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夢中情人

陳婉兒和秦舒怡看到秦歌像是變戲法一樣，一下子從兜里掏出那麼多錢，都驚呆了。

「美女，我給您留個電話，下次輕易不要騷擾我的家人，你可以單獨打給我，好嗎？」

美女雙眼已經變成了星星：「好的先生，給您造成的困擾我十分抱歉，我可以給您的新房間打個折，順帶贈送一些額外服務。」

秦歌對著美女一眨眼：「我喜歡你的口紅，是讓我心動的色號。」

然後轉過身臉色就很凝重，拉著秦舒怡往電梯間走。

服務生趕緊熱情洋溢地在前面引路：「先生女士們這邊請。」

「先生我來幫您提……。」

「我自己拎著就行。」

總統套房。

兩個服務生拉開雙扇的大門，一路紅毯鋪向裡面。

領路的服務生熱情地道：「先生，這就是我們維多利亞大酒店的總統套房，作為我們最尊貴的客人，我們可以提供免費的……。」

秦歌看都沒看他，抽出一張百元美鈔：「走人。」

「謝謝先生。」服務生接過美鈔：「有任何需要請儘管提出。」

秦歌看著套房的環境，只是擺擺手，服務生識趣地再不說話，躬身後退。

大門關閉。

陳婉兒看著自己的兒子，感覺恍若隔世。

「秦歌？是你嗎？」

「嗯？」秦歌轉過身：「當然是我，不然還能是誰？」

「哥！你太帥啦！」秦舒怡一下子蹦到秦歌身上來了個熊掛抱：「你怎麼變的這麼帥啊？那個前台美女都快被你迷死啦！」

「她是被錢迷死了。」秦歌笑著道。

陳婉兒道：「這裡一個晚上要三萬塊啊！你剛剛給她的是什麼錢？」

「美金。」

「美金！？」

「是的。」

「哎呀你怎麼這麼能敗花錢呢？這一個晚上要三萬塊，咱們還欠龍哥的高利貸呢。」

「解決了。」

「解決了？」

秦歌讓秦舒怡先下地自己走路。

然後走到一邊，讓陳婉兒坐下，掏出手機，給她看視頻。

「看到了？」秦歌道：「我能住的起三萬塊一晚的總統套房，你要是喜歡我可以讓你常年住在這裡。」

「不喜歡，誰要長年住在這麼貴的地方。」陳婉兒費解：「你……哪兒來的這麼多錢？你是不是犯法了啊？哎呀兒子，你不能做犯法的事啊。我辛辛苦苦把你和妹妹養大，不指望你們飛黃騰達，只要好好學習，平平安安就好了啊。你是偷了還是搶了？」

秦歌笑了：「我替一個有錢的人工作，很長時間了。」

「工作。」

「是的，秘密的、合法的、正義的工作。」

「什麼工作？」

「秘密。」

秦歌解釋道：「我從很小的時候他們就找到了我，培訓我，讓我完成一些情報搜集工作。」

「之後為了掩飾身份，只能假裝沒有錢的普通人，而且智商和能力都是平凡人的樣子，其實現在這個樣子才是真正的我。」

「哥！我喜歡這樣的你！你也訓練我一下吧，我也想像你一樣。」秦舒怡興奮地道。

秦歌繼續道：「但是現在我退休了。」

「退休！？」

「對，退休。」

陳婉兒感覺腦子都不夠用了：「你才十八歲！」

「干這行超過十八歲都老了，他們得培訓更年輕的小孩子。」

「這……我聽不明白啊。」

「您不用明白。」秦歌握著陳婉兒的手：「總之，我退休了，我們以後的好日子就來了。但是有一點，我的情況你們不能和任何人說，一旦說了，我就會很危險，可能會……。」

陳婉兒捂住了嘴巴：「我不說，打死我也不會說的。」

「這幾天先住酒店，稍後我會買一套大房子住。」

「回咱家住吧，別再花錢了。」媽媽趕緊道。

秦歌笑著道：「沒事，我還有一點錢。」

「哎呀！」媽媽突然一拍腦門：「我差點忘記了！」

「怎麼了？」

「你明天得去學校報到了！」陳婉兒道：「你住院有一陣子了，學校那邊打過好幾次電話了，今天還說，出院了就得趕緊回學校，否則就不讓你念書了。」

「兒子。」陳婉兒拉著秦歌的手：「咱還是得回去上學啊，上學才有出息，你和你妹好不容易得到了學院的免費入學的照顧，不能輕易浪費掉。」

秦歌笑了，握著媽媽的手：「我會去上學的，很多事情，我也需要處理一下。」

清晨。

秦舒怡見到泊車小弟開來了一輛賓士，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直接對著車子尖叫起來，饒了好幾圈，反覆向秦歌確認，是你的車子嗎？

秦歌只是笑著點頭。

秦舒怡興奮的又蹦又跳，坐進車子里，還這裡摸摸，那裡看看，稀罕不夠的樣子。

車子到了校區，停在了門口的停車區。

走到校門口，看到了一輛豪華的保姆車停在了門口，門衛沖著司機諂媚地點頭微笑。

有人拉開車門，一個清純靚麗的女孩子邁步走下了車子。

秦歌眉頭微皺，這個女孩子，他覺得自己認識。

無論是保安諂媚阿諛的態度，還是這輛車子的規格，以及護送人員的配置，都說明，這車子送的人一定是豪門貴人。

但是車上走下來的女孩子，卻沒有任何奢靡的裝扮和豪華的配飾。

一身清爽靚麗的校服，雪白的領結，漆黑的簡約長發；

棕色的學生休閑鞋，搭配白色不過膝蓋的長筒學生襪，顯得小腿的輪廓纖細迷人；

藍色的百褶裙不長不短，即不會顯得過分保守，也沒有顯得有失莊重；

只有背的書包看上去是上等皮料，沒有商標logo，多半是私人手工定製的；

女孩子沒有任何首飾修飾，書包上還掛著可愛的玩偶吊墜。

女孩子下車以後，禮貌地和司機鞠躬致謝，面帶和煦微笑，看上去性格開朗活潑，很討人喜歡。

秦歌笑了。

她是鍾晴雪。

在自己的宿主秦歌的記憶里，這個女孩子是他暗戀的對象，而且已經苦苦地相思了多年了，一直沒有勇氣表白。

因為少年秦歌的記憶，如今的秦歌見到了鍾晴雪，幾乎是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瞬間對她充滿了好感。

感覺好像自從她從車子上下來，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充滿了陽光一樣。

秦歌努力地平復自己的情緒，他不喜歡這樣，甚至有點討厭這樣。

自己堂堂的超級特工，被一個小姑娘弄的心潮起伏，心慌意亂，太沒面子了。

哪怕自己此時也是十八歲的身體，面對一個十幾歲的女生產生興趣，他仍覺得自己像是個怪大叔，死變態。

但是沒辦法，記憶和情感是他無法刪除和抗拒的。

而且秦歌突然想起來了，「十八歲的自己」還有一個心愿清單呢。

其中有一條就是：向鍾晴雪告白。

十八歲的秦歌，因為家境貧寒，內心自卑，一直把對鍾晴雪的愛慕埋藏在心底，從不曾表露。

這個可憐的孩子對鍾晴雪朝思暮想，情感洶湧澎湃，但是卻必須壓抑自己的想法，只能把對她的愛慕寫進一份「心愿清單」里。

那份清單里，幾乎都是他永遠完不成的「夢」。

秦歌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特工秦歌做決定是很快的，幾乎想到就會去做，從不猶豫，也絕不拖泥帶水。

特工秦歌喜歡高效、簡潔的處理問題，絕不會退縮和恐懼。

他決定，幫助那個十八歲的少年完成清單，就算是自己對重生在這個年輕身體上的一種報答，也算是給自己的另一份記憶一個完美的結果。

妹妹看著秦歌：「哥，你別看了，鍾晴雪是不會喜歡你的。」

秦歌笑了：「你怎麼知道？」

「她家裡太有錢了，一定是找和自己門當戶對的豪門的吧？你雖然退休了，領了一大筆退休金，但是那點錢在她眼裡，真的算不上什麼。」

秦歌點點頭：「去上學吧，中午聯繫我，我帶你去買東西。」

「買什麼？」

「漂亮衣服、名牌書包，手機也要換新的。」

「耶！哥哥你真棒！」秦舒怡摟著秦歌親了一下，就歡喜地走進了校園。

秦歌鎖好了車子，快步走進了校園，遠遠地看到鍾晴雪和另一個女孩子會合在一起，兩個人有說有笑，一起走向教學大樓。

秦歌快步追上去：「鍾晴雪！」

鍾晴雪和女伴一起回頭，詫異地看向身後。

只見一個身材高瘦，穿著得體西裝的翩翩紳士走向了他們。

他的西服裁剪的十分合身，既休閑輕鬆不那麼古板，又顯得穩重大氣，有精英氣場；

漂亮不染纖塵的一片式牛津皮鞋，顯得高貴又帥氣；

戴著名牌墨鏡，整個人都給人一種時尚寵兒的視覺震撼。

女伴湊近鍾晴雪耳邊：「這男的衣品不錯哦。」

鍾晴雪有些發愣：「您好，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秦歌摘掉了墨鏡，面帶微笑：「有件事想和你說。」

女伴驚叫起來：「秦歌！？」

秦歌點點頭：「是我。」

女伴驚訝地看向鍾晴雪，鍾晴雪也很吃驚，但依舊很禮貌：「秦歌同學，有事您就說吧。」

秦歌面帶微笑：「我喜歡你。」

「啊？」鍾晴雪懵了。

女伴兒長大了嘴巴，睜圓了眼睛，一時間幾乎完全靜止了。

秦歌面帶微笑，眼神里閃爍著一種平靜的自信，語調也輕柔舒緩：

「從第一天進入這個學校，就一直喜歡你，但是膽子小，一直都沒告訴你。今天的天氣不錯，突然感覺是個合適的機會，就向你告白了。」

女伴兒此時才開始忍著笑：「晴雪，恭喜你，有人向你告白了。」

鍾晴雪臉紅透了，尷尬地笑著：「對、對不起啊，秦哥同學，我……我還是學生，沒考慮過交往男朋友的事，謝謝您的好意了。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

秦歌對她的表現很滿意。

他甚至不理解，少年秦歌怕個什麼勁兒？

讓他糾結了幾年的一句話；

讓他寫進了「心愿清單」，列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的一句話；

讓他在夜裡輾轉反側，忍受相思煎熬的一句話……

有那麼難出口么？

不就是說一聲，行就行，不行就拉到的事兒么？

鍾晴雪的表現這麼禮貌，沒有任何傷害性和攻擊性，這讓秦歌對她的印象加分不少。

「沒關係。」秦歌也禮貌地道：「只是碰碰運氣，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祝你生活愉快。」

秦歌說完就走向教學樓大門，走幾步回頭道：

「哦對了，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可以來三年二班找我。」

鍾晴雪睜大了眼睛，現在輪到她目瞪口呆、毫無反應了。

鍾晴雪的女伴驚訝地道：「大哥，你胡扯啥呢？咱們不是一個班級嗎？」

秦歌一愣，心說這下尷尬了，自己的兩份記憶都有點不太完整，搞烏龍了。

「我知道，所以……要找到我就不難了。」

秦歌說完就走了。

鍾晴雪的女伴看著秦歌的背影：「他……秦歌今天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啊，啊晴雪。」

秦歌剛走沒幾步，幾個男生就擁了過來，為首的一個人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口，一句話都不說，拽著他往外走，一直走回到鍾晴雪跟前。

男人指著鍾晴雪：「秦歌，你特么是不是腦子讓狗給啃了？你竟敢和鍾晴雪大姐頭搭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么？大姐頭，他跟你說什麼了？我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