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西廠番子:蘇長青,你比我們這些太監還要狠毒
「我阿娘身死,你們還要將我扔入凈衣坊,我父皇知道,定然會將你們滿門抄斬!」
小女孩怒聲呵斥所有太監。
「姬星月,咱家本就無根無後,哪來那麼多彎彎道道?」聞言,為首李元英冷笑道。
「你娘已經死了,按理來說,你一廢妃之女,應該聽候皇上發落,但是皇後娘娘心善吶……把你送你凈衣坊,那不是為你找了一門生路嗎?」
聞言,所有太監頓時都是一笑。
凈衣坊那是什麼地方?太監洗衣之地,一個小女孩落到那地方,豈能有好?
這是皇后的殺招,斬草除根,慶雲貴妃死掉了,這姬星月也必須要死!
小女孩往門后看了一眼,她娘親就死在那,不過三日……她也要進凈衣坊了。
姬星月眼眸含淚,晶瑩灑落,黯淡,落寞。
「跪下求我們。」李元英注視著姬星月,有一絲嘲弄道。
「我跪下,你受得起嗎?雖然我不受父皇寵愛,但我仍然是姬家人。」
話音有些稚音,卻斬釘截鐵。
這些太監只敢把她送入凈衣坊,卻不敢動她分毫,留待皇后處置。
李元英臉色頓時一變,他沒想到一個小丫頭,竟有這等氣魄。
蘇鴻上了牆頭,默默注視著那姬星月,心中沉默。
「三天前,我剛剛復生,那鐵爪飛鷹奉命前去掩埋一個廢妃的屍體,應該就是他的母親。」
死而復生,何等奇妙之事?
蘇鴻周圍的雜役弟子,只因為他是還有氣,運氣好才活過來。
只有鐵爪飛鷹知曉,蘇鴻是真正的死而復生!
此人不僅與蘇鴻有生死大仇,還牽扯到蘇鴻的隱秘。
蘇鴻看著牆上因乾裂,而形成的石灰粉,默默抓了一把。
「咱家殺不得你,皇後娘娘卻殺得了你,先毀了你的容,等你這小丫頭片子進了凈衣坊,我讓你受盡苦楚,讓你知道一下,提前做女人的滋味。」
李元英眼眸陰冷,盯著姬星月吹彈可破的臉頰。
一旁禁錮紫月的太監,聞言頓時冷笑,伸手抓去,要抓花這張長得極像雲貴妃的臉。
驟然間,一枚石子飛來,如飛刀一般,劃破長空,將其手掌瞬間擊穿,鮮血飛濺而出。
那太監立刻嘶聲尖叫,手掌被洞穿的痛苦,讓他跪坐在地,幾乎撕心裂肺的慘叫。
「誰!」李元英臉色頓時一驚。
所有太監臉色一變,望向高牆之處。
一道修長黑衣身影自牆上一躍而下,他緩緩走來,緊身飛魚,腰佩綉春刀,黑衣絕世,風采盎然。
姬星月怔怔望著對方,無法言語。
「你是那個錦衣衛?」
「沒想到這個雜役居然是煉體八重,不過多管閑事,找死!穿了他的琵琶骨,掛在東廠大門上!」李元英眼眸有一絲驚駭,隨即狠厲道。
東廠與錦衣衛,從來都不對付,有機會殺一人,便是一人,更何況蘇鴻撞破了此等大事。
四名太監,全部朝著蘇鴻衝來,盡皆煉體八重,東廠功法陰險毒辣速度極快,他們腳下鬼魅,手上功夫極強。
蘇鴻眼眸不見絲毫畏懼,而是低頭看向姬星月,輕笑道;
「小丫頭,閉上眼睛。」
姬星月立刻聽話的閉上眼睛。
四人齊刷刷的圍攻而來,東廠陰爪功寒芒陣陣,陰冷刺骨。
聯手之下,強橫無比,周圍圓木巨柱都被其抓碎,散落一地,令蘇鴻不得不閃身而退。
「小小年紀,還敢逞強,我東廠也是你能招惹得?」李元英見狀,冷笑一聲道。
他腳下四季雲落步,身形鬼魅,驟然躍入窗戶之內,身影消失不見。
四人一同步入,臉色冷漠,掃視冷宮大殿四方。
「在哪?這小子煉體八重,我等四人圍殺他,輕而易舉!」
蘇鴻踏於牆壁之上,如一隻老鷹,目光冷漠,掃視四人。
他驟然拔出腰間長刀,刀身在烈陽下,映照得炙熱剛猛。
「他在牆上!」其中一個太監被陽光刺灼雙目,驟然大吼道。
「來!」
「霸刀!」
一刀橫貫長空,蘊含金芒刀氣,在空中錚鳴作響。
為首兩名太監面色駭然,閃身而躲,此刀威勢太強了。
二人被蘇鴻瞬間攔腰斬斷,半截身子墜落地面,鮮血濺出三尺之高,將大殿的青石台階都染紅了。
「退!速退!」剩下兩名太監面色驚懼,急忙閃身而退。
「退?退的了嗎?」蘇鴻長嘯,橫刀而立,如一尊魔神,追擊而出。
他每日雞鳴時分便演練自身步伐,四季雲落步更是速度極快,是第一個小成的功法。
一刀一個,乾淨利落,他們來不及退出,頭顱便被斬斷,鮮血四濺。
兩顆頭顱滾落台階之下,鮮血流淌,瞪大雙眼,死得不甘心,不情願。
這一幕震撼所有人,李元英更是瞪大雙眸。
此人狠辣無情,出手更是乾淨利落,先是以敵示弱,驟然出手,襲殺二人。
錦衣衛何時出了這等人物?還只是雜役弟子。
四個煉體八重的太監已經死掉,只剩下李元英以及那被石子穿透手掌的小太監。
小太監目光驚懼,雙足之下水嘩啦啦流淌。
他居然直接嚇尿了,轉身奪路而逃。
「小德子,你敢賣我?」李元英冷聲高喊。
「乾爹,我只是個小太監……」小德子哭泣道。
「乾爹我是煉體九重,你怕他作甚?」李元英冷漠瞳孔,掃視蘇鴻,落在他手中的鋼刀上。
「小子,咱家看你是個人才,不如入我東廠?」
「好啊。」蘇鴻調整內息,平靜笑道。
「我們罷手言和,你若入了東廠,以後至少擋頭之位。」李元英輕聲道。
「握手言和,以後我李孔祥,可就全仰仗公公了。」
小德子怔在原地,這倆人笑意盈盈,若不是周邊兩個血淋淋的大腦袋,還以為是親戚見面。
二人身影靠近,李元英眼眸逐漸變冷,單爪抓來,寒風破空。
蘇鴻同樣一刀揮出,刀芒蓋世。
刀爪撞擊,鏗鏘之聲刺耳。
李元英鷹爪功顯然已經大成,即便蘇鴻刀芒絕世,手指雖然溢血,但他也能硬接。
四目相對,二人目光盡皆淡漠。
李元英有些感嘆,他今年都快要三十歲了。
而蘇鴻呢,頂多也就是十八歲,臉上稚氣尚未脫去。
「小子,不簡單你是個人才,我在你這年紀……啊……」
蘇鴻揚起手中石灰,瞬間撒入李元英雙目。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李元英雙目血紅,被砂石灰而傷,他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你比我們東廠還要卑鄙!」
他怒吼道。
………………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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