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攝政王太腹黑29
時炎看時北望從屋內走出來了,連忙跑過去詢問情況。
「爹爹,娘親怎麼樣了?」
時北望摸摸孩子的頭,「乖,你娘親為了你留下來了,不過,你娘親還沒有原諒爹爹,爹爹會努力討你娘歡心的。」
「爹爹,討人女人歡心是要一個過程的,以後我會幫助爹爹的,到時候一定會事半功倍。」
時北望笑了。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馬上就要有弟弟或妹妹了,開心嗎?」
「真的嗎?」時炎驚喜的瞪大眼睛。
「嗯,所以你要乖,不要惹娘親生氣。」
時炎立馬嚴肅的站好,「爹爹放心好了,炎兒最聽話了,絕對不會惹娘親生氣的。」
「不過,爹爹,你什麼時候乾的好事啊。」時炎忽然間明白過來,「怪不得,之前娘親不想回來,原來是因為這事。」
「你這孩子,腦子倒是轉的挺快。」
剛才孩子的話不無道理,他當時跟她發生關係之後,就把她扔到亂葬崗去了,所以她恨他很正常。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他或許不會那麼快的留下她。
「王爺。」焦寺突然走過來,交給時北望一封信。
「誰的信?」
「太子府送過來的。」
「太子府?」時北望眉頭一皺,打開信封,看到信上的內容,臉色一黑。
時墨謙這是在想盡辦法接近羅夢初。
「爹爹,信上說了什麼?太子到底想要幹什麼?」
「爹爹自會處理,你去玩吧。」
「那我去陪娘親。」
「王爺,太子在信上寫了什麼?」焦寺問。
「夢初正在治療他的腿,所以,想讓夢初能回去一趟。」
「王爺,太子太狡猾了,你要三思。」
時北望將信封收起來,「我會慎重的。太子府那邊不能放鬆警惕,有任何情況,及時向我彙報。」
「是。」焦寺推下。
半時辰之後,時北望帶著吃的回到雲閣。
幾個丫鬟放下吃的就走了。
時北望拉著南初念的手坐下來,特意給她夾了些鮮嫩的魚肉,放在她的碗中,語氣寵溺,溫柔,「以前是我不懂,以後不會了,我會變得更加貼心仔細,會處處照顧你,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鬧了一天,南初念也不想去想那麼多了。
就算男人現在發著一堆毒誓,講著一些再完美的誓言,也沒什麼多大的意義。
因為兩個人在一起,並不是或者這些狗屁的誓言過下去的,而是信任和真誠與包容。
誰也無法預料到,明天後天以及每一天都會發生什麼,但南初念只是想把每一個今天過好。
南初念摸著平扁的小肚子,為了孩子,她不能餓著自己。
「對了,福祿客棧那邊的生意,我已經讓人去打理了,以後你就安心的住在王府,當你的王妃,你若是覺得悶得慌,我可以陪你出去走走。」
「嗯。」
南初念平淡的回應過後,繼續吃自己的。
時北望沒打擾她吃飯,等她吃飽了,他才道:「我覺得有一件事,還是要跟你商量一下。」
南初念拿起精緻的手帕擦擦嘴,略有些驚訝的望著男人,「你還會跟我商量。」
「我……夫妻之間,不就是要好好商量嗎。」
南初念輕笑,「但願你能永久保持這個態度。」
「說吧,什麼事?」
「太子府,剛才來信了。」
南初念驚:「太子又想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在信上說,要你回去給他治療他的腿,說是你之前答應過他的。」
「對,我說過要幫他治療。當時我也是沒辦法,現在柳魅兒被關了起來,我只有把他的腿治好,或許能平息他的憤怒,這樣柳魅兒才有活著的機會。」
「你跟柳魅兒……」
「我跟她並不認識,是炎兒跟她認識,關係還不錯。我怕柳魅兒死了,炎兒傷心。」
時北望點頭,「既然如此,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你不怕,他又會想出什麼點子把我留下來,到時候,你又信了他的話。」
時北望滿臉慚愧,他抓著她的手說,「人不可能不犯錯的,但是也不能一直犯錯,我若是一直犯錯,也不會把你強留在身邊的。」
「是啊,同樣的錯誤已經犯兩遍了,再有第三次,你這輩子就等著孤獨終老吧。」南初念白了他一眼,隨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我要回自己的廂房睡了,王爺也休息吧。」
「等一等。」
時北望伸手攔住她。
「幹嘛?」
「你是我的王妃,自然是要跟我一起留在雲閣的。」
「哦,原來我的待遇又提升了一截。」
時北望不在意她的陰陽怪氣,因為這是他活該。
「我去給你鋪床。」
南初念驚訝,這男人態度變得也太快了吧。
這要是換做別的男人,她倒是沒什麼稀奇的,可時北望是王爺啊,平常一個雷厲風行的王爺,突然間這麼聽話。
「夢初,床鋪好了。」時北望像一隻小奶狗一樣乖乖站在旁邊。
南初念吃驚。
這……變得也太乖了吧。
不行,不行,她才不會被這些假像蒙蔽,看這個男人能堅持多久。
南初念坐在床上,時北望蹲下身,就給她脫鞋,動作溫柔卑微,完全不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
「腳怎麼這麼涼?」時北望趕緊將她的腳放在自己懷裡,用力抱住取暖。
南初念抽了出來。
「怎麼了?」
「不舒服。」南初念往裡躺了躺,然後蓋上被子。
時北望坐在床邊,像一塊僵硬的木頭,不敢呼吸。
他也不敢躺下去陪她一起睡。
糾結了幾秒,他道:「夢初,我……我可以躺下嗎?」
「這是你的床,你問我做什麼?」
時北望激動的脫下玄衣,趕緊躺下去,從身後抱住她。
「夢初,這輩子遇見你,真的很幸運。」
南初念沒有回答他,將男人的手拿開,繼續側身睡。
時北望也不敢去抱她了,她有身孕,不能生氣。
……
太子府。
丫鬟和嬤嬤們,慌裡慌張的進入太子殿。
裡面的東西已經被砸的亂七八糟。
「把這裡趕緊收拾乾淨。」
肖絡吩咐完,走到時墨謙面前,這幾日看到時墨謙由開心到失落,心裡很是替太子感到不值和難過。
「太子,彆氣壞了身子。」
「信送到了嗎?」
「送到了,親自交到焦寺手裡的。」
時墨謙臉色依舊陰雲密布。
「你覺得,她會來嗎?」
肖絡不敢說。
時墨謙苦笑,「你是不是認為,我是全天下最愚蠢的太子。」
「屬下不敢。」
時墨謙閉上眼睛又睜開,浩瀚的眼睛里藏著看不透的複雜。
「柳魅兒怎麼樣了?」
「她已經活過來啦,不過剛睜開眼睛她就鬧,要繼續用刑嗎。」
時墨謙不想管這個女人的死活,「暫時不用理她。」
陰暗的地牢。
柳魅兒被綁在一個柱子上,生不如死。
沒有人管她的死活,時墨謙也不會來,柳魅兒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
「系統,我想離開這裡。」
[未完成任務,不可離開。]
「結果你也看到了,時墨謙不可能會愛上我的。我也心死了,不管什麼懲罰我都願意接受。」
[宿主,你真的想好了嗎。]
柳魅兒苦笑:「boss一開始就知道,時墨謙根本就不愛我,所以一直不肯告訴我,他在哪,是我偏要尋找他。只是這結果不盡人意罷了,Boss說的對,他總是說我不撞南牆不回頭,現在我狠狠的撞了一下,真的是痛不欲生。」
[33道電擊懲罰,不過你的身子虛弱,現在放棄的話,你承受不住的。所以我還是要勸勸你,珍惜自己的生命,就這樣死掉不值得。]
「可是我現在,真的生不如死,我快痛死了。你知道嗎,我身上每一道傷痕都在提醒著我,我做錯了。」柳魅兒哭著說,「所以,你要我怎麼辦?反正都是一死,要麼就讓我死的痛快。」
[我不會讓你就這麼死的,你再堅持一下,或許還有機會。]
一張滿是血漬的臉,看著觸目驚心,柳魅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我還有什麼機會。」
其實更痛的已經不是身體了,而是內心。死了又好像沒死透,帶著很多的不甘心,被折磨的痛不欲生。
柳魅兒這一生,徹底的明白了。
她有多麼自欺欺人。
心甘情願的付出,只是感動了自己罷了,哪怕你的墳頭長草,別人也未必會記得你。
柳魅兒恍然間想起了什麼,「我記得我已經快死了,誰把我救活的。」
時墨謙對他那麼狠不可能是他。
她也不會奢望是這個男人。
[南初念。另一個執行任務者。也是boss的老婆。]
柳魅兒笑了,「原來到最後救我的人是她啊,如果我有機會回到系統總局,我會好好感謝她的。」
[宿主,我覺得南初念,會想辦法救你的。]
「她?」
[是的。現在boss很聽南初念得話,只有她答應,Boss就會全力以赴。所以宿主,現在不要放棄。]
柳魅兒點頭,空洞的望著外面的一縷陽光,那是她的希望。
第二日。
南初念隨時北望來到太子府。
時北望帶的人不多,只帶了焦寺和她。
但太子府外,卻遍地都是時北望的手下,裡面一旦有任何動靜,他們馬上就會衝進來保護他們。
「王爺,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南初念小聲問。
「這個時候問我,肯定是很要緊的事,你問吧。」
「如果我把太子的腿治好,對你會不會有影響。」
時北望淺淺一笑。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與坦誠,時北望就把心裡的話告訴她了。
「當然會有。
如果他殘廢了,我就有機會往上爬,爬到那最高的位置。
但是後來我想明白了,爬的越高,有時候就摔的越慘,這背後付出的代價更高。
如果沒有你,我或許會不顧一切的往上爬,但是……有了你就不同了,我不想讓你跟我一起過刀尖上的生活,我想讓你和炎兒過得安逸。
所以……我願意放棄,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雖然我做出了決定,但是我並沒有感覺到後悔,因為現在我很喜歡,這樣舒服的生活。有你有孩子,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生活嗎?
有時候啊我就在想,為什麼非要爬的那麼高,後來想通了,或許內心有一種執念吧,執念沒了,人就會願意放棄一些東西。」
對於他而言,下定決心放棄這些東西很難吧。
時北望安慰:「夢初,即便如此,我也會努力上進的,不會讓你失望,我會更好的照顧咱們的家。」
南初念沒有回應他,因為漂亮話誰都會說,至於是不是認真的,只有時間可以證明了。
「不說了,咱們快進去吧。」
「王爺。」肖絡疾步從屋內走出來,對時北望恭恭敬敬道。
「太子呢?」時北望臉色忽然變得嚴肅。
「太子說,要王妃一個人進去,太子不想讓更多的人看到他痛苦的樣子。王爺請放心,太子只想治好自己的腿。」
「王爺,你在外面等著吧。」南初念眼神示意時北望不要急躁。
「那我就在院子里等著,夢初……」時北望想再囑咐她幾句,南初念就跟著肖絡進了太子殿。
「王爺,別著急,太子應該不會亂來。」
「太子比我想象中的狡猾,不知道讓夢初單獨進去,會整出什麼事。」
「一切有我在,王爺請放心。」
屋內。
時墨謙坐在輪椅上,手中拿著那一把精緻摺扇,他緩緩打開,用一種非常平靜的目光看著羅夢初,「你來了。」
「嗯。我答應過太子的,就一定會做到。」
「我還以為,你會為了那件事情,選擇不理我了。」
「您是太子,您要我做什麼,怎敢違抗。」
時墨謙笑:「我記得你以前,可沒這麼多的規矩,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客客氣氣的。」
「人總是會變的。」
時墨謙沉默了一瞬。
是啊,人是會變的。
就像他和時北望一樣,小時候兩人為了一塊糕點,客氣的讓來讓去的,生怕對方吃不到,可如今兩人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兄弟自相殘殺,水火不容。
他有時就真的很希望,他與時北望不是生活在無情的帝王家,而是生活在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這樣他們兩個,或許還是一個非常好的兄弟。
「我想把這雙腿治好,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