第十九回 迫離
不過說實話,徐柚這一開口,徐朗手頭上的活到是輕鬆不少,自然徐朗是不會說的,很快,徐天的右眼角就流出了一絲紫黑sè血跡,見此徐朗心情也多了,看來徐天的眼睛已經是大好了,手中不覺加快了進程,而清明珠的綠光更是大盛,一股涼意直透徐天的腦際,似乎剛才所受的痛楚一古腦兒的消彌乾淨。這時徐朗才拿開了手,大鬆了一口氣,這時那個清明珠也徹底的碎裂開了,至此已經無效。徐朗有些惋惜,還是自己的境界不夠,清明珠的效用根本就沒有發揮出半分。
徐柚看到徐天滿臉欣喜,知道已經大好了,趕忙站了起來,對著徐朗老臉一團喜氣的說道:「還是徐執事的手段高明啊,這樣的話,我們兩家的親事也好再提了。」
「咳咳,徐長老,你看時間也不早了,現在小天的眼睛也好了,我就先走了,我家簪兒現在還一個人在家呢,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徐朗趕忙找了借口,不待徐柚再行說話,就急匆匆的跑了。
徐天看了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因為自己眼睛好了,沒有太在意,只是在心裡對徐銘的恨意又多了一個理由。
這個時候,徐銘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呆在自己家裡想著白天的事情,尤其是對自己有天賦的事,還專門進行了一番整理,甚至都列出了一大堆的計劃,就不知道有沒有用,可惜父親留給自己的書上面沒有關於預言術的相關記載,可是想想都叫徐銘開心不已。
「我的天賦可是預言術啊,也不知道施展出來是個什麼樣子的。」徐銘躺在床上半天了卻一絲睡意都沒有,嘴裡念叨的全是預言兩個字,一時間的幸福讓徐銘都快要找不著北了。
「砰砰,砰砰砰」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連續敲門的聲音,徐銘有些疑惑,都這個時辰了,誰來找自己啊。摸爬了起來,打開門,原來是徐影,他正準備再敲,看到徐銘手才放了下來,眼角有些紅,似乎哭過了。
「小胖子,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徐銘有些奇怪,但是今天心情好,難得多說了幾句,只是徐影卻沒有什麼心情,話也不說,左手拿著個東西往徐銘的手上一遞,這時徐銘才看到是一個包裹,並沒有接。徐銘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按說現在自己吃的還沒有怎麼動,這包裹又是什麼意思?
徐影這才開腔說道:「徐銘,我爺爺叫你今天晚上離開村子,讓你一個人去神恩學院去,這包裹裡面是你在路上吃的,還有一些錢當作學費,你走吧。」聲音中帶著些啞聲,十分難聽。
徐銘聽著一愣,不由得問道:「為什麼,村長爺爺為什麼突然會這麼說,小胖子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還有你的聲音怎麼啦,是不是哭過啦?」
徐影並沒有接話,只是低著頭一個勁的說道:「爺爺還說了,叫你趕快走,免得徐柚長老明天找你麻煩,因為爺爺現在護不了你。」
徐銘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大吃一驚,一把抓住徐影的手,急聲問道:「村長爺爺怎麼了?他怎麼了?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徐影甩開他的手,左手把包裹往地上重重一放,有些大聲的說道:「我爺爺他被壞人打傷了,剛才還昏迷不醒,現在一醒過來就叫我到這裡來要求你離開,我求你了,你走行不行?」說著,看著徐銘帶著些恨意的說道:「徐銘,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有多恨你,包括這裡和你我一樣年紀的夥伴們,哪怕是言風他們都應該恨你的,你為什麼不走?非要我說出來才甘心嗎?若不是因為你父親的錯,我的父親會一走十幾年,他們的父母也都是一走十幾年未回,你說你還有什麼臉留在村裡。村裡的大人們都不想讓你知道這些,可是你呢,你留在村裡做了什麼,就只會白吃白喝什麼也做不了,你走吧,走的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回來。」說完之後,似乎心情也好很多了,然後看都沒看徐銘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聽完徐影的話,徐銘獃獃的坐在冰涼的石檻上,半天說不出話來,口裡喃喃的說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會是這樣的,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你們都什麼不告訴我。」低頭看著腳下的包裹,徐銘有些失神的撿了起來,沉甸甸的,猶如徐銘此刻的心情。
坐了一會兒,徐銘已經好多了,回頭望了望自己住了接近八年的屋子,有些神經質的笑了,把包裹背在身上,鎖好門,看了看手中的鑰匙,然後使勁的扔了出去,突然大笑了起來,對著屋子喃喃自語道:「不就是想讓我離開么,當初我父親也是這樣離開的吧,我知道,你們不就是認為我是個廢物,到現在都是,哪怕我不是,你們也會這樣做的,不是么?哈哈,我知道,我從來就知道,我走,我會走的遠遠的,不會再回來了。」到最後,這個一句「不會再回來了。」像是用盡全身力氣喊出來的一般,然後趁著黑夜的微光,跑出了村子。
就在徐銘離開家沒多久,徐簪紅腫著眼睛跑了過來,對著徐銘的門使勁的敲著,只是徐銘此時已經走遠了,並不知道。似乎敲累了,徐簪這才跌坐在門前,「嗚嗚」的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喊著:「銘哥哥,你快出來啊,簪兒不想嫁給徐天,簪兒不想,簪兒害怕,銘哥哥,你快點出來啊。」也不知過了多久,徐簪終於哭累了,沉睡了過去。
沒過一會兒,徐朗出現在徐銘的門前看著自己的女兒,有些心疼,心中更多的是一種無力。他何嘗不知女兒是個什麼心思,只是當年與徐天的父親徐錦成一句酒後戲言,說要結成兒女親家。現在徐柚拿這個說事,更兼現在又是敏感時期,徐柚想拿這個來沖喜,這個理由他更拒絕不得,這叫他如何是好。看著女兒夢裡時常緊蹙的眉頭,又想起明天將要發生的事,徐朗的心都要碎了,定了定神,徐朗的神情也越發堅毅起來,為了女兒,說不得一切都要豁出去了。
徐朗小心的抱起自己的女兒,彷彿怕吵醒自己的女兒一般,極為輕聲平穩的向自家方向走去,徐簪最終還是沒有等到徐銘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