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霸刀第一刀,死神斬

「我聽曲，幫我尋個座位。」蘇長青道。

「好，今夜剛好是我幽蘭坊頭牌，風晴雪彈曲的日子，公子還請快快入內。」

蘇長青步入大船，裡面已經有不少人在此，摟著姑娘，手深入衣襟，有些則坐於閣樓。

船中有一座高台，紅色透明輕紗籠罩，依稀可以看到裡面有一女子，倩影修長，曲線動人，動人心魄。

他眼眸微凝掃視，落座於靠窗戶的一角。

看到了，赤血書生在最前方，摟著兩個姑娘，目光窺視著高台上的風晴雪。

人越來越多，風晴雪望向窗紗之外，輕輕一嘆，開始彈曲。

此曲動人心魄，撩撥心弦。

整個船隻都寂靜下來，有人聽得如痴如醉，有人震撼莫名。

「聽聞這風晴雪，是大理寺主簿風大人的女兒，後來因為得罪閹狗，被陷害入獄，女兒也淪落到此。」

有人眼眸嘆息，恨不衝上去，安慰一番風晴雪。

很快，一曲終了，那風晴雪每日只有一曲，都是哀曲，來的人，卻依舊絡繹不絕。

此刻已經深夜，赤紅書生拋棄了身邊兩個姑娘，轉身離去。

蘇長青隨手扔了一兩碎銀子，也穆然離去。

大船閣樓之上，風晴雪望向天空明月，撫摸手中之琴，肌膚凝雪，姿容絕世，五官精緻，眼眸落寞。

「我父被害入獄，我論若至此，若有機會，我定要殺盡天下閹狗！」

「殺盡閹狗，又有何難，你陪我睡一覺，我教你武學。」

身後一道聲音忽然傳來，一道紅衣書生的身影出現。

他眼眸極為陰柔，臉頰極白，如同女人一般模樣，身無長物，腰間一道紅色絲帶極為顯眼。

「你是誰？」風晴雪臉色驚變，連忙後退。

「我不喜歡反抗我的女人。」赤紅書生冷笑，緩緩坐在了一旁椅子上。

「我的話依舊有效，你不過一個弱女子，如果想學武功，那就陪我睡一覺。」

「只需要一覺，你就可以學到我的武學典籍，殺幾個閹狗，不是輕而易舉？」

風晴雪怔在原地，五官精緻，眉目如畫，這一幕看得赤紅書生心中痒痒。

窗外，蘇長青換了一身飛魚服，漆黑如墨，籠罩在夜色之中，看不清面容。

「如果這赤血書生脫衣服，我便能一刀將其直接解決！若是不脫，他與這女子親熱，我也能佔盡先機。」

他眼眸微凝，心中暗道。

蘇長青決定再等等。

「晴雪啊，再出來彈一曲吧，有貴人開價八百兩，買你再彈一曲。」門外，忽然幽蘭坊老鴇推門而入，臉上無比喜悅道。

自從買了風晴雪，幽蘭坊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眼瞧著要超過另外兩大樂坊。

老鴇進門，一眼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赤紅書生，臉色頓時一變。

這個不開眼的，敢偷她的姑娘，剛要怒罵。

赤紅書生眼眸陰冷，單手真氣瀰漫，瞬間抓來，將其胸腹洞穿，鮮血四濺。

老鴇身體撲騰兩下，很快便沒了聲息。

普通人，在真氣境界面前，便是螻蟻一般。

「選好了嗎？」

赤紅書生舔了舔手指上的鮮血，平靜無波，轉頭看向風晴雪道。

「好，我陪你一夜。」

風晴雪眼眸驚顫，差點沒尖叫出聲，深吸一口氣道。

「美人，你真是令我心動啊，我這便傳你顛轉陰陽之法。」

赤紅書生準備脫下身上衣物，他解開腰帶，那紫紅色腰帶，極為柔軟。放在地上。

風晴雪也在脫衣服，她忽然眼眸一變，朝著門外跑去。

「早防著你了。」赤紅書生長笑一手抓向風晴雪。

風晴雪臉色慌亂，嚇得花容失色。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驟然破窗而出，他周身籠罩在黑暗之中，只有一雙淡漠眸子，銳利如電。

手中長刀，揮舞而落。

猶如一隻洪荒猛獸在屋內嘶吼，威能駭人，刀芒刺目，破空呼嘯。

霸刀第一刀，死神斬！

赤紅書生瞬間臉色一變，閃身而躲，右臂胳膊卻被直接斬斷，鮮血四濺而出。

鮮血刺目，染紅了風晴雪的視線，她距離很近，一襲白裙都染紅了，愣在原地。

「這就是，血淋淋的江湖嗎？」她怔怔道。

赤紅書生右臂被斬斷，幾乎疼得撕心裂肺，一個懶驢打滾，爬了起來。

順手抓起那被他脫去的紅色腰帶，真氣灌入，瞬間化作一柄血紅色軟劍。

「你們錦衣衛，都是如此無恥嗎？簡直還不如閹狗！」赤紅書生左手持劍，心中又驚又俱，看向蘇長青怒吼道。

蘇長青遮住了面容，他連此人是誰，都認不出來，只能看到金綉飛魚服。

這種偷襲，也太不當人了！

他剛剛脫掉褲子！

蘇長青一言未發，快步殺來，長刀在空中劃過，錚鳴作響。

赤紅書生只能以左手劍硬接。

此劍威能不凡，通體血紅妖異之色，與霜雪刀交擊，依舊不見絲毫頹勢，可見用料極為不凡。

周圍木樁層層斷裂，船艙震動，無數人發現，開始往閣樓上而來。

「該死的賊子，只會趁人之危，你給我等著！」赤紅書生感受到體力不支，咬牙切齒道。

他右臂被斬斷，實力沒了大半，在蘇長青手中，揍不過十個回合，便要死！

赤紅書生單劍劃過，紫血妖異，將閣樓處的木桌化為碎塊，他一躍而起，雙腳狂涌，腳尖一一踢來。

此乃陰陽步，是赤紅書生的成名之法，速度極快。

數十道碎木，瞬間化作殘影，直入蘇長青面前。

他眼眸一凝，霜雪刀在手中狂舞，混元不漏。

一道細小木屑劃過，將蘇長青臉頰劃破，鮮血溢出，黑紗跌落。

蘇長青深吸一口氣，他沒想到，步法還能如此使用。

這世界上的人，盡皆不簡單，即便深陷絕境，也有機會逃離。

「帶我走……」風晴雪怔怔看著蘇長青的面容，哀求道。

她睫毛輕顫，孤零零站在月下，白衣染血，眉目如畫，有一絲絕美凄艷。

「你可說，殺人者，錦衣衛鎮撫司陳默！」

蘇長青看了她一眼，平靜道。

隨後身影極速，自窗戶處，一躍而下。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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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霸刀第一刀，死神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