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腫了
很快,蕭晏辭讓人送了膳食過來。
蘇年年嗓子啞得很,吃不了刺激的,滿桌菜品極為清淡。
她稍微動一下都覺得渾身酸疼,所以蕭晏辭回來的時候,她仍一動不動。
「起來吃點東西。」蕭晏辭撩開帳子。
跟蘇年年被抽乾的模樣截然不同,蕭晏辭那叫一個容光煥發。
蘇年年從衾被中探出兩隻眼睛,盯著他,悶聲問:「你不累嗎?我根本動不了……」
不但動不了,她甚至覺得,兩條腿現在還在打顫。..
蕭晏辭殷紅的唇彎起一個弧度,把她從被子里撈出來。
「是誰扎馬步的時候又哭又鬧的?」
扎馬步?
蘇年年驀地瞪大了眼。
蕭晏辭面色不改,端了一杯熱茶遞到她唇邊,「先喝點水。」
蘇年年抿緊唇,還是瞪著他。
這狐狸精,不但容貌惑人,心思也深,居然那麼早就開始算計她了!
喝了水,干啞的喉嚨緩解了些,蕭晏辭端起碗筷,給懷裡的她喂飯。
蘇年年要餓死了,看見吃的,心中怨念頓時消散,打算吃飽再說。
不知蕭他從何處鍛煉的一身伺候人的本事,把她喂得舒坦極了。許久,蘇年年推推筷子搖搖頭。
「不能走嗎。」蕭晏辭抱著她站起身,微微蹙眉。
蘇年年也不想弄得像半身不遂似的,說:「我試試。」
蕭晏辭扶著她手臂,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地面。
腳一著地,蘇年年只覺得腿一軟,無力地朝他身上靠去。
「不行……」
蕭晏辭抿抿唇,重新抱起她,走至床榻放下,想起昨日抱她沐浴時候,她身上青紫的痕迹,蕭晏辭難得有些心虛。
他給她穿了衣服,現在她對那些痕迹還毫不知情……
拿來小瓷罐,他表情複雜地低眸看著她。
「幹嘛?」蘇年年警惕地拉過被子,擋在自己身前。
「塗藥。」
一番掙扎后,蘇年年被剝了個乾淨,看見身上綻開的朵朵紅痕,她被燙了一樣收回眼,不敢再看。
太可怕了。
昨夜到後來她意識變得渙散,現在居然想不通,吮吸的痕迹怎麼會到那種匪夷所思的地方去!
她難道是什麼甜品嗎?
「年年,我忍不住。」蕭晏辭在瓷罐中挑起一塊,在掌心搓開,輕柔地朝她身上揉。
藥膏帶著絲絲涼意,蘇年年舒服得閉上眼,可沒一會兒,男人的動作就變了味。
蘇年年驀地抬頭,就被鳳眸中滿脹得幾乎要溢出來的熱度所震撼。
她一僵,下意識躲他作亂的大掌。
「年年,葯還沒塗完……」蕭晏辭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這樣塗下去,會死人的!」蘇年年不管不顧地往床榻裡面爬。
「你出去,我自己能塗。」
「背後你摸不到。」蕭晏辭半真半假道。
「那你找玉遙或者念桃來,反正不要你塗。」蘇年年負氣道。
一看他這模樣,蘇年年就想起他昨夜一次又一次哄騙自己,乾脆翻身過去不理他。
蕭晏辭站在原處,等小兄弟冷靜了,才輕嘆一聲,轉身往外走。
他昨夜已是克制,可今早幫她洗的時候,他看見小年年腫了。
得休息幾日。
得到這個結果,蕭晏辭蹙了蹙眉。他推
門出去:「玉遙。」
幾個下人站在院中,臉都紅撲撲的,不知是冷還是羞。
蘇年年嫁過來,玉遙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晏王府,一晚上守在主院附近,曖昧且令人血脈噴張的聲音聽了一夜,連是什麼時候結束都聽得清清楚楚。
照王爺這個架勢,很快王府就要有小世子了吧!
玉遙走上前,領命接過瓷罐,進屋幫蘇年年塗藥。
饒是她做好了心理準備,看見屋內場面還是忍不住心驚。
蘇年年把臉埋進被子里,悶不做聲。
氣氛變得微妙詭異,靜謐許久,玉遙忍不住咳了一聲,說道:「小……王妃,王爺剛才說,讓我們幾個過幾日辰時帶你去跑步,還……」
「啥?」蘇年年驚恐地瞪大了眼。
玉遙也不知道她會反應這麼強烈,有些發愣,繼而反應過來,唇動了幾次都沒發出聲,一時不知是同情還是同情。
「呃……王爺可能也只是這麼一說,到時候你……」
沒說完,玉遙再次被打斷。
「他做夢!」蘇年年用出全身的力氣,用微弱的聲音「嘶吼」道。
門外,蕭晏辭蹙眉,掏了掏耳朵。
他也是為了他們倆好啊。
昨夜他還沒使出全部精力呢,她竟昏過去了,不停都不行。
「蘇年年——」嫵媚勾人的音色響起,蕭晏辭微微蹙眉,抬頭看去。
靳長涯扯著桑安來了。
這高亢的音調直接傳進屋裡,蘇年年一驚,猛然拽緊被子,往外頭看。
她現在沒法見人,什麼新婚祝福都聽不了!
玉遙安撫:「別擔心,王爺會把人攔住的。」
也確實,二人未等靠近,蕭晏辭親自迎了出去。
靳長涯和桑安雖然住在晏王府,跟蕭晏辭卻沒什麼交集,並不相熟。
所以,三人大眼瞪小眼半天,蕭晏辭也沒等來他們祝賀的話,也無從打發。
靳長涯憋了一會兒,問:「蘇年年呢?」
「愛妃還沒起,你們的祝福本王代她收下,你們過幾日再來找她罷。」
祝福?他還沒開始祝福呢啊!
靳長涯瞪圓了眼,「連睡好幾日?」
蕭晏辭大言不慚點頭。
桑安往院里瞥了眼,看見幾個隨從古怪的神色,明白了點什麼,點點頭說了寥寥幾句賀詞,這才抬腳離開。靳長涯跟在他後頭。
足足三天,蘇年年身上的痕迹才淡了些。期間蕭晏辭四處找葯,因為第三日要回門,若讓蘇臨海看見這些痕迹,說到底不太好。
不過這是蘇年年說的,蕭晏辭本人根本不知道尷尬是什麼東西。
回門這日,蘇年年專門挑了高領衣裳。
這幾日蕭晏辭雖然憐惜她沒有碰她,夜裡纏綿卻沒少。蘇年年終於知道什麼是「金槍不倒」,什麼是「一碰就硬」。她後知後覺,認為以前跟他同宿,是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蘇府的人幾乎全出來迎接了,連小蘇澄也被抱著,一看見蘇年年,就張開小手讓她抱,模糊地發出類似「姐姐」的聲音。
蕭晏辭看見白夫人,忽然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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