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亂局
近一年來,二皇子府的管家發現書房裡的東西真是換了一茬又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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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次,他們收拾東西的時候,二皇子顏庭問還會走出書房,對他的「戰績」眼不見心不煩。
可這一次,二皇子就那樣癱坐在了書案後面,一動不動,連眼神都是渙散的。
石劍出聲催促他們快些收拾,收拾完就滾蛋,趙管家挺愛聽「滾蛋」的,他才不想待在書房裡呢。
二皇子顏庭問這些天確實有點頹廢,所有的事情皆是一團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江南嗎?二皇子搖了搖頭,不是江南,有些事情可能很早就發生了,只不過他沒有當回事。
五皇子顏庭諾被軟禁,顏庭問談不上開心,畢竟因為這個優秀的五弟,他的人已經折進去一半了,還有一個燙手的張氏在他身旁。
顏庭問早就不想留張氏了,可張氏在外的弟弟一直沒有被尋到,想著自己的把柄還在外,顏庭問就坐立不安。
可張氏又主動投誠了,她拿著五皇子安插在朝廷中的部分名單投誠,說是今後願意好好待在他顏庭問的身邊,助他上位,還說她要跟著他走得更遠。
石劍驗證了張氏送來的名單,名單之上除了他們已經找到的人,還有很大一部分是他們沒有查到的人。
顏庭問一邊感慨幸虧顏庭諾被天聖帝囚禁了,不然與他而言絕對是一個勁敵,一邊他又在想張氏「投誠」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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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是顏庭諾為他量身定做的女人,為什麼要在顏庭諾被囚禁的第一時間就來投誠呢?
顏庭諾和張氏之間的信任或者主僕之情就這麼薄弱嗎?還是說女人都格外的不可靠,想到這裡的時候,顏庭問又想到了趙合歡。
腦海里的趙合歡明眸皓齒,梨渦淺笑,不,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不可靠,趙合歡,趙合歡應該是可靠的。
不管張氏出於什麼目的向他投誠,鑒於自己的把柄在這個女人手裡,顏庭問還是「接受」了張氏,儘管噁心,可至今為止不就是這個女人能夠承受他的邪惡嗎?!
顏庭問一邊期待著能夠得到趙合歡將他拉出黑暗,一邊又和張氏跌入、沉迷和享受黑暗,他自己都已經沉淪和迷茫了。
京城中的氣氛有些緊張,大街上熙熙攘攘的百姓感受不到這種氣氛,可是在朝堂之上的百官心中卻有著莫名的緊張,總覺得要有什麼大事發生。
在戚陌和趙合歡聊過之後,覺得五皇子顏庭諾想要找死這個想法儘管荒誕,可是卻能講得通,便動用皇城司和秘閣的人互相打配合,盯著五皇子府和繼續尋找大封使臣中不見的那對人馬。
趙合歡還沒來得及找趙舟,倒是趙舟先找上了她。
書房裡,趙舟在寫打字,趙合歡則躺在躺椅上拿著一本雜記翻看。
吉祥送進了一盤子牛乳糕后又出了門,趙甲伺候趙舟凈了手,就很識趣地道門外「站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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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舟先開了口,說道:「我怎麼沒吃到炒的冷凍栗子。」
趙合歡拿著書的手一頓,看來老頭子已經和英國公府那邊兒通氣了。
她沒移開書里的書,道:「您要是想吃,我讓他們給您炒個十斤八斤的。」
「那我也沒吃著第一份啊。」
書後面的趙合歡翻了個白眼,這老頭越活越像是個孩子,她便開口哄著些,說道:「那日明兒來,就是英國公府上的二小姐,本就因為她姐姐的事情哭了鼻子,那我不得拿出些好東西招待客人啊。」
趙合歡的話總算是成功岔開了趙舟的話題,趙舟問道:「她姐姐?她姐姐不就是二皇妃嗎?」
「我看二皇子妃挺好的啊!」
趙合歡將手中的書放到了旁邊的矮几之上,嘆了口氣,道:「也沒什麼不好,就是明兒偷聽了英國公父子的對話,知道了二皇子有些瘋癲之症的問題。」
趙舟聞言,眉頭一皺,他們幾大國公之間是互相通氣的,是以他早就知道了二皇子的頭疾。
可想著近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二皇子被挫、五皇子被軟禁,朝堂之上陛下被圍攻,這一件件一樁樁真得就是風雨欲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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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趙合歡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趙舟突然來了一句,「你覺得五皇子是為了什麼啊?」
「這些天我都在想,朝堂之上逼問陛下為什麼軟禁五皇子的聲音好像強硬了一些,因為這事兒陛下都罷黜了兩個御史,讓他們滾出京了,可依舊有人進諫,讓陛下闡明軟禁五皇子的原因。」
「我越琢磨越不對,平日里這些文臣的嘴雖然都快趕上了我們武將的槍,可也沒像這次這般不依不饒。」
「哦?」趙舟的一番話倒是引起了趙合歡的好奇,腦袋瓜子也快速運轉起來。
趙舟見孫女終於有了反應,便從書案後面繞了出來,道:「你說這裡面是不是有貓膩?!」
趙合歡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有沒有貓膩她不敢說,可是這好像更加印證了她的猜測。
假設這些不依不饒進諫的人就是五皇子安排的人,這可不就證明五皇子想死嗎?
儘管這個結論確實聽上去無比荒唐,可是荒唐的事情不見得就是假的,不行,她要去找戚陌再頭腦風暴一下。
趙舟還在等著孫女給他分析一下呢,就見剛才還在搖椅上搖搖晃晃的趙合歡騰地站了起來,然後看他都沒有看他一眼,就準備往外走。
「你去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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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合歡那句「去找戚陌」都到了嘴邊,可還是咽了下去,這個時代里畢竟男女大防。
「孫女瞧瞧一點心剛出鍋的點心去,回來給祖父帶栗子!」
不對,趙舟覺得趙合歡剛才那個反應明明就是想到了什麼,便不依不饒地問道:「你倒是給祖父分析分析,最近朝堂之上的這些事兒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趙合歡像是風一樣的女子,只留給趙舟一句「五皇子找死」后就走了。
「五皇子找死?」趙舟覺得這句話是趙合歡的一句氣話,可她為什麼而生氣呢?他又沒惹她!
於是明明有自己的搖椅,趙舟沒有坐上去,而是硬生生擠到了趙合歡的搖椅之上閉眼思考,他肯定趙合歡剛才想到了什麼。
「五皇子找死」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趙合歡已經許久沒有到杏花衚衕了,所以她到門口的時候,門房的人還愣怔了一下,隨即便跑著進去同胞。
所以趙合歡還沒走到戚陌的書房是,戚陌已經迎了出來,後面還跟著一個顏庭知。
顏庭知朝著趙合歡擺手,看著他嬉皮笑臉又欠揍的樣子,趙合歡還是道了個萬福禮,喊了一聲,「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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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妹不必客氣,和公主們一起喊我皇兄就可。」
「臣女擔不起。」
大皇子顏庭知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被戚陌打斷了話語,就聽他冷清地說道:「來了,走吧,去我書房說,外面冷。」
說罷,趙合歡就走到了戚陌的身邊,兩人一起轉身,由戚陌帶路,往書房走去,徒留顏庭知一個人站在原地。
他撇了撇嘴,且,這八字還沒一撇,這兩人倒是有了小夫妻的默契了。
趙合歡這是第二次到戚陌的書房,看著一點都不比趙舟少的滿屋子藏書,她想起了趙舟對戚陌的評價,「難得的文物兼備!」
不過這窗下的卧榻是什麼鬼?儘管有的人家書房裡也有卧榻,可趙合歡覺得戚陌不像是這種人。
戚陌咳嗽了一聲,說道:「是大皇子,他現在每次來都會扛著這張卧榻。」
趙合歡抽了抽嘴角,桃花眼的腦迴路確實與眾不同,真不愧是老顏家的人!
他們說這話的功夫,顏庭知也進了書房,這次他給趙合歡面子,沒有躺倒卧榻之上,就只是倚著大迎枕頭。
@ 打絡子的兩個小丫鬟之一突然挑起了話頭,道:「這會子七寶小姐應該已經入府了吧?」 她對面的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小丫鬟用手指擋住了嘴,「噓」了一聲,道:「你作死啊!」 隨後,她又朝著緊閉的正房門努了努嘴,輕聲道:「這話可不敢讓姑娘聽到。」 說話的水綠衣裙小丫鬟並不以為意,甚至還挑釁一般地揚了揚聲道:「姑娘遲早是要回到江家的,她總不能一直賴在咱們府上不走吧。」 「劉家是一等一的名門望族,咱們老爺還是戶部尚書,萬沒有留一個商戶女在家的道理。」 這話匣子一打開,小丫頭可就憋不住了,也不顧自個兒是什麼身份了,就開始對這兩天府里主子們之間發生的事情評頭論足起來了。 其他兩個丫頭見屋內沒什麼動靜,就也沒再阻止說話的人。 「要說之前太太還可能因著十幾年的母女情分風光地將姑娘送回江家。」 「可現在,你們也不看看,姑娘都做得什麼事情啊?」 小丫鬟說得義憤填膺,聲音也越來越大,恨不能衝進主子房間,對已經是商戶女的主子進行一番征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