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英雄

好溫暖，好舒適，這是床的感覺。啊，原來昨天都是夢啊，我還在地球。嗯，再睡一會兒，我摟了摟懷裡的——？嗯？我睜開朦朧的睡眼，這這這，映入眼帘的銀髮怎麼這麼熟悉。

「早安，想賴床也是可以的哦。」耳邊傳來的聲音也很熟悉，已經可以確定了，這就是昨天的來歷不明的奇怪少女。此時的舊約並未穿著華麗的多層長裙，只是一襲純白sè的睡裙，上面依然有著繁瑣複雜的花紋，還有各種各樣的荷葉邊。

這是夢，這是夢，再睡一會兒。我繼續閉上眼睛，蹭了蹭散落在臉上的銀髮，這個香味跟先前聞到的一樣，屬於舊約的味道。好吧，這不是夢，為什麼我會和舊約抱在一起睡覺啊？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想和她劃清界限，太過神秘，還不真實，而且xing格極度惡劣。

已經裝睡不下去了，我只好裝作很驚訝的問道：「哇，舊約，你怎麼在我的床上？」

「誒~？如果你能穿上它，送給你也不是不可以。」將頭枕在我手臂上的銀髮少女此時也露出驚訝的表情，這肯定是她裝出來的，我想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事能讓她驚訝了吧。

穿上？床？我再次環顧了這個暫命名為床的東西，這個熟悉的百褶邊，與舊約的裙子百褶邊一模一樣，這麼說這是？舊約的裙子，難怪此時她身上穿著的是單薄的睡裙。

「啊，我們不是戀人嗎？你的床，我的床，這些細節就不需要在意了。」

「哦~？」舊約的嘴角彎起一道弧度，伸手指著胸前的睡衣，「這個也不需要在意嗎？」

咳，被發現了，在裝睡的時候，我將右手攀上舊約的胸前，握住了一團柔軟，小幅度的揉捏著，美妙的觸感完全不受單薄睡衣的阻隔而傳來。真令人沉迷，不想停下來，我的口中反問道：「你在意嗎？」

「你說呢？」微微眯著眼睛，面帶微笑的舊約給我的感覺比生氣起來還恐怖啊。說起來還從沒看到她生氣過的樣子呢，難道就是這樣？

「好吧，我知道了。」雖然舊約並不反感一些親密的接觸，但做過頭了也是會被討厭的吧。收回惡作劇的右手，提出了剛剛我看到的疑問，「這是裙子還是床啊？而且還漂浮在空中，不說說嗎？」

是的，我們睡在直徑數米的裙擺上，而且還漂浮在十公分高的地面上。

「戰利品。」

「什麼？」

「我們繼續賴床吧。」舊約說出不符合她風格的話，然後閉上眼，將頭枕在我的手臂上，如乖巧的小貓般。

喂喂喂，你突然搞什麼啊。看著舊約恬靜的睡臉，不知道她是真睡還是裝睡，不過我都不忍心打擾。

我向天空瞄了瞄，名為太陽的大火球並沒有出現，也許還早。菲尼克絲說這是迷霧之海，即使是正午也不會有明媚的天空，霧氣這麼重的地方一定是yin暗cháo濕的，可是我感覺就像躺在被子里一樣溫暖。

這時我才發現空氣中飛舞著橘紅sè的羽毛，這隻羽毛並不大，我伸出手，它安靜的落在我的手掌上，握著它，柔軟，暖和，就是它驅散了寒冷的吧。

大概是我動作幅度過大打擾到了舊約，她坐起身，抓住我手中的那根橘紅sè的羽毛，徑直扎向我的身體。並不是反應不過來，而是根本沒想到舊約會這麼做，也許是對她的信任制止了我反抗的本能。我已經做好了接受疼痛的準備，可是想象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傳來。舊約的手與我身體接觸的地方變的很溫暖，只見那根羽毛在舊約的手中化為紅sè的光點，消失在我的身體里。

「舊約？」

「嗯？這是火鳳凰的認可，羽毛是由純正的火元素形成的，你吸收了之後，能提高火元素的親和，也就是說你能使用火焰魔法了。」

「哇，這些你都懂，舊約，你該不會是我的職業導師什麼的吧？」

舊約雙臂彎曲撐在我的胸前，俯視著我，微笑著問道：「你的老師會給你暖床嗎？」

「如果你是我的學生，我會給你暖床。」我實話實說著。

「啊啦，原來你偏愛角sè扮演嗎？要不要女王大人狠狠的鞭笞你呢？」

不，被女王大人狠狠的鞭笞不是我的菜。喂，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玩角sè扮演了。

「比起被女王鞭笞，我更喜歡鞭笞女王。」完了，我被帶壞了。

「誒~？」舊約思考了一下，「人類世界可沒有女王的，不過東部王國有王后，如果你想鞭笞她們的話就去加入天災軍團吧。」

「舊約是屬於哪個陣營的？」

「你猜呢?」

好吧，我就知道她不會說的。卡利姆多，艾澤拉斯，東部王國，天災軍團，真是混亂啊。dota中有名的聖騎士是叫什麼來著，全能騎士普利斯特?雷霆之怒？

「有普利斯特?雷霆之怒這個人嗎？」

「有的喔，號稱聖光使者，全能騎士的英雄。」

有艾澤拉斯，也有全能騎士嗎？那麼英雄的定義是什麼呢？力量？榮耀？我距離英雄這一等級還有多遠呢？

「英雄是什麼概念？」

「聲望，實力是成為英雄的基本條件。如果你能從大騎士更進一步，那麼就是英雄咯，不過穿越者想成為英雄難度可是很大的哦。」

「你知道方法？」

「那可是很殘酷的喲。你到時候就知道了。」雖然很想知道，不過就算繼續追問舊約也不可能會說的吧，總覺得她知道很多事，關於這個世界，關於穿越者。

「舊約，這個東西你怎麼穿？」我站在一旁指著舊約的裙子或者現在變成了床的東西向舊約問道。

「讓少女在你的面前換裝，讓她體驗暴露的羞恥感，真是惡趣味呢。」舊約就這麼靜靜的站立在虛空中，一隻手梳理著被弄亂的頭髮，另一隻手在胸前用手指捲動著發梢，沒動用任何魔力，如此自然的無視重力。

舊約腳下的裙子化為白sè的光點纏繞在白sè睡裙上，先前那套華麗的白sè長裙出現在她身上。舊約身上的睡裙也是白sè長裙的一部分？那麼舊約為何能無視重力隨意漂浮呢，是自身的力量還是？

真是困擾啊，兩天的接觸下來並沒有讓我弄清舊約的身份與能力，反而更加迷離了。每當我對關於她的事表示好奇的時候，她就會轉移話題或者迴避掉。

啊，又是新的一天，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天一夜了，居然沒吃任何東西。好餓，不得不承認我是名不合格的聖騎士，完全沒有聖騎士的堅韌。看來傳播聖光的榮耀就交給其他的聖騎士了，因為我並不信仰聖光，雖然說也能利用聖光的力量，現在最多算是聖騎士吧。是做一名偽聖騎士還是做一名偽善的聖騎士呢？

還是先解決飢餓問題吧。

「舊約，我去四周逛逛，順便尋找食物。」

「尋找食物么？嗯。」

跟舊約告別後，我向山下走去，這個島緯度偏高，太陽高度角小，常年瀰漫著大霧，大部分地面被積雪覆蓋，只有山腰及山頂部分因為火鳳凰菲尼克絲暫時棲息的原因被炙烤成乾枯的大地，裸露出岩石與泥土。山腰以下是一片冰雪的世界，我行走在落葉松，冷杉，灌木等耐寒植物組成的樹林中。植被稀疏，動物也很少。幸運的是我的行動驚擾了一隻雪兔，啊，它真是可愛，至今為止見過最可愛的，嗯，可愛的食物。為什麼它最可愛呢，你見過身長1米，身寬也是一米，還會吐冰塊的兔子沒？這大概不是雪兔吧，長毛兔？

我找到一條由融化積雪形成的小溪，在裡面將這隻笨重的兔子變成半成品食物清洗好之後就返回到了山頂，此時舊約已經不不見蹤跡。用火焰點燃了篝火，柴禾是在路上撿的。用什麼點燃的呢，我現在已經可以cāo縱火焰了，在將火鳳凰的羽毛融入我身體的時候，那本有著天使封面的書上屬於我的那一頁就顯示火元素親和，獲得火焰抵抗，天賦開啟新能力陽炎衝擊。

在我用心燒烤食物的時候，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

「要喝茶嗎？」

純白sè的洋傘上鏤刻著許多jing美的花紋，並不需要傘骨支撐，如盛開在空中的潔白花朵。洋傘下是純白的的餐桌，以及擺放其上如白玉般的餐具，最惹人矚目的還是坐在桌邊喝茶的銀髮少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好像不太妥當。

我走過去坐在舊約的對面，捧起杯里的熱茶，淡香，甘甜。舊約正切著糕點，不，是餐具正在分割著糕點，舊約只是恬靜的坐在那裡。我已經不再感到奇怪了，人的適應力真是可怕。

被分割后的糕點自動飛到餐具里，都不用我喊上一句快到碗里來。我看著盤中被分成好看形狀的不知名糕點，熱的，似乎剛剛烘焙成功，還殘留著濃郁香味，就像剛從烤箱中拿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