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小白蓮上錯了床
在虛谷的指引下,眾人繞過三間房直奔後面的墓園,趙合歡知道,這是要先掃墓了。
到地兒之後,張氏領著一眾丫鬟僕婦在墓前擺放香燭貢品,趙合歡和趙毓嶺則站在旁邊幫忙。
墓地一貫是虛谷照看,打掃得很乾凈,墳頭愣是一根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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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舟象徵性掃了掃墳包,然後就領著眾人在墳前祭拜起來。
除了說了些還要再保佑趙家家族昌盛,延綿子嗣的話語之後,趙舟還著重地點名了趙合歡,這讓趙合歡有點「受寵若驚」!
「瑤瑤總算是回了家,也請祖先們都保佑她,自此之後無病無災,早日嫁個好夫婿。」
向來信奉唯物主義的趙合歡,被趙舟在墳頭這麼一念叨,突然就覺得脊背有點涼,她祖父的愛還真是「沉重」啊!
說完趙合歡,趙舟也沒「放」過趙毓嶺,又道:「毓嶺過幾日就下場了,祖先們一定保佑他高中,也保佑他榜下找個好媳婦!」
趙合歡真得是忍了再忍,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她和趙毓嶺跪在一起,用胳膊輕輕碰了一下趙毓嶺,結果人家愣是死活沒有看她,真是祖父的好大孫子啊!
掃墓就在趙舟一個人和祖先絮絮叨叨的對話中結束了,后眾人又在虛谷的引領下去了墓園子前邊的三間大房。
進去之後,趙合歡算是明白點了,這三間屋子也是祭祀用的。
雖不能和府里古樸大方的宗祠相比,可也算是該有的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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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舟又領著對著祖宗牌位上香行禮,這才算是完成了整套的十月祭掃活動。
等再回到山腳下的莊子時,莊子上的人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一桌雞鴨魚肉。
這一頓飯,趙合歡吃得還是比較津津有味的,不是說廚子的手藝有多好,關鍵是這食材真得是太新鮮了!
趙舟很少和趙合歡等人一起用餐,看著桌子上趙合歡不似其他閨秀那般扭扭捏捏胃口小,十分高興,可她這小人,吃兩碗飯會不會太多啊?
「瑤瑤喜歡這裡的飯菜?」
趙合歡雖然吃得多,但是餐桌禮儀還是不錯的,她咽下嘴裡的飯,點了點頭,道:「食材真得是一流棒。」
趙舟見她豎起來的大拇指,「哈哈」大笑起來,道:「那你們就不用忙著回去了,在這裡多住幾天。」
「也過幾天田園日子」,說到這兒,他又看向在一旁立著的虛谷,道:「就是要給你添麻煩了。」
虛谷忙彎下腰行禮,道:「怎麼會?大爺、夫人、少爺、小姐們能在這個地方多待兩日,也是莊子上人的榮幸。」
聽趙舟這麼說,趙合歡眨巴了眨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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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看到小白蓮之前,她還是挺喜歡這個山腳下的小莊子的,可小蓮花看趙毓嶺那個眼神兒,真是令她這個做妹妹的不得不防啊!
趙合歡、趙毓嶺還有張氏還沒說什麼呢,倒是平時在趙舟面前臊眉耷眼的趙蘭時出聲應了,道:「我看這樣也好!」
趙舟看著兒子一股子的興奮勁兒,就覺得哪裡不對,可左思右想,又想不出哪裡不對。
趙合歡看了看身邊的張氏,就知道,她母親應該和她想到一起了!
這個趙蘭時,真是個大色狼,江荷做錯了很多事情,可就一件沒做錯,讓他不能再有生育能力!
如果不是母親的遺傳基因強大,又有祖父從小看顧,趙毓嶺說不準就歪了呢?
想到這兒,趙合歡就覺得江荷還不如之前「化學閹割」了趙蘭時呢?!
就這樣,趙合歡一家決定在莊子上多住幾天,張氏和趙合歡都留個心眼,生怕趙毓嶺被小白蓮算計。
當事人趙毓嶺卻沒什麼反應,反正他在母親張氏的馬車上放了個書箱子,在哪看書不是看呢?
在趙舟走之前,趙合歡一個人去了趙舟的房間說了將近一刻鐘的話,之後,虛谷就被趙舟喚了進去。
趙合歡先出來的,她這也算是先禮後兵了,就看虛谷能不能勸住、管住小白蓮,如果看不住,就別怪她辣手催白蓮了。
趙舟和虛谷說得最後一句話是,「讓你再收養個男娃,你不聽,但願是瑤瑤想多了!」
趙家的這處田莊周圍沒什麼別的田莊,最近的村子也在十里之外,張氏不放心趙合歡,就讓她住在自己的東廂,有什麼事也都有個照應。
趙舟吃完飯歇了個午覺之後便走了,走時還囑咐趙毓嶺,照顧好張氏和趙合歡。
他看了一眼不爭氣的兒子趙蘭時,搖了搖頭,上了馬,這個兒子啊,這輩子算是廢了!
等到了吃完飯的時候,趙蘭時「強行」加入了張氏等三人的飯桌,說是要一家人一起吃飯。
趙合歡無所謂,和張氏還有趙毓嶺真正做到了食不言,把趙蘭時鬱悶地要命!
趙合歡沒想到,這趙蘭時還有脾氣,吃完飯走得時候居然還甩了袖子,留下了一句「無趣!」
呵呵,這是把他們娘仨當出氣筒了?這渣男啊,果真是渣一輩子,不可原諒啊!
張氏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趙蘭時那張臉她多看一眼都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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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話是不想在孩子面前嘮嘮叨叨,可沒想到還給趙蘭時臉了!
與此同時,虛谷正在鶯歌的房間里說話。
父女兩人之間的氣氛不是太好,整個屋子裡只能聽到鶯歌的抽泣聲。
虛谷見女兒沒什麼話辯解,就站了起來,說道:「你要是聽我的話,老爺就會給你找戶好人家嫁了,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
「可你要是非一條道走到黑,那我也只能讓人把你看起來!」
說罷,他看向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鶯歌,嘆了口氣,道:「你糊塗啊!」
說完也不再說什麼,轉身就出了鶯歌的房間。
趙合歡面前,元七一字一句地傳達了虛谷父女倆的對話。
趙合歡喝了口玫瑰茉莉花茶,點了點頭,和她想得一樣,能為祖父擋刀的虛谷並不是一個糊塗人。
可聽小白蓮鶯歌的反應,應該是還沒有死心,下面她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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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些小白蓮和小綠茶動不動就給人下藥的經歷,趙合歡無語,但又不得不提防。
她的眼珠轉了轉,隨即對吉祥道:「去和兄長身邊的人說,哥哥所有入嘴的東西都要細細檢查!」
「是!」
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夜,早飯後,元七就來彙報,說是一早有個貨郎來了田莊。
因為他們住在這裡,虛谷就沒讓那個人入內,院子里的人卻有好些個出去或買或換了一些東西,這裡面就有鶯歌。
「虛谷老管家看鶯歌昨日雖是哭了沒說什麼,但也沒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在她再三保證之下,也就把她放出來了。」
「嗯。」
「那貨郎可是有什麼不可?」
趙合歡可不相信元七一大早的來和她拉家常,定是發現了那貨郎有什麼不妥才來彙報的。
元七抬頭快速看了一眼趙合歡,就見她捧著一本《搜神記》讀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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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地處京郊偏遠處,貨品並不流通,就靠貨郎們買賣或者交換物品,這可能也是虛谷大管事沒有看著貨郎的原因。」
「可也正因為這些貨郎走南闖北,除了帶一些常見的生活用品,還會賣一些江湖郎中做得藥丸、葯散等。」
趙合歡「啪」地一聲合上了《搜神記》,腦子裡一個熟悉的旋律開始循環,「她來了,她來了,她帶著天橋底下的大力丸走來了!」
「演」到這裡都不是巧合了,是她們真得太沒有創意了好嗎?!
趙合歡原地走了兩圈后,問吉祥道:「我爹呢?我爹在做什麼?」
早在趙蘭時的眼神在鶯歌身上拉絲兒的時候,趙合歡就找人看著他了。
「回小姐的話,大爺用完早膳之後就在院子里溜達,從後院溜達到了前院,又從前院溜達到了後院。」
趙合歡點了點頭,她爹這是在找小白蓮嗯!
趙合歡對元七和吉祥勾了勾手指,三個人將頭湊在一起的時候,朱紅和朱綠就出去守門了。
晚上都熄了燈之後,趙合歡並沒有脫衣服,而是坐在靠窗的凳子上數著數,把朱綠看得一愣一愣的。
「小姐,您這是做什麼呢?」
「哦,等著看戲呢。」
還沒數到二百,前院的燈果真就亮了,然後就聽到窸窸窣窣的人聲。
趙合歡站起來開門的一剎那,停頓了一下,不行,她得等等再出去!
於是,等張氏正屋的門打開之後,趙合歡這邊燈才被點亮,然後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像是慌忙之間套上去的。
「整理」完后,趙合歡才讓守夜的朱青開了門,她裝作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問張氏:「母親,出什麼事兒了?」
話落,張嬤嬤從後院的小門就疾步走了進來,她剛想說話,見趙合歡也在,生生又把話咽了下去!
看張嬤嬤欲言又止的樣子,張氏大約就猜到了什麼事兒,她嘆了口氣,道:「你說吧,她以後也是要嫁人的,早知道後院里的這些事兒,心裡早有數!」
「是,夫人!」
「大爺,大爺他和那鶯歌睡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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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虛谷正在前頭要將鶯歌打死呢!」
張氏的臉一沉,這是要鬧哪一出,非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榮國公府出了趙蘭時這樣一個紈絝嗎?!
就在這時,西廂的門「吱呀」一聲也開了,趙毓嶺披著外衣走了出來,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張氏和趙合歡,問道:「娘,妹妹,出了什麼事?」
張氏的臉色並不好看,她丟下一句,「穿好衣服,去前院找我和你妹妹!」然後就大步往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