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思考動機

火光之後，湯姆在鳳凰福克斯的帶領下，直接出現在里德爾府的鐵珊門前。

鳳凰福克斯輕輕吟唱一聲，旋轉著再度消失在火光之中。

鐵珊門已經被破壞，門前還有個中年人仰面倒在地上。

遠處的豪華大木門輕輕搖晃，發出凄厲刺耳的「嘎吱」聲。

「快快復甦（rennervate）！」湯姆抽出魔杖對著中年人揮了揮。

中年人猛地睜開雙眼，嘴中發出一聲呻吟，雙手不斷摸索在身旁摸索。

湯姆注意到這個中年人的一條腿瘸了，此時正在找他的拐杖。

他直接施展治療魔法，扯著中年人的衣領把他拉了起來，大聲吼道:「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中年人看著湯姆那雙攝人心魄的黑色眼眸，不禁打個寒顫，他顫抖著說道:「先生……你是里德爾先生對吧？」

「我再問一次！你是誰！」湯姆繼續緊盯著中年人的雙眼，厲聲喝道，「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里德爾先生……我……我叫弗蘭克，弗蘭克·布萊斯。」弗蘭克咽下一口唾沫，「我去年回到村子里，一直在找工作。」

「後來有人告訴我里德爾府的園丁準備退休了，他們讓我來試試，說好心的托馬斯老爺應該會願意收留我。」

「好吧！」湯姆鬆開弗蘭克的衣領，看著眼前這個中年人的眼神很複雜，「你很誠實，沒有說話……好好活下去吧！」

「謝謝！」弗蘭克連忙鞠躬，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腿已經好了，不禁有些驚訝。

「一忘皆空（obliviate）！」

然而沒等弗蘭克詢問，一道白光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陷入短暫的迷茫。

「還有清除你的記憶，真麻煩！」湯姆哼了一聲，走向大門的同時還多給了弗蘭克一個麻瓜驅逐咒。

看到弗蘭克跑向遠處的村莊，這才推門進入庭院。

越是靠近客廳，湯姆的心臟跳得越快，他多麼希望今天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他的夢境。

現在進入客廳迎接他的，不是如今蕭索空蕩的客廳，而是梅洛普端上來的下午茶蛋糕。

「蹤跡顯形（apparevestigiu！」湯姆顫抖地揮動魔杖，客廳中發生的一切都在他面前回放。

雪鴞逃離里德爾府，其中一個巫師展開追擊，另外一個巫師舉起魔杖，似乎準備釋放什麼咒語。

看到這裡，湯姆的心突然揪了起來，他對於這個動作和口型太熟悉了，那是索命咒的咒語口型。

然而索命咒最終沒有釋放，另外一個巫師制止了魔法的釋放，還破口大罵起來。

等到他們的爭執解決，幾個巫師開始施展變形魔法，將老湯姆、外祖父和外祖母變成青蛙，塞進了一個口袋裡。

湯姆睜大雙眼，想要將這些巫粹黨胸前的吊墜看得更加清楚。

這一次他已經確定，襲擊里德爾府的人就是巫粹黨的人。

梅洛普被人使用奪魂咒控制，跟在他們身後走出客廳。

湯姆走出豪華大木門，看著梅洛普將手按在一頂禮帽上，隨著幾人消失在旋渦之中。

「門鑰匙！」他眯著眼睛呢喃道，「居然用了門鑰匙，沒有用幻影移形直接離開，說明他們知道里德爾府里，有我施加的反幻影移形咒。」

耀眼的火光突然充斥眼帘，鄧布利多鬆開抓著爪子的手。

鳳凰福克斯低吟一聲，站在了他的肩膀上，「怎麼了？知道他們怎麼離開嗎？」

湯姆的聲音很低沉很冷淡，「門鑰匙！我剛才用跟蹤咒顯形了客廳里發生的一切，可以確定那些雜碎就是巫粹黨！」

鄧布利多輕輕拍了拍湯姆的肩膀，「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我已經找人去打聽了，應該很快就可以得到那些巫粹黨的消息。」

「好！」湯姆轉身再次前往客廳，「他們知道這裡有我施加的反幻影移形咒，一定事先踩過點，是有備而來。」

「修復如初（reparo）！」他揮動魔杖，將客廳里的一切復原，「太邋遢了，那些雜碎就和野狗一樣，不知道應該把製造的垃圾帶走，雜碎！」

鄧布利多沉默不語，看著湯姆慢慢收拾府邸，將每個房間打掃到一塵不染的程度，似乎是想把里德爾府里，所有關於巫粹黨的痕迹抹除乾淨。

湯姆坐在客廳，看著遠處即將落下的夕陽，終於開口說道:「我把這個宅邸都打掃了一遍，沒有發現密室，一點魔法的痕迹都沒有。」

鄧布利多問道:「他們的目標是你的母親梅洛普，你是想說這個嗎？」

湯姆摸著下巴說道:「我打掃府邸就是為了確定這一點，他們在覬覦岡特家族……斯萊特林家族的傳家寶嗎？」

鄧布利多皺眉問道:「你們家裡的傳家寶？都有一些什麼？」

他很快意識到話里的冒犯，輕咳一聲道:「抱歉！我只是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湯姆挑了挑眉，疑問道:「你不知道斯萊特林的傳家寶有哪些？」

鄧布利多用打趣的聲音道:「我作為一名教師，哪怕過來你這裡家訪，也不需要知道你家裡的財產，老師是不需要收受賄賂的。」

湯姆看得出鄧布利多是想緩和氣氛，輕輕搖了搖頭，彷彿自言自語般說道:「也是……現在的我不一樣了……他沒必要追著我不放……」

鄧布利多露出疑惑的表情，「湯姆，你在說什麼？還有誰追著你不放？」

湯姆回過神來，輕輕擺手說道:「沒什麼，就是一些反思罷了，不關你的事。」

他站起身來，看著最後一抹夕陽的餘暉被夜空吞沒，「教授，難道還沒有消息嗎？」

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過後，他抬頭看向那輪月牙說道:「今晚很晴朗，還能夠看得見月亮，是很好的天氣。月亮也很好，彎彎的，優美、皎潔，像是鋒銳的刀刃。」

鄧布利多似乎察覺到他笑容中隱藏殺意，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如果沒有深思熟慮，前往不要殺人！希望你可以保有自己的底線！」

「是嗎？」湯姆眯起眼睛，「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就可以殺人嗎？」

鄧布利多長長嘆了口氣，「殺戮是最後的解決方式，但不是絕對的解決方式，希望你明白這一點。」

「呵呵……」湯姆輕笑一聲，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