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陸兄論高質量成聖

道韻實質化的顯現，化作道道的神芒在閃爍，天地秩序顯化成一條條褐色的秩序神鏈在空中飛舞。朵朵蓮花在虛空綻放，在山河湖海開花，千萬靈泉從大地、森林湧現，整個洪荒天地的靈氣比之前增長了一倍不止。

洪荒所有的生靈全都匍匐在地，對著九天之上顯化的麻衣老道鴻鈞跪拜。可以說鴻鈞成聖，給洪荒天地中的生靈帶來了不小的提升。普通的生靈也許感知不大，但是只要是有點修為的都能感覺到洪荒不管是靈氣濃度，還是法則之力都比之前濃郁了好多。

崑崙三清、瑤池西王母、東王公、太一、帝俊這些大羅金仙也全都顯化，對著九天之外高高在上的身影稽首一拜。「謹遵聖人法旨！」

西方。

一座深不見底的深淵，魔氣滔天，裡面的植物河流全都被魔氣污染成了黑色。而在巨大的黑色湖水中央，有一朵十二品黑色蓮花綻放，在蓮台上面盤坐著一尊可怕的身影。只是望著他彷彿就能被他吸收元首，看到他彷彿是看到了無間地獄。

「千年以後講道？鴻鈞，別以為你成為聖人就真的不死不滅了。」此人正是魔祖羅睺，他話剛落音，四周的湖水中突然綻放出四道黑色的神芒。

「嚶嚶！」

四道神芒衝天而起，一陣陣劍鳴響起，四柄神劍出現圍繞著羅睺不停地旋轉。

「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絕仙劍！這四柄仙劍已經被我完全煉化差不多了，我成聖之後祭出，恐怕只有四聖才能破開。我就不信你一個鴻鈞能夠打敗我，這洪荒終究是魔道天下！」

鴻鈞雖然剛成聖，但是也沒有閑著，昭告洪荒之後，並沒有回紫霄宮。而是一步跨出，消失在了天際，當他的身影再次顯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東海之濱。

「鴻鈞見過道友！」鴻鈞看到海面上的身影，甩了一下拂塵，稽首問候。

海面上的身影是一位身穿灰色長跑，墨綠色頭冠束髮，鬍鬚長飄的中年道人。只見他手中握著一根木棒，木棒的一頭有幾片鮮艷欲滴的楊柳葉。看到鴻鈞的身影突然出現，並沒有任何的吃驚，彷彿早就知道鴻鈞會出現一樣。「揚眉見過鴻鈞道友！不知道友找貧道有什麼事情？」

鴻鈞笑呵呵的也不答話，手中的拂塵掃了一下，在海面上就出現了一張桌子和兩個凳子。他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道友請坐，來品嘗下我在混沌海中尋找到的茶葉！」

「混沌海中尋找到肯定是了不得，承蒙道友厚愛了！」楊眉道人也不矯情，笑著就做了下來，不等鴻鈞動手，他自己就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後順帶給鴻鈞也到了一杯。

緩緩的抿了一口，感覺精神氣爽，放下杯子，品味了一下，道：「不錯，不錯。這悟道茶我已經有近千年沒有品嘗到了，道友是怎麼尋找到這悟道茶樹的？」

揚眉不是第一次喝到這悟道茶了，兩千年前，他在混沌海中遨遊尋找成聖的機緣，在一片寂滅的混沌海中遇到了悟道茶樹，只可惜剛摘了十幾片葉子，這顆悟道茶樹竟然邁開雙腿撒丫子跑了。那速度，就算是當時已成為準聖的揚眉都望塵莫及，本來以為喝不到了，沒想到這悟道茶樹盡然被鴻鈞得到了。

「機緣巧合而已。」鴻鈞笑道，對著揚眉看了一會，才問道。「揚眉道友已經成聖，你認為這洪荒秩序該怎麼制定？」

「道友難道沒有任何看法？」揚眉一直笑而不語，鴻鈞忍不住了，再次問道。

東海碧波蕩漾，有清風吹拂，吹動了兩位聖人的長發。揚眉沒有回答，鴻鈞也沒有再問，他們只是彼此的看著對方的眼睛，彷彿想要從眼神中看到對方心裡的打算。

原本平靜的海水突然變得波濤洶湧，巨浪滔天，一個浪頭高過一個浪頭。天空開始慢慢的變暗，烏雲密布，雷電交加，下起了瓢潑大雨。

雖然巨浪滔天，大雨瓢潑，但是沒有一絲水花能夠波及靜坐在石桌前的鴻鈞二人。他們彷彿是置身在另一個空間，雨滴飄過，能從穿過他們的身體，海嘯洶湧，卻無法觸及他們的衣角。

這種毀天滅地的景象只是出現了幾息的時間，天空海面再次恢復了風平浪靜，古井無波。原本對視的兩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揚眉道。「好好！這洪荒你鴻鈞說的算，你說的事情我答應，我也只在洪荒逗留千年。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麻衣道人鴻鈞站起身來，對著揚眉稽首，道。「多謝揚眉道友，不只是什麼條件，請說。」

揚眉道人笑而不語，端起水壺，再次到了一杯茶水，但是只到了半杯，就空了。不由得搖了搖頭，感覺到有些失望。

仙精一樣的鴻鈞，怎麼能不明白揚眉的舉動，暗道一聲狡猾。但是臉上確實不行於色，招手拿出一袋悟道茶葉，道。「道友，悟道茶葉我也只剩這麼多了。當時我尋找到時一隻樹榦，並不是整棵悟道茶樹。」

雖然揚眉有些詫異，不過也不會懷疑鴻鈞說謊，畢竟他也見過那棵奇妙的茶樹，身為茶樹竟然會撒丫子跑路，速度只快讓他都追不上。鴻鈞沒有得到整棵，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他沒有接這袋子茶葉，而是緩緩的道。「道友，茶葉給我一半就好，還請道友能將那一根悟道茶樹枝送給貧道。」

茶葉對於聖人來說作用已經不太大了，但是那悟道茶樹的樹枝卻可以融入到自己身體裡面，增加自己的對大道的感悟以及底蘊。要知道楊眉道人本體就是混沌之中的一顆楊柳樹，悟道茶的本源和他相近。融合之後可以合二為一。

鴻鈞雖然知道他的打算，明知道揚眉如果融合悟道茶樹枝修為會更進一步，但是為了他的計劃，他只能答應對方的條件。

隨後二人達成交易，身影消失在了東海之上。

不周山下。

「陸兄修為果然深不可測，竟然能夠洞察天機。」伏羲和女媧完全的淪陷了，陸晨說鴻鈞要成聖，經過話剛落音，鴻鈞就宣布成聖了，而且千年之後會在紫霄宮傳道。

現在如果有生靈說陸晨就是一個普通的不會修行的生靈，女媧和伏羲都不會相信，哪怕是鴻鈞親自說，他們也不會相信。說三族大戰，三族立馬大戰，說三族始祖成為準聖，當即三族始祖晉陞准聖，今天更是才說完鴻鈞成聖傳道，立馬鴻鈞宣布自己成聖千年傳道。

試問整個洪荒，還有誰能如此的洞察天機，恐怕就是鴻鈞聖尊，都無法演算這樣精準的天機。

難道陸晨是天道化身？這個想法突然在伏羲和女媧的心底冒了出來，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心裡的想法。

按捺住內息的激動，女媧感覺到陸晨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不由得有些緊張了。如果是平輩，或者是修為相同，他還能等閑視之，可是對方明明是聖，甚至是超越聖的存在，怎能不緊張。「陸……陸兄，請問這成聖道路該怎麼走？」

伏羲雖然沒有問，但是目光也是希冀的看著陸晨，目光非常的炙熱，讓陸晨有些發寒，像是想到了什麼，忙說。「羲兄弟，我是正常人，不搞基！」

「成聖的道路是搞基嘛，那我搞基，該怎麼搞基？」伏羲雙眼放光，彷彿這就是成聖的捷徑，已經急不可耐。

惡寒，陸晨看著伏羲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忙伸手阻止了激動的伏羲。「別，羲兄弟，冷靜冷靜……搞基要……要低調……」

「好！我明白，我偷偷的搞基！」伏羲明悟的一笑，像是明白了什麼。

我勒個去，徹底歪了！陸晨都快瘋了，這哪跟哪呀。我有一個字說成聖需要搞基嘛？一想到三清、西方二聖加上鴻鈞一群大男人，成聖之後在紫霄宮搞基的畫面，陸晨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全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將不好的畫面甩了出去，陸晨忙解釋。「不是，羲兄弟，你想錯了。成聖不是搞基，有三種方法。」

女媧也不知道一直沉穩的陸晨怎麼突然有些發慌，看了看自己的哥哥，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妥。「陸兄，還請您講下這三種成聖的方法。」

「第一種也就是最簡單的，功德證道。第二種是斬三屍證道，第三種是以力證道。」

「敢問，這三種證道方式的具體方法？」女媧誠懇的詢問，但是內心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眼前這個男人也太厲害了，不光知道成聖的方法，而且還知道三種。

清風浮動，吹動了陸晨鬢角的長發，讓女媧生出一種眼前這男人絕世無敵的想法。

陸晨單手指了指天，道。「第一種功德成道，是最簡單的，就比如說咱們這不周山頂的女媧娘娘吧，她就是第一個功德成道的聖人。」

女媧吃驚，沒想到自己竟然是第一個功德成聖的。但是她現在卻絲毫不清楚該如何功德成聖。「陸兄，那如何功德成聖？」

「是呀陸兄，小妹……小妹和我身受女媧娘娘大恩，還請陸兄能詳細的講清楚。」伏羲有些急了，差點說漏嘴。

「功德成聖需要時機，也需要機緣。以後女媧娘娘會做一件有大功於整個洪荒的事情，天道會降下無邊的功德幫助女媧娘娘成就聖位。」陸晨緩緩的開口，看他輕描淡寫的模樣，彷彿這成聖在他心中壓根就是什麼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樣。

陸晨雖然一幅滿不在意的樣子，可是這段話在女媧和伏羲心裡確實掀起了滔天巨浪。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就成聖了，不需要修鍊，竟然還有這好事兒。可是這陸兄知道的也太清楚了吧，不單單知道女王以後要成聖，竟然怎麼成聖都知道了，他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是天道？

「不過，如果你們和女王娘娘比較熟悉的話，建議你們跟她說一聲，不要功德成道。」陸晨可不知道兩人內心有多麼的吃驚，而是鄭重的說道。說實話，女媧娘娘的地位在陸晨心中是洪荒之中最重要的人，畢竟是人族聖母，沒有她就沒有人族，也就不會有以後的陸晨。

所以陸晨不願意看到自己的人族聖母，最後功德成聖，受制於天道管轄，如果真的是大公無私的天道，他也不會這麼反感，相反在陸晨心中公平的秩序是必須有的。但是他總感覺鴻鈞合道之後，天道的做法好像是一直在為自己謀私利。

「敢問陸兄，為什麼不建議女……女媧娘娘功德成聖？」女媧也就是現在的小媧姑娘有些疑惑的問。

「哎」陸晨嘆了一口氣，道。「雖然說功德成聖是最快也是最簡單的成聖方法，但是弊端也比較大。承受天道功德成聖，首先就要受到天道的制約，反抗天道隨時都會跌落聖位。其次，修為的高低取決於功德的多少，而功德呢是天道掌控的，也就是說你強不強不取決於自己，而是取決於天道的意願。所以功德成聖不可取。」

功德成聖的兩個缺點，讓伏羲和女媧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呀，如果其他生靈知道功德能夠成聖，恐怕會義無反顧的成聖。可是誰承想，這種成聖在陸晨這裡竟然棄之如敝履。

不過現在二人還是沒有感覺到功德成聖有什麼不可，天道至公，只要功德足夠多，修為也就足夠強大。試問整個洪荒誰不受到天道的制約，修行也是感悟天道法則。

陸晨接著說道。「其實第二種斬三屍的方法更適合女媧娘娘，而且這也是鴻鈞成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