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喜帖
郇宇無力反駁,他知道爹爹的良苦用心,他是獨子,將來還要繼承族長之位。
可他真的不想娶月華,他只想和白芷在一起。
「待你和月華成婚後,爹爹自然會放了你。」郇族長計劃將郇宇軟禁起來直到順利成婚。
郇宇被綁著關進屋子裡,郇族長則去月華家商議成婚之事。
郇族長提議:「未免夜長夢多,宇兒和月華的婚約提前舉辦吧。」
月華在旁奉茶,聞言心中一喜,好啊好啊,她求之不得。
柏延眉頭緊蹙,關於宇兒和月華的婚事,他如今並不是很看好,不過,既然郇族長堅持要讓宇兒娶月華,他這邊也不好單方面取消。
柏延將目光移向月華,問道:「月兒,你是什麼想法?」
月華嬌羞道:「回爹爹,月華聽爹爹和族長的,你們定好日子便成,女兒隨時可以出嫁。」
雲瑤作為過來人,她也不是很看好這段婚約。
「月兒,你跟娘親過來,娘親有幾句話想和你說。」雲瑤起身,拉著自家女兒往閨房裡走。
到了閨房,雲瑤語重心長對月華說道:「月兒,宇兒那邊的意思很明顯,他心中另有所屬,不想履行這段婚約,你若是執意要嫁過去,不會幸福。」
月華不樂意了,嘟著嘴道:「娘親,誰說宇哥哥另有所屬啊?他和白芷才認識多久?哪有什麼感情,不過是被她狐媚手段暫且迷惑了而已,等宇哥哥和我成了婚,他會回心轉意的。」
「未必,白芷那丫頭我瞧著都喜歡,她又是你堂妹,既然宇兒喜歡她,你就成全了他們吧。」雲瑤和白芷短暫相處過,她知道白芷沒有對郇宇使什麼狐媚手段。
她性子本就淳善可愛,長得也貌美無雙,郇宇喜歡她無可厚非。
月華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家娘親,她佯裝生氣:「娘親,您胳膊兒怎麼往外拐?到底誰才是您的親生女兒啊?」
「月兒,你是從娘親肚子里出來的,娘的親生女兒自然是你啊。」雲瑤嘆氣,苦口婆心道:「娘親之所以這麼勸你,是因為娘親也是女人,女人要嫁給喜歡自己的人才能夠幸福。」
「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難道就不能幸福嗎?」月華心底也知道郇宇沒那麼喜歡她,可她喜歡郇宇啊,這樣應該也能幸福吧?
雲瑤搖頭,用自己的親身經歷來勸說月華,「若不能兩情相悅,最好是嫁給喜歡自己的,而非自己一廂情願喜歡的,月兒,等你以後成婚了之後便會知道,單方面地付出卻又得不到回應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
月華似懂非懂,可她聽不進去這些話,她覺得她會是例外。
只要郇宇和她成婚,一定會被她打動,從而對她好。
月華賭氣道:「娘親,我不管,我就要嫁給宇哥哥,您和爹爹若是不同意的話,女兒從今日起便不吃飯了,餓死算了。」
「月兒,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唉,爹娘這都是為了你好啊!」雲瑤嘆氣。
月華轉過身子去,翹著嘴巴,不理自家娘親。
她知道只要自己堅持,爹娘就一定會妥協。
就這樣,月華連續三日沒有吃飯,餓得前胸貼後背,還是堅持要嫁給郇宇。
雲瑤和柏延無奈,只好讓步,將郇族長請來商議婚期。
郇宇那邊也用絕食來抗議,郇族長怕自家兒子身子扛不住,將婚期定在三日後。
柏延當即給兄長柏軒寫信,告訴他月華要和郇宇成婚的事,並在信中附上請帖,讓他帶白芷來喝喜酒。
寒地,雪狐族皇宮。
柏軒看了信和請帖之後,當即和女帝說道:「娘子,為夫要帶芷兒回荒地喝喜酒,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不去。」女帝才不去呢,她不僅不去,還有些生氣。
那個郇宇,什麼情況?芷兒不是說他會來提親嗎?
怎麼親不來提,還要成婚了?那兩族聯姻的事,就這麼黃了?
「好,那我去和芷兒說。」柏軒興緻沖衝去找白芷。
女帝也跟上去,柏軒這反應不對勁啊,他很想回荒地嗎?去了會不會不再回來?
白芷在自己的寢宮裡堆雪人,聽見宮人來報,立刻起身去迎爹爹和娘親,「爹娘,看看我堆的雪人,好看嗎?」
女帝循目一瞧,芷兒堆的這個雪人是按著郇宇堆的吧?
這就有點尷尬了。
看來芷兒對郇宇有幾分意思,可郇宇卻要娶別人了。
柏軒沒見過郇宇,所以也不知道白芷堆的雪人是郇宇。
他拿出請帖遞給白芷,語氣興奮道:「芷兒,你去收拾收拾,我們明日出發,去荒地喝喜酒。」
女帝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白芷接過喜帖,順手打開,好奇道:「喝誰的喜酒呀?」
白芷看見喜帖上的名字后,臉上的笑容凝住,她眼眸里閃過一抹失落之色,輕嘆道:「原來是喝郇宇和月華的喜酒啊。」
柏軒昏迷時間較久,他不太清楚自家女兒的心思,可女帝是知道的。
她勸道:「芷兒,男人多得是,不行咱就換。」
柏軒蹙眉,「夫人這是又打算納男寵?那為夫走?」
「額,朕不是這個意思。」女帝方才那話是說給芷兒聽的啊,沒想到柏軒會吃醋。
「爹爹,娘親,女兒想靜靜,先告退了。」白芷滿懷心事告退。
白芷走了后,柏軒才反應過來,「娘子,你的意思是芷兒喜歡郇宇?」
「瞧芷兒那神色,八九不離十吧。哎,都怪朕,當初就不應該讓人將郇宇綁來送給芷兒當成年禮物。」女帝有些後悔。
「這關係有點亂啊。」柏軒理了理思路,月華是他侄女,月華和芷兒是堂姐妹,這兩姐妹喜歡上一個男人可不好。
「罷了,我還是不帶芷兒去喝喜酒了,免得她觸景生情,我自個兒去吧。」柏軒觀察著女帝的神色。
女帝敞開天窗問:「柏軒,你不會一去不復返吧?朕可聽說,你在郇族還有一位相好。」
柏軒連忙解釋:「娘子多慮了,為夫只是回去探訪親友,喝完喜酒就回來,至於你說的那位相好,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