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悔婚
「誰說你娘親不同意?」郇宇摸出女帝給他的信,當著白芷的面打開,遞給她,「這是你娘寫給本少主的親筆信,你看看。」
白芷看了娘親的親筆信后,重新審視著郇宇,拿出自己公主的架勢來:「可是你傷害過本公主,本公主不願嫁給你。」
郇宇誠心道:「讓我彌補。」
「不要,本公主現在只想回家。」白芷搖頭拒絕,她此前有多想來荒地玩,眼下就有多想回寒地。
現在反倒是郇宇不想讓白芷回去了,「白芷,你當真不喜歡本少主嗎?」
白芷打量著郇宇,她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長得好看,再加上她爹爹的原因,她對郇族人有一種天生的好感。
至於喜不喜歡,她也說不清楚。
跟著他來荒地時,她覺得他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可後來是他親手毀掉了她對她的信賴。
白芷想清楚了之後,搖頭道:「不喜歡。」
「若不喜歡,你為何要放本少主走?為何甘願被本少主挾持?又為何要跟本少主一起來荒地?」郇宇心中刺痛,難道這些天都是他的錯覺嗎?
「本公主放你走是因為不想你重複我爹爹的老路,甘願被你挾持是因為相信你不會傷害本公主,跟你來荒地是因為本公主想來玩,又不是因為你,你少自作多情啦。」白芷說完這些心底舒坦多了。
終於出了一口怨氣。
她看見郇宇的眸光暗淡下去,像是被她的話打擊到了。
「白芷,你在此處等等本少主。」郇宇說完,走出馬車。
他去找到郇柏延,說明事情原委:「延叔,白芷就是軒伯伯和雪狐族女帝生的孩子,她眼下身負重傷,還請您將她交還給我,我好生照顧她。」
郇柏延方才在駕馬車的時候,隱隱聽見雲瑤和白芷在馬車裡的對話,那時他已經猜到了。
「宇兒,你要帶白芷走,那月華呢?再過十餘日便是你們的婚期。」
郇宇抱拳請罪道:「延叔,請恕我不能娶月華,我喜歡的人是白芷,我只想娶她。」
郇柏延眉頭皺成一團,「你想悔婚?我們兩家的婚約是我爹那輩定下的,你這樣做,豈不是違背祖訓?」
雲瑤嘆氣道:「柏軒,由他和白芷去罷。宇兒的心不在月華身上,月華就算嫁給他亦不會幸福,至於你說的聯姻,柏軒是長子,柏軒的女兒嫁給郇宇,亦不算是違背祖訓。」
郇柏延深思著雲瑤的話,雲瑤說得出錯,他哥哥柏軒是長子,兩家的聯姻原本就是長子的孩子聯姻。正是因為當年柏軒消失,沒有留下一子半女,和郇宇有婚約的人才變成了月華。
如今他兄長柏軒還活著,也有了白芷這個女兒,若白芷和宇兒能結成連理,那麼柏軒也能夠再回來郇城,荒地和寒地也能夠和平相處。
「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去處理吧。」郇柏延讓步,他對雲瑤道:「夫人,我們回去罷,去寒地接回我兄長的事,待回去和族長商議后,再重新定奪。」
「好。」雲瑤點頭。
郇宇將白芷從馬車裡抱下來,將馬車讓給郇柏延和雲瑤。
柏延和雲瑤駕著往回走,郇宇則抱著白芷策馬離去。
「郇宇,你要帶本公主哪裡?」白芷還以為郇宇是要送她回寒地,可他卻調轉了方向,看起來不像是要去寒地。
「帶你看看荒地的風景,感受感受這邊的風土人情,待你玩累了,本少主便送你回去。」郇宇顧及到白芷的傷口不易顛簸,讓馬行得很慢,像是在散步。
「本公主還可以再相信你這一次嗎?」白芷像是在問自己。
郇宇將決定權交到白芷的手中,「芷兒,跟隨你的心走。」
白芷心想著,等她這次回去寒地,恐怕就不會再輕易來荒地了,她什麼都沒看到就灰溜溜地回去,確實有些不甘心。
「郇宇,那本公主就再相信一次,若你再敢傷我騙我,我就在你身上咬上百八十口,讓你生不如死。」白芷奶凶奶凶的威脅道。
「嗯。」郇宇抱緊白芷,讓馬兒稍稍走快些,好趕在天黑前到達他要帶她去的地方,「芷兒,那日你在我手背上咬得傷,到底是用口水來治還是用你的血?」
「都可以。」白芷戒備道,「你不會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吧?」
「沒有,只是問問。」郇宇現在才不會再去傷害白芷,他要好好呵護她,這可是他未來的娘子,「芷兒,我帶你去我們荒地的彩虹谷看看。」
「郇宇,你這麼叫我,我聽不習慣。」白芷總覺得郇宇叫得太親密了,她和他還沒有熟到那種地步,她抗議道:「你叫我白芷就好了。」
「多聽聽就習慣了,芷兒,你也可以叫我宇哥哥。」郇宇潛移默化。
白芷才不這麼叫呢,她的傷口還是好痛,沒有心思和郇宇打情罵俏。
她靈機一動,試探郇宇:「郇宇,我傷口痛。」
郇宇勒停馬,將白芷抱下馬,讓她歇息,「芷兒,有什麼法子,可以讓你快些好起來?」
「要不你讓我吸幾口陽氣?興許能好點。」白芷說的吸陽氣是真的吸,可以提升她修為的那種,不過這樣對郇宇的身體來說,是一種損耗。
「嗯,想吸多少你隨意,本少主不反抗。」郇宇閉上眼睛,一副任白芷為所欲為的模樣。
白芷還沒吸食過男子的陽氣,聽兩位姐姐說,不僅可以提升修為,還能有病治病,無病強身健體。
眼下有一個現成的送上來,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她想試試。
郇宇騙過她,傷過她,她無需覺得對不起他。
這般想著,白芷勾住郇宇的脖子,吻了上去……
郇宇的腦子暈暈乎乎的,雪狐族的吸食陽氣看著和親吻差不多,但確實有將他身體里的陽氣吸食過去,讓他有一種缺氧,窒息的感覺。
可郇宇一點都不後悔,他沒有反抗,任由白芷掌握主動權。
這個過程中,他的心既甜蜜又憂傷,若他將來和白芷成了婚,是不是也會淪為她修鍊的工具?
他怕自己的命不夠長,不能一直陪著她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