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爭端,潑髒水?
此話一出,金無名便臉冒虛汗,再眾目睽睽之下,顫顫巍巍地跪下了另一條腿。
砰的一聲后,全場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下可是真正的雙膝跪地,行大禮啊!
莫汐霓被這一幕震驚到失語,再次深刻感受到了君夜瀾的實力有多麼的可怕!
姬流玉從善如流,「若是城主能收回成見好好說話,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
金無名內心既憋屈又憤怒,這樣明晃晃的下馬威,真是前所未有!
見自家主人不吭聲,莫汐霓連忙來打圓場,「兩位大人,主人這次也只是想為婆娑城討回公道。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們不知這位小友是你們的孩子。」
姬流玉見她神情悲傷又焦急,沉吟道,「你們要為婆娑城討回什麼公道?」
莫汐霓,「自從試練開始,婆娑城中便有近百人被吸盡了精氣死於非命,就連吠陀也沒能倖免。我們查出來,是有巫族人混入了其中。」
「天教院沒能提前篩查出來,致使我們婆娑城損失慘重,我們有理由問責。」
言言,「既然要問責那就雙方當堂對質啊,不能在真相水落石出前拿其他試練者償命吧?」
聽得言言質問,莫汐霓沉默,倒是金無名冷笑,「真要當堂對質,以天教的嘴硬個性又會承認什麼?九州偽君子最多的地方,不就是那個地方么。」
姬流玉略略思索一下,「你說的那個罪魁禍首已經死了。我殺的。」
金無名不認,「死了又怎樣,能彌補我婆娑城的損失嗎?想用一個人的性命讓那筆血賬一筆勾銷?做夢!」
姬流玉挑眉,「我可不是在為天教院說話,只是不願城主傷及無辜…」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沒有必要為這筆血債買單。都還沒進天教院呢怎算是天教院的人?更沒理由為天教院背鍋買單。城主此舉是真想報仇呢,還是把這些人當做炮灰,泄憤呢?」
金無名面色陰晴不定,「就算是我想泄憤又如何?」
姬流玉樂了,「如何?您還跪著呢現在和我說這些。」
此話一出,有人忍不住憋笑出聲。看到金無名殺千刀的眼神后又自覺閉嘴。
君夜瀾也瞥他,殺人誅心,「氣魄不小,就是本事不大。」
金無名喉嚨一更,差點沒被氣死!
就在此時,一道凌厲的劍氣倏然從天而降,筆直地朝金無名刺去。姬流玉餘光瞥及后,一劍擋下。
兩劍相交,花火四濺。姬流玉沉眸,一個劍曌將對面的身影逼的倒退數丈。
姬司若一劍刺地,穩住身形后看向姬流玉的目光充滿不善,「姬流玉,你敢攔我?」
說話期間,幾道靈光隨即閃現。天教院的幾位長老皆是出現在了姬司若的身邊。
為首的白袍老者見狀,沉聲道,「金無名擅自對我們天教院的試練者打開殺戒,撕毀約定,不可饒恕。小友,你身為我天教院試練者,切不可擋我等的路。」
此時的金無名早已站了起來,對著來人一陣冷笑,「我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倒是來興師問罪了!與巫族勾結,屠我子民,吸人精血,做出這等齷齪事還有臉在這擺譜?!」
白袍老者皺眉,「你少在這兒血口噴人!」
見雙方一言不合就要開打,姬流玉沉聲道,「倒也不是婆娑城血口噴人,而是確有此事。白敏妍勾結巫族,殘害無辜是我親眼所見。」
此話一出,姬司若眼底閃過一絲冷芒,「你親眼所見就算是證據嗎?除非白敏妍親自承認,否則你就是栽贓陷害!」
姬司若早知道白敏妍是個死人了,死無對證,所以只要她繼續咬死,姬流玉休想在她面前翻出什麼花樣。
姬流玉冷笑,淡聲道,「栽贓陷害?行,那你們就繼續打吧。」
白袍長老聽到這裡,微妙地看了姬流玉一會兒,隨即道,「司若,這位小友說的也不無可能。若真是白敏妍所為,那這件事就是個誤會。」
「是白敏妍自己心術不端,與我天教院無關。」
他不像姬司若這麼偏執,一下就聽出了姬流玉的言外之意,白敏妍既然做錯了事那此事拿她做了結便是最好的結果,又何必真的與婆娑城為敵?
姬司若固執道,「可此次天教院犧牲甚大,就這麼算了?更何況,比起白敏妍姬流玉更可疑不是嗎?四年前被趕出皇城,劍心破碎,本來都已經拿不起劍了,但只不過四年,她就變了!」
「比起白敏妍,她才更像是修鍊巫術的人!」
聽得姬司若這番近似控訴的話,周圍人皆是一驚,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什麼被趕出皇都,有這事兒嗎?」
「據說姬流玉當年也曾驚才絕艷,小小年紀便在風雲台奪冠,上了當年的天才榜。彼時的姬司若倒不是很出名。」
「那後來又為什麼被趕出皇都啊?」
「命不好唄!被大姜的大祭司認定為災星,影響國運,實在沒辦法就把她給廢了。不過現在她都能參加芙蓉會了,也不知道皇都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態度。總之非常詭異!」
「啊…被廢了都能重新變的這麼強?確實不符合常理!」
聽到周圍的討論聲,姬司若得意勾唇,擺起了一夫當關的氣勢,「不止這些,誰不知道你和白敏妍是死對頭,之前在宗門內就將她打成重傷,絲毫不顧及人命。像你這種心狠手辣之人,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不意外!」
這一桶桶髒水潑的飛快。
見周圍人看姬流玉的眼神越來越狐疑,充滿了不友善,言言生氣,「說什麼呢,嘴巴不要可以捐給別人。白敏妍自己先挑釁被揍還有理了?那我現在就把你這個臭大媽打的滿地找牙!」
姬司若聽的額頭青筋暴跳,「你叫誰大媽?」
言言沖她做鬼臉,「對自己自信點,丑大媽舍你其誰,略略略!」
姬司若被氣的直接冒煙,君夜瀾輕笑了一聲,伸手薅了薅他頭頂的呆毛,「要尊老愛幼。」
言言臉頰氣鼓鼓,鄙視,「她不配!」
「不要為不配的人生氣,掉價。」
言言糾結,「可是我討厭她胡說八道!」
君夜瀾微笑,「那就把她舌頭割了。」
姬流玉:……
這樣的親子教育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