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死傷慘重的雙方
暗中,寧拓看到趙玄英怒氣沖沖的樣子,也就放心了。
他自然是故意留著那幾名壯漢的性命,好讓他們去找趙玄英告狀的。
原本他還打算多出手幾次。
但目前看來,已經完全不需要了,趙玄英本來就是容易暴怒的脾氣,再加上和趙玄意積怨已深。
簡直就是一堆乾柴,一點就燃了。
沒過多久。
趙玄意就是有些發懵的看到,趙玄英率領著全部人馬,怒氣沖沖而來。
「趙玄英,你又在發什麼瘋?」
「給我上!」
這一次,趙玄英壓根就懶得和趙玄意多言了,直接大手一揮,下了命令。
他身邊的眾人,一開始還有些猶疑。
畢竟對面可是二皇子,這不是鬧著玩的。
「都愣著幹什麼?給我殺,誰能取了趙玄意的首級,本王重重封賞,誰敢不動手,殺無赦!」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而且不動手,還會被趙玄英給弄死,他的下屬們,頓時就不再遲疑,一個個眼神肅殺,迅速沖向趙玄意。
「趙玄英你是瘋了嗎?」
趙玄意臉色一變。
他也沒想到,趙玄英直接就要撕破臉皮了。
而他的身邊,此刻並無太多人手,大部分人都在各個墓室搜刮財富,就算聽到了動靜,也還有些時間趕來。
「薇萱,快帶殿下去召集人手,我來斷後!」
無心棍夏舒深吸一口氣,神色肅穆的說道。
「好,三祖父你也要小心。」
夏薇萱急忙道。
夏舒正是他的三祖父,夏家的究體境強者。
「嘩!」
夏舒揮手一揮,那柄細長的黑棍,便是化作了一道漆黑的流光,將一名龍象境的壯漢胸口貫穿。
並且,那黑棍勢如破竹,一路貫穿了的胸口,才是停了下來。
這還只是夏舒隨手一擊。
究體境的強者,正是如此恐怖。
在他們的面前,龍象境的修行者,和螻蟻也沒什麼分別。
「轟!」
夏舒一步踏出,便是出現在黑棍旁邊。
也在此時,伴隨著一道巨大的轟鳴,一道無比奪目的刀光,轟然從天而降,氣勢之強,彷彿要將整座大墓劈開。
「夏舒,你的對手是我。」
背負闊刀的老者出手了。
夏舒察覺到這一刀的驚人威力,並沒有正面硬憾,而是身形靈巧的朝後閃避,他的無心棍,以刁鑽毒辣出名。
在正面的力量碰面上,不如那位背負闊刀的老者。
「轟隆隆!」
勢大力沉的刀光斬下,地面都是劇烈顫抖了起來,仿若發生了大地震。
一座巨大的墓室,竟然是被當場劈開了,景象驚人。
「梁闊,你知道一旦動手,意味著什麼嗎?」
夏舒臉色冷沉的道。
「二皇子欺人太甚,老朽也快看不下去了。」
梁闊冷聲道。..
他同樣是一個暴脾氣的人,只是隨著年齡增長,脾氣收斂了許多,之前才會勸說趙玄英。
但其實他心裡,也憋著一股火氣。
此刻一旦動手,那股暴脾氣也是上來了,難以壓住。
除此之外,他也是早就想會一會夏舒的無心棍了。
而且如果能在此地斬殺了夏舒,繼而取了二皇子的首級,那麼就再無人能和大皇子爭奪皇位。
這未必不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轟隆!」
梁闊再次殺向夏舒。
他的刀法勢大力沉,大開大合。
每一刀下去,威勢都是極其的驚人。
相比之下,夏舒身法靈巧,棍法千變萬化,靈活刁鑽。
兩人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線。
而這種究體境強者之間的爭鋒,其他人也是完全插不上手,不管是夏舒的棍,還是梁闊的刀,都是碰到就死。
林赤、孟哲茂等人,迅速解決掉趙玄意其他的人手后,就是追擊下去。
目前的局勢對大皇子有利。
他們自然不想錯過。
只是,當他們追上趙玄意和夏薇萱的時候,趙玄意的人馬,也是在聽聞動靜后,及時的趕了過來。
雙方頓時大打出手。
奪嫡的血雨腥風,在這座大墓中,以殘酷的方式上演著。
寧拓目光平靜,站在暗處。
他沒有去關注孟哲茂等人的爭鋒拼殺,主要是在觀察夏舒和梁闊之間的交手,這兩人才是最關鍵的。
究體境強者的殺傷力極其可怕。
如果誰能斬殺對手,成功活下來,另外一方几乎必敗無疑。
殺聲震天!
雙方一旦大打出手,就沒那麼容易停下來了。
這一點,寧拓十分清楚。
戰場上經常會出現殺紅眼的情況。
交鋒持續了很長時間。
到最後,趙玄英和趙玄意的人馬,都是所剩無幾,拼的差不多了。
尤其是龍象境的修行者們,死傷最為慘重,十不存一。
命輪境的高手,也有不少的死傷。
倒是夏舒和梁闊之間,儘管兩人都挂彩了,但還沒有分出勝負,他們的實力很接近。
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也是讓趙玄意和趙玄英,都是冷靜了一些。
「兩位殿下,我們都是為了此地的機緣而來,總不至於連主墓室都沒進去,就拼個你死我活吧?」
「不如雙方都停手,先去看看此地最大的機緣是什麼,如何?」
此時,夏薇萱站了出來,開口調和。
「夏前輩,先撤回來吧!」
趙玄意朝著夏舒喊道。
夏舒身影一閃,避開梁闊迎面劈下的一刀,從容退到趙玄意的身邊。
見狀,梁闊也沒有繼續追擊。
趙玄意望向了趙玄英,道:「大哥想將我留在此地,恐怕有些難度,不如,我們今天只求機緣如何?」
「哼!卑鄙陰險的小人,如果你只求機緣,為何先前要派人殺我的屬下?」
趙玄英冷哼道。
「嗯?大哥,我並沒有那麼做。」
趙玄意眉頭一皺,搖頭道。
「大殿下,我可以作證,二殿下絕沒有派人去找你的麻煩。」
夏薇萱也是開口說道。
「可笑!真像你們說的,莫非這大墓中,還有其他人不成?」
趙玄英鄙夷的道:「趙玄意,敢做卻不敢承認,你還算個男人嗎?」
「不管大哥信不信,我的確沒有做。」
趙玄意皺眉說道。
他心中也是感到疑惑,莫非是自己的人,善做主張去找趙玄英的麻煩?
應該不至於才對。
趙玄意隱約察覺到,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刻意激發他和趙玄英的矛盾,從賀秋韻的死開始,只是那種話,趙玄英根本聽不進去。
真是個莽夫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