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齊寒熙遇襲
嗡!
白蒙蒙的靈力雲海內,一道烏青的長鞭猶如毒蛇一般悄無聲息的游竄出沒,朝著正往金泉山祠堂方向飛去的齊寒熙後腦勺「咬」來!
「找死!」
如今六階的金泉山,隨著齊家修士的基數日益龐大以及整個齊天國高階修士的增多,早已經不像當年那般濃稠的讓人無法行走。
但金丹境以下的修士同樣還是無法入內。
得虧齊寒熙吞噬了整整四頭妖獸,雖然只是築基十層境,但其肉軀之強橫,比尋常的三階初期妖獸還要強悍許多,這才能保持遁光和清醒。
可他的神識卻也被擠壓的只能覆蓋周圍的一丈之內。
何況在自家的靈山內行走,他根本沒想到竟有人真心實意要殺他,故而直到鞭頭快要刺入自家腦顱之中,才驟然反應了過來!
頓時是又氣又急!
高喝一聲后,轟然發動了【裂幻四影】,分成了四個一模一樣的齊寒熙,分別朝著旁邊遁去。
其中一道身影朝著正前方遁去,還有兩道直接分散在周圍兩邊,反而往敵人的方向探去,這最後一道,則徹底隱沒於靈力雲海之內!
「咦?!」
一道驚疑之聲陡然傳出,但下一刻,便遭受到了左右兩個齊寒熙的同時轟擊!
吼!
一聲虎吼響徹靈力雲海,齊寒熙整個身體都被一個碩大的虎頭包裹,好似變成了一隻真正的妖獸——金齒虎!
在奮力咆哮一般!
頓時炸的靈力雲海倒卷著滾滾而去,形成一片清明之地,也讓齊寒熙看清了出手偷襲之人的真正面目!
「竟然是伱!」
齊寒熙訝異無比的喊道。
雖然驚訝,但另一道身影卻毫不猶豫,直接張口一吐,吐出一大張透明的蛛絲大網來,朝著對方罩去。
那人被【虎吼金光】震了一下,身形動作微微停滯,但瞬間便恢復了過來,也不驚慌,先是收回長鞭,「啪」的一下,將蛛網一鞭子打的稀爛。
隨後才將左手一翻,再次一掌平推而出,轟向從金齒虎嘴中噴出來的靈團!
轟隆!
爆炸聲再次響起,周邊的靈力雲海愈發退散,形成了一個方圓近半里的清明之地。
此刻,
那偷襲之人的面色再次一變,因為其此時才發現,自己已然被齊寒熙的四道身影給包圍起來了。
那看似左右兩側與之廝殺的兩道身影,都是幌子,反倒是剛才往前沖和隱匿的那兩道身影,才是齊寒熙真正的攻擊手段!
但現在才發現,似乎是有點晚了呢!
其中往前沖的那道身影,驀然轉身,靈光大放,祭出極品法器【無雲剪】,朝著偷襲之人的面目風馳電掣的刺來!
而那道原本隱匿起來的身影,早已不知不覺間摸到了其的身邊,正縱身一躍,舉著沙包大的拳頭,欺身砸來!
「哼!」
偷襲之人怒哼一聲,一拍儲物袋,再次祭出一件三階中品法寶【赤岳劍】朝著無雲剪兌去。
隨後整個身軀微微一矮,腰馬合一,手中爆發出璀璨刺目的靈光,一拳轟向齊寒熙的拳頭。
嘴角微微上揚,低聲喝到:「不自量力的小傢伙!」
畢竟其可是金丹七層的境界!而齊寒熙只有築基十層!
這中間的境界差距,實在太大太大了!
居然還想著近身與之廝殺,當真是敢想呢!
嘭!
兩個肉拳毫無花哨的全力撞擊,那偷襲之人頓時驚呼一聲,被齊寒熙一拳擊飛了出去!
築基十層!碾壓!金丹七層!!!
「這怎麼可能啊!」
偷襲之人尖叫連連,嘴裡更是直接大口噴出血來,整個人倒退而去,速度之快,猶如隕石下墜之勢!
砰砰砰砰砰!
一拳之威!不僅將偷襲之人干飛,余勢還在其落地之後,又狼狽的猶如皮球般在地上不停的翻滾撞擊!
模樣簡直不能再凄慘!
這實在不怪偷襲之人大意,因為尋常修士的廝殺戰鬥,手段無外乎——法寶、符籙、法術等之外物!
而其中威力最大的,肯定是法寶!
無論是法寶自帶的鋒利、尖銳、迅疾等屬性……亦或者是可以將修真者法術威能放大數倍的特點,都決定了法寶是修真者最為依仗的廝殺手段!
故而偷襲之人想都沒想便將自己唯一的三階中品法寶【赤岳劍】用來對付齊寒熙的極品法器無雲剪!
而對於齊寒熙最後一道欺身而來的身影,偷襲之人心中壓根就沒怎麼重視!
畢竟伱的肉身再強!即便是伱煉體修士!
總也不可能以築基十層境的肉身之力能跟金丹七層境的肉身之力相提並論吧?
哪承想,
齊寒熙等人最恐怖的,便是自身遠超妖獸的肉身之力!
現在的齊寒熙,毫不誇張的可以說,他的肉身之力,恐怕完全可以媲美三階中期的妖獸之軀!
三階中期什麼概念?!
相當於金丹中期的妖獸!
而偷襲之人只是金丹七層,同樣是金丹中期,又怎麼可能跟三階中期妖獸抗衡呢?!
所以才會毫不留情的被齊寒熙一拳之威給碾壓了!
而此時,
齊寒熙正準備「趁其病、要其命」,打算飛身上前一掌結果了這個偷襲之人的性命!
卻突然悶哼一聲,嘴角也噴出了一點鮮血來!
原來,
自家的無雲剪被偷襲之人的飛劍直接斬碎了,本命法寶爆裂,導致剛才對轟了一拳、體內同樣難受的他,直接喉頭一癢,噴出血來!
說到底,境界的鴻溝在這擺著呢!
剛才對轟一拳,雖然對方被其碾壓打成重傷,但他也並不好受!
「可惡!」
齊木昊連忙召回其餘三道身影,合四為一,這才好受了許多,正當齊寒熙抬起頭來,打算趁熱打鐵繼續斬殺對方之時,卻突然愣在了原地,臉上露出了尷尬至極的神色。
「伱!」
「伱這是幹什麼?!真是傷風敗俗!」
齊寒熙惱怒的呵斥道,但撇到一旁的腦袋上的兩顆眼珠子卻不由的往對方身上盯去。
「看夠了麽?還不是色鬼一頭?!跟你爹一個樣!」
那偷襲之人咬牙切齒又虛弱至極的罵道,不是她不想動,而是她現在居然動不了了。
渾身的經脈和骨骼似乎都被齊寒熙剛才那一拳給打碎了去。
甚至連自家身上本就破碎的衣衫,也被打成了齏粉,消散於空。
儲物袋也飛出老遠。
整個人就這麼赤條條的躺在地上,任由齊寒熙從上看到下,從腳看到頭。
雖不傲人但卻堅挺的山峰,讓齊寒熙鼻頭一熱,連忙伸手捂住。
他雖然已經四十歲了,但卻是個地地道道的雛兒男,何曾見過這般風景。
好在定力夠足,直接從儲物袋內拿出一套自己備換的道袍,遠遠的扔到了對方的身上,蓋住了上半部分。..
「伱竟如此命大,居然沒死?難不成這麼多年,伱都一直躲在山下麽?」
齊寒熙冷聲說道,「想來也是了,否則伱的境界怎會增長的如此之快?!」
看著對方白嫩肩頭上的兩個醜陋的肉瘤傷疤,齊寒熙眉頭一皺,不明白對方究竟是如何掙脫的。
「說!伱為何想偷襲殺我?!」
齊寒熙顧不得其他,走到其的身旁,一腳踩在對方的肚子上,殺意凝固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