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把她當什麼了?
主動獻吻這件事,安小悅不止做過一次,並且樂此不疲。
每次只要宮予墨不悅或者氣極的時候,只要她堵住他的唇,宮予墨就當無事發生了。
她甚至想過,宮予墨是不是也愛她,所以才會對她的吻招架不住。
直到他提出離婚的那一刻,安小悅才明白過來。
或許這個吻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只是相互之間一個退步的手段而已。
離開的他的唇重新躺好,安小悅扯著嘴角道:「都跟你說了很多遍了,你不說話的時候會更帥一些。」
「安小悅......」宮予墨的喉結動了動,房間太黑,他看不清她的神色。
「太累了,我要睡覺了。」安小悅背過身,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再說下去,她的眼淚就快藏不住了,那她該多丟人啊。
宮予墨的手繞過她的身子,指尖輕柔地在她臉上觸及到一片潮濕。
「你哭了?」
安小悅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眼淚卻越來越凶,怎麼也止不住,連肩膀也輕微聳動起來。
宮予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大手一攬將她翻轉過來攬進自己懷裡,她的臉埋在他的胸膛小聲抽泣著。
這個懷抱太讓人安心了,安小悅怕自己貪戀這種溫暖就會捨不得離開。
她掙扎著想反抗,想逃出他的懷抱,卻被他更加用力地抱在懷裡。
「我們還沒有離婚,這裡還屬於你。」宮予墨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安小悅在心底笑了一聲,你看這個男人多紳士呀,分得這麼清。
她從他懷裡抬起頭,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那是不是也應該履行一下丈夫的職責?」
不等宮予墨說話,她的手就順著他的衣服下擺伸了進去觸到他精瘦的腰身。
宮予墨喉頭一緊,一把抓住她作案的手,阻止她的下一步動作。
聲音裡帶著不明的晦澀,「你在玩火嗎?」
「那你放火燒我呀。」安小悅挑釁。
「你確定?」
他都跟她提離婚了,她當真還願意?
「哦,我忘了你腿腳不好,還是算了吧。」安小悅故意說。
透過窗外灑進來的月光,宮予墨深邃的雙眸緊緊鎖著她的臉龐,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沒關係,我腰好。」
他欺身而上,順勢將安小悅的雙手扣住按在枕上,低頭含住她小巧粉嫩的嘴,緊接著是熱烈的吻,霸道而又纏綿。
安小悅被吻得喘不上氣,卻又心甘情願溺死在這個吻中。
淡白色的月光灑在薄被上,被子下是緊貼得毫無縫隙的兩人。
安小悅第一次做這事的時候,是在和宮予墨剛結婚不久,那時候宮予墨秉承著正人君子作風自律克己,從不強迫她。
反倒是她主動上房揭瓦放了一把火將二人燒得精光。
她怎麼能告訴他,其實她饞他的身子已經很久了。
......
病房內
角落的空調正往外肆意地輸送著冷氣,上面的溫度顯示著18°。
唐思音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空調的風口處,冷風將她單薄的身子凍得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秒就會昏倒過去。
這次住院是她給自己洗了個涼水澡,只是發了一場燒,住院也是她要求的,但是拖不了兩天就要出院了。
這次,她必須對自己狠一點,她要大病一場。
她知道宮予墨心裡是有她的,只是他現在被安小悅那個賤人纏得太緊,找不到什麼機會來陪她。
只要她病了,宮予墨一定不忍心她獨自在醫院,一定會來守著她的!
到那時,她再給他說幾句軟話,還能有安小悅什麼事?
她堅信,宮予墨一定能重新回到她的身邊。
他能有如今的地位,是她唐家扶著他走上去的。
她才是那個優秀到能與他並肩的女人。
安小悅,她算什麼?
關掉空調,唐思音腳步不穩地走到床邊按響了護工鈴。
在護工推門而入的瞬間,她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護工嚇得連忙尖叫起來,「快來人啊!唐小姐暈倒了!」
......
財富公館內
身材纖細的女人躺在白色的床上皺眉沉睡著,毫無遮掩的長腿裸露在外面,豐胸細腰雙腿修長,皮膚嬌嫩白皙得彷彿瓷片。
除了胸口處幾片若隱若現的痕迹......
安小悅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間任憑著宮予墨將她一絲不掛地抱到浴室里清理身體。
她實在太累太困了,只呢喃了一句「你腿還疼著,我自己來......」
話雖這麼說,但她實在是沒有自己再去洗個澡的力氣了。
「我腿沒事了,你睡吧,我幫你洗。」宮予墨語氣溫柔。
聽到這話,她終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宮予墨將她放在浴缸里從頭到尾清洗了一遍,手指輕柔地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劃過。
又是呼吸一滯,他見沉睡中的人再也禁不起第二次索取。
偏過視線將她從浴缸里一把撈了起來,快速地衝掉泡沫然後用浴袍包裹著抱回了卧室。
之前被他丟遠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片屏幕,是唐思音病房的電話。
他蹙眉接起,下一秒變了神色。
......
房門關上的聲音,讓睡得正迷糊的安小悅微微清醒了過來,她下意識地往身側伸出手,只摸到一片殘留的餘溫。..
她瞬間清醒了大半,打開檯燈坐起來,一時間啞然。
整個房間除了她自己空空如也......
床上還殘留著先前旖旎的味道。
裸露在外的肌膚接觸到空氣涼意的觸感在提醒她,剛剛還和她在親熱的人,事後丟下她走了。
結婚三年來,宮予墨從未在這個時候丟下過她。
他去哪裡了?
難道他去找唐思音了嗎?
什麼事情可以讓他這麼急不可耐地就這樣丟下她出去找別的女人?
安小悅心底忽然湧起一陣巨大的委屈與憤怒。
腿疼安小悅,腿好唐思音嗎?
他把她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