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除夕夜
劉霄下朝後，專程去了一趟椒房宮，對王皇后說：「母后，兒子解了毒。」
王皇后驚喜地問：「那你們圓房啦？」
「是呀。」
「太好了啦。」王皇后興奮不已，她在殿內轉來轉去，「阿樂太有本事了，能解了阿霄的毒。」
「母后別擔心了，您就等著抱孫子吧。」劉霄臉上露出甜蜜的笑。
「知道了。」王皇后叮囑，「要對阿樂好，別納什麼妾。」
「放心吧母后。」
劉霄覺得，這個世上，他再不可能找到比阿樂更好的女子。
他能擁有阿樂，已是上天對他的恩賜，如果貪心，他可能會失去所有。
這是劉霄心裡很清楚不過的事，他現在所擁有的，其實是得了阿樂的相助。
自從太子和太子妃圓了房，兩人關係比過去更加親密。
只要太子回了東宮，兩人都在一塊膩在一起。
如書姑姑叫胖廚上點補身子的菜，「我們殿下天天上朝，辛苦了，得補一下。」
「知道了，姑姑。」
平常男子要吃了胖廚燒的這些菜，定要吐血，什麼鹿茸羹，羊腰絲……
劉霄平日從不吃這些菜，他嫌有腥味，現在他吃得很歡。
衛樂看著他食用這些菜，忍不住輕笑。
衛樂不敢給他服玄龍丹，那樣，劉霄怕是要每天沒日沒夜地，將她從床上抱到溫泉里，又從泉水裡抱她到床上。
守值的何姑姑和田嬤嬤，每天總會比劃一下。
何姑姑交值時，對田嬤嬤伸出手指，笑道：「兩次。」
第二天，田嬤嬤交值時，伸出手指：「三。」
兩人對視一眼，抿嘴笑了，都在靜靜期待著太子妃的喜信。
這兩位悄悄議過一嘴，「就這樣一月不曾歇息一夜，定能懷上。」
比起何姑姑一生沒嫁，田嬤嬤是個過來人，她伸出手來扳著手指數著，神秘的笑了。
果然，臨到春節前，衛樂本來應該來的月事一直沒來，把田嬤嬤喜得在屋裡團團轉。
她想了一會，叫來如書姑姑，兩人耳語了一會，如書去了后廚，給胖廚道：「以後菜品上清淡一些。」
胖廚驚喜地悄聲問：「有喜了？」
「你好好做菜，問這些做什麼。」如書走了后，胖廚拿著祖傳的菜譜研究起來，懷了孩子的婦人吃什麼，孩子才會又聰明，又健康。
衛樂聽田嬤嬤的提信，她暗暗驚訝，自己這就懷上了，怎麼沒感覺呢。
夜裡，衛樂拉過劉霄的手放在肚子上，輕聲道：「阿霄，我怕是懷上了寶寶啦。」
「啊，怎麼來這麼快。」劉霄又有驚訝，又有失望，「我們才快活一個多月。」
衛樂笑了，輕聲道：「生孩子后，我們多的是時間。不生孩子，大家都會來尋事。」
「嗯，也是。」劉霄摟著衛樂，輕吻著衛樂的臉，「辛苦了阿樂，我會好好疼你。」
「好。」衛樂笑道，「我很想看見我們的孩子長什麼樣。」
「一定像你一樣美，一樣聰明。」
「像你一樣英俊勇敢。」
「我們以後要好好教他們，不要為了皇位起爭端。」
「是的。」
轉眼到了除夕夜，宮裡舉辦百官宴，今年的百官宴，與往年不同。
今年有儲君，立了太子，皇上不怎麼上朝，前朝的事由太子決斷，後宮的事由王皇后在管理。
王皇后覺得除夕前辦一場百官宴，大年初一再舉辦朝婦們入宮拜見，事情繁瑣，不如設在除夕夜，讓百官帶著夫人前來，用了晚宴早點散，百官帶著夫人回家守夜。
皇上點頭同意了，「這樣也行，省得鬧兩場。」
王皇后本想叫來衛樂，同她一起操辦宮宴。
劉霄悄悄告訴王皇后，「阿樂怕是有了，不能讓她太操勞。」
「要不要太醫把一下脈？」王皇后驚喜萬分，忙問。
「過了年吧。」劉霄覺得過年期間請太醫不吉利，阿樂自己也會醫術。
「行。」
王皇后賜下很多貢品，讓王英送去東宮。
王英回來悄悄對王皇后說，「娘娘，太子妃怕是懷上了，胸脯豐滿，臀部肥大，同你懷上太子殿下一樣。」
王皇后笑得合不上嘴，「好好好，怕懷的也是個兒子。」
「一定是。」
除夕這一天的申時，百官們帶著夫人開始進宮，參加宮宴，相熟的人三三兩兩走在一起。
衛相帶著夫人季氏入宮，衛相同妹夫風成貢走在一起，季氏同小姑皆親家母衛姝結伴。
季氏悄悄同衛姝說著話，「阿通同阿歌感情很好，聽婆子說，小夫妻夜夜春宵，這樣的話怕是很快就懷上了。」
衛姝撫掌輕笑，「那就太好了。」
臘月初八，衛樂的兄長衛通，娶了表妹風歌。
衛樂本是打算提前回衛府，多在衛府住一晚。哪知劉霄不同意：「你要在衛府住一晚，我怎麼辦。」
田嬤嬤也不答應：「這個時候，你同太子姑爺才同房不久，一年之內床上不能空著，否則會影響夫妻關係。」
她悄悄對衛樂道，「男子才嘗到男女的滋味，你要是撂下他回娘家不歸，夜裡不定哪個宮女會摸上床去，到時有你哭的。」
衛樂只得同意了，提前送了十二抬嫁妝去了風府，又帶了厚禮回了衛府。
酒宴一散，衛老夫人忙催著：「阿樂趕緊回去，太子殿下歸府看不著人，要尋到衛府來。」
最後衛樂連新房也沒得進去，田嬤嬤悄悄對她說：「太子妃，萬一您要懷上了孩子，日子尚淺還不知道，您進了新房后對新人不好。」
風俗是懷了孩子的婦人，會衝撞新人，新人不容易懷上孩子。
衛樂一聽忙轉身，趕緊上轎歸府。
衛樂悶悶不樂，原來圓了房有這麼多不自在的地方。
回到東宮，衛樂嘟著嘴同劉霄抱怨著，「我連新房也沒能去，嫂子也沒見成。嬤嬤說，萬一孩子上了身，進了新房對新人不好。」
劉霄一摟著她哄了一會，「以後我們帶著孩子回衛府多住幾天。」.jj.br>
「聽阿霄的。」她又展顏笑了。
在進宮的路上，季氏和衛姝說了一會風歌和衛通小夫妻的事。
又說起太子妃衛樂，衛姝擔憂地道：「太子妃還沒喜信傳來呀。」
「可不是，我擔心得夜不成寐。」季氏愁著一張臉
「不如叫太醫把脈拿葯調理一下。」兩人一路上拉在一起，悄悄說著話。
後面有一位婦人叫著：「親家母。」
衛姝聽是王夫人的聲音，轉頭看，「是王親家。」
同王夫人同行的有一位老夫人和十四五歲的小女孩。
王夫人的女兒王氏嫁給了風東為妻，媳婦果然很能幹，操持家務還能做生意。
衛姝滿意這個媳婦，同王夫人的關係也很好，三家人生辰和節日都在走動。
所以，季氏和衛姝認識王夫人身邊的老夫人，她是王夫人的婆母老王夫人，王家的族長夫人。
自打王家有子嗣為文官武將后，王家族長夫妻經常會來京城住些日子。
王夫人熱情地對衛姝和季氏介紹：「這是我們二房的長女阿妍。」
那個小女孩子長得嬌美可愛，上前行了一禮，「小女子見過季夫人，見過衛大夫人。」
「這個孩子懂事又可愛。」季氏和衛姝想著這小女孩子是王皇后的堂侄女，季氏擼了一支玉手鐲遞給了王妍為見面禮。
衛姝從頭上拔了一支玉釵遞給了王妍，「別嫌棄，以後再補禮。」
「謝謝季夫人，謝謝衛大夫人。」王妍屈膝行禮道著謝。
「哈哈。」王老夫人得意地咧開了嘴大笑，笑得一張黃皮臉全是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