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萬人迷她是校花24
不速之客的到來,終究是結束了燕行止的息人寧事。
「枝枝,我好想你呀。」幾乎是看到夢枝的瞬間,路曉寧就撲過來抱住了她。
「我也想你,曉寧。」夢枝笑著,「好啦,我們回去說。」
沒有詫異,沒有驚訝,只有平靜的喜悅。
正常看到久別朋友的喜悅。
「枝枝……」
燕行止紅了眼,被制縛住的雙手劇烈掙扎著。
夢枝聞聲朝人看去,他大概是猜到了今日的鬧劇,所以昨晚又是燭光晚餐,又是深情凝望的。
今日也沒有出去。
彷彿認命了般。
路曉寧擋在夢枝身前,攔住燕行止的目光。
夢枝安撫地拍了拍路曉寧,朝燕行止走去,在他的面前站定。
「其實你可以離開的。」
四家對他的圍堵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聰明人早該離開京都。
「枝枝,我會遵從你的心愿。」他勾起笑容,並無失敗者的狼狽,反而有著清潤的平和。
夢枝盯著他的臉默然片刻,歪頭:「你在賭我會不會心軟。」
惡人變善,偏執為你而收斂,確實是很容易讓人升起滿足感。
尤其是這人還有一個不錯的皮囊。
「放任自己去進行一個必輸的賭局,燕行止,你還留有後手吧?」
夢枝可不相信燕行止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為了她束手就擒。
哪怕有100的好感。
「我的心思大概也在枝枝的算計中吧,」燕行止沒有被拆穿的惱怒,「我明白,但我心甘情願陪你一賭。」
「唔……好吧,再見。」看著燕行止仍舊暗藏自信的模樣,夢枝沒再說什麼。
害,她算計的又不止他一個人。
他的好侄子會解決好一切的。
燕行止就帶著他的自信去精神病院吧。
既然腦子不太正常,那就好好治治。
*
除路曉寧以外的四人像四尊門神一般守在夢枝身旁,深怕燕行止暴起傷害到她。
但這對話內容怎麼聽怎麼奇怪。
詫異的同時也有著瞭然和放鬆。
枝枝該是如此才對。
沈城欲言又止地看著夢枝,這種目光從見了面就一直尾隨。
這邊夢枝已經跟燕行止說完了,慕北川讓人押著燕行止離開,沈城終於開口了。
「枝枝,我……」
「有什麼話要堵在這裡說?」上一刻還輕聲細語的路曉寧,嗆聲打斷沈城。
說起來,這四個人中,最不成熟的就是沈城。
「二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急於這一時,等會兒好么?」夢枝安撫沈城道。
夢枝與路曉寧手挽著手,率先離開。
路過冷夜寒三人時,她露出了禮貌的微笑。
過於冷淡了點。
是發生什麼了嗎?
「人都走了,傻站在這兒幹什麼呢?」慕北川最先回過神,被忽視是他的常態,雖然這個時間點有些詭異。
好歹他也是「救」了枝枝妹妹的人之一誒,怎麼能對救命恩人這麼冷淡。
但這也說明,無論是沈辰安還是燕行止都沒有真正對夢枝做些什麼。
精神正常,與往常無異。
一個被囚禁被虐待的人可不會這樣。
就像燕行止的母親,也像此刻的慕政。
桃花眼中流露出幾分邪妄,暴露出慕北川掩藏的野心。
還得感謝枝枝妹妹。
*
「枝枝,我好擔心你。」
路曉寧的眼角濕潤,緊緊抱著夢枝的手臂,淚眼汪汪。
「曉寧做得很棒呀,怎麼還擔心我?」夢枝說著,將車內的隔板升了上來。
現在車裡只有她們兩人。
「但是看不見你,我還是很忐忑。」
雖說枝枝看著沒有大礙,但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路曉寧不敢想象。
她怕是最壞的那種情況。
「好啦,難道我還會被人欺負了不成?我可是主動送上門的啊。」看出了路曉寧的擔憂,夢枝調皮地眨了眨眼。
夢枝被沈辰安帶走那天,她們倆有過單獨的交流。
「曉寧,如果我明天沒來上學,你一定要呆在學校里不要出去。」
「什麼,枝枝……你會遇到危險是嗎?」路曉寧愣了一瞬,很快抓住重點。
「危險?算不上,只是消失一段時間而已。危險的是曉寧啊。」
這不是假話,安頓好夢枝,沈辰安可就要讓他的親妹妹安眠了。
但是路曉寧絲毫沒有在意夢枝的後半句話,呆在學校就能避開的危險,可比不得夢枝的失蹤。
「失蹤還不危險?!」
「所以為了讓我快點回來,還需要曉寧幫忙哦。」夢枝笑著遞給她一部手機,「我不在的這幾天會有人幫我照顧曉寧的,也會為你解答。」
路曉寧被夢枝甜蜜的話語說紅了臉,嘟囔的話語中有著茫然:「到底是什麼事情,不能避開嗎?」
當然能,但是很費時間。
夢枝已經在這個世界呆了十六年,她想要了解的都已經知道。
所以,不但不會避開,她還激化了矛盾。
在離開前,解決一切。
夢枝回到了學校,同學們紛紛關心她。
沈辰安的事終究是走了風聲,憐惜,憤恨……
他們也許不能對沈家造成多大的危害,但是落井下石還是可以的。
沈氏的情況雪上加霜。
沈城後來還見過夢枝一次,他成長了很多,眼下青烏,頭髮凌亂,不復從前的瀟洒。
他換上了西裝,沈家迅速的敗亡讓他不得不成長。
「枝枝,我還可以叫你妹妹嗎?」聲音沙啞艱澀,他不敢提讓枝枝回家一類的話。
大哥的舉動已經讓沈城三觀崩裂,最近又發現父母抱有的默許態度。
也許路曉寧說的對,他們一家都是自私到骨子裡的人。
你看吶,他現在還在奢求枝枝哪怕厭了沈家其他人,也不要厭了他。
「二哥。」
*
慕北川站在一牆書前,細細撫摸著其中一本。
只要拿出它,再轉動藏在它後面的機關,就可以來到地下室。
但他並沒有把書拿出來。
拿出來做什麼,救慕政出來嗎?
小叔好不容易壓下了家族的質疑,他還是不要辜負他的一番苦心。
他哼著五音不全的調子,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