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恢復記憶
溫北傾眼睛緊緊盯著昏迷的夏嫿,他神色犀利,「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必須要讓她好好的活著,把你們醫院裡最先進的設施全部都調過來!」
醫生面露難色,「溫先生,實在不是我們不配合,只是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在醫院裡,不光是設備的問題,夫人身體本來就比較虛弱,就算是勉強的能夠讓她醒來,起碼也要在醫院裡靜養觀察一段時間。」
夏嫿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她剛剛被人澆過水,頭髮上還沾著水滴。
溫北傾躊躇。
霍湛已經在滿世界的找夏嫿了,如果這個時候把她送到醫院,無異於自投羅網。
可如果不去,可能就會影響到夏嫿的生命安全。
他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送到醫院,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我要她安然無恙。」
他已經錯過她很多次了,即便他們之間真的有緣無分,他也不希望夏嫿因為他有任何的閃失。
醫生鬆了一口氣,畢竟醫者父母心,夏嫿立馬被送往醫院。
一路上,溫北傾緊緊的握著夏嫿的手,內心忐忑。
夏嫿第一時間被送進了搶救室,她秀的那些濃煙已經到達了致死量,如果搶救不及時,就算是醒了過來,有可能會對她的腦神經造成一定的影響。
醫生不知道該要怎麼安慰,可他是溫北傾的私人醫生,幾句無關痛癢的話還是要說的。
「溫先生不用太擔心,夫人被救出來的還算是及時。」
溫北傾緊緊的盯著手術室的門,他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門被人從裡面打開,帶著口罩的護士眉頭緊鎖,「病人的家屬在哪裡?」
溫北傾條件反射的上前,「我,她情況怎麼樣了?」
「病人吸入的濃煙已經達到了致死量,醫生還正在全力搶救,不過我們也沒有辦法保證,你和病人是什麼關係?」
溫北傾愣了一下,開口道:「我是她的丈夫。」
小護士點了點頭,拿過來了一張單據,「這是病危通知書,你先簽字吧,裡面還正在全力搶救。」
溫北傾紅了眼,拒不簽字,「你給我聽好了,我不要簽什麼病危通知書,我只要她好好的,她要是有個什麼意外,我要讓你們整個醫院付出代價!」
小護士大概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情況,溫北傾情緒太過於激動,私人醫生立馬過來攔住他,「溫先生,這張病危通知書只是說現在夏小姐的情況不怎麼好,但並不是說沒有了搶救的可能,你現在多耽誤一份,手術室里夏小姐的危險就大一分。」
小護士也跟著點了點頭,有些不情願道:「我們不敢保證每個人都能夠救過來,但如果你希望你的氣質能夠得到最好的治療,就必須要簽字,否則醫院裡面有人敢擔保。」
溫北傾冷靜下來,看了一眼手術室的方向,最後堅定的簽了字,不過手微微有些發抖,他的名字寫起來並不怎麼順利。
小護士很快再一次的進了手術室,溫北傾一顆心又緊緊的提了起來。
一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後,手術室里才終於有了一些動靜,夏嫿被人推了出來,她臉色比之前更白了,唇色也了無血色。
溫北傾上前一步,醫生一臉的疲憊,「目前病人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不過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她不確定什麼時候才能夠醒過來,病人家屬先把費用交一下吧。」
「脫離生命危險」幾個字讓溫北傾如釋重負。
他點了點頭,夏嫿被轉進了VIP病房,這家醫院是私人醫院,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短時間之內不用擔心夏嫿的消息會被人泄露。
交完費用,溫北傾回到了病房,夏嫿打著點滴,沒有要醒過來的徵兆。
溫北傾坐在旁邊的位置上,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
「嫿兒,到底要我怎樣才能夠保護好你,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我們能不能回到高中的時候?」
這夏嫿還沒有出國的那一段時間,她總像是一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的身後,身邊所有的人都覺得他們兩個人會順理成章的在一起,可是偏偏抵不過天意。
「我精心密謀的這麼長時間,只想要把你好好的保護起來,嫿兒,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一定會加倍的對你好。」
她父母的事情,他不能告訴她真相,可他們兩個人的愛情也不應該被上一輩的恩怨所束縛。
他沒有了父親,夏嫿沒有了父母,他們兩個也算扯平,從此之後各不相欠,自然也該要好好的過日子。
夏嫿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都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頭疼的厲害,可是對於一直前發生的事情不是一無所知。
她恍惚的記得自己暈倒了,最關鍵的是溫北傾衝進來救了她。
她被溫北傾各種軟禁在了一個小島上。
大概是注意到了穿上的人有一些動靜,溫北傾轉頭去發現夏嫿已經睜開了眼睛。
他立馬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走上前去,「嫿兒,你終於醒了,醫生說不確定你什麼時候醒過來,我還以為你還要繼續睡下去,你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裡不舒服?我現在叫聲醫生過來。」
夏嫿搖了搖頭,「不用了,北傾,以前的事情我都記起來了,我們好好的聊一聊吧。」
溫北傾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他看向夏嫿的眼神,夏嫿的眼神很堅定,她已經恢復了記憶……
溫北傾下意識想要逃離,他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嫿兒,你現在剛剛醒過來,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你先養好身體,剩下的事情我們有的是時間好好談。」
夏嫿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溫北傾猶豫幾許,還是上前扶了她一把。
「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對我的照顧,但是北傾,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糾結了,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