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嘴毒會注孤生的
姬流玉來到亡靈草原,發現不遠處的天邊懸浮起了審判輪的影子。
她瞳孔微震,心中一沉。
梵洛塵竟然召喚出了本命法器,難道他已經覺醒了?
如果現在覺醒,那麼…
姬流玉攥緊了自己的佩劍,開始盤算對上梵洛塵有幾分打算,但很快她就取消了直接硬剛的想法。
亡靈草原劍氣不能行,她不可能在這時候對梵洛塵下手。
「在想什麼?」君夜瀾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姬流玉轉身,有些意外,「你也來了?」
見她安然無恙,君夜瀾眉心舒展,嘴上卻不饒人,「怕你死外邊。」
姬流玉,「你這樣說話是要注孤生的!」
君夜瀾瞥她,似笑非笑,「是嗎?那孩子怎麼來的?」
姬流玉:……
她輕輕哼了一聲,轉移話題,「你看到審判輪沒有?梵洛塵他召喚出了本命法器。」
聽出她語氣里的擔憂,君夜瀾只問了一句。
「你想他死嗎?」
姬流玉微愣,「啊?」
君夜瀾神情冷艷,指尖躍上一簇火焰,「如果你想,我就殺了他。」
「為什麼?」姬流玉試探問道,「為什麼只要我想,你就會動手?」
君夜瀾偏過臉,「看他不爽很久了。」
「那之前又為什麼一次次的幫我?」
「看你太慘,扶貧罷了。」
姬流玉簡直被氣笑了,「我還不知道魔主大人有這份善心?合著我是不是該謝恩吶?」
君夜瀾含蓄道,「也不是不行。」
姬流玉:)
好嘛,很拽很狂啊。
等著,總有一天她能讓他心甘情願地乖乖說好話!
姬流玉平復心情,將話題重新拉了回來,「若是梵洛塵不與我為敵,我無所謂他死不死。若是他執意與我為敵,那就必須死。」
她從來都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君夜瀾一笑,「那就去看看吧。」
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隨後飛身去往了遠處的山頭。
等到了梵洛塵所在之地后,滿地血腥。黑面獸人目眥盡裂,死不瞑目,而此時的梵洛塵,也昏倒在了李卿瑤的懷中。
見到姬流玉與君夜瀾,李卿瑤原本蒼白的面色終於一喜,「流玉,君公子!」
「他怎麼了?」
李卿瑤一時間也難以闡述清梵洛塵斬殺黑面獸人的畫面,只道,「洛塵為了保護我,受了重傷。」
君夜瀾看著腳邊黑面獸人被割掉的頭顱,淡聲道,「黑面獸人也算是亡靈草原的一方領主,能以重傷的代價殺掉他,梵洛塵還真是深不可測。他當真只是普通的青雲宗弟子?」
李卿瑤,「他入宗的時間不長。」
「那就更可疑了。青雲宗時九州第一劍宗,可從傷口的痕迹來看,他用的可不是劍。」
李卿瑤微愣,旋即搖頭,「我不清楚,但我相信他是好人。」
看出她眼裡堅定的袒護,君夜瀾微笑,瞥向姬流玉,「你的小師姐很信任他啊,怎麼辦?」
姬流玉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梵洛塵,「先救人吧。」
見梵洛塵如此情況,應該並沒有覺醒。否則以無極仙尊的能力,根本無需費力,還昏迷不醒。
君夜瀾與她的想法差不多,不過他並不在乎梵洛塵有沒有覺醒。
醒不醒,他都能殺。
李卿瑤有些擔憂,「我已給他服用過仙品靈丹,但是毫無用處。若不先走出這片亡靈草原,恐怕也都是白用功。」
「那就走出去。」
李卿瑤,「哪有這麼容易?」
還可以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她剛說完,就見君夜瀾徒手開闢了一條靈道,對著姬流玉抬了抬下巴,「走嗎?」
李卿瑤:(⊙o⊙)
這什麼操作啊?!亡靈草原不是要經過千辛萬苦才能找到出口,然後打敗各個領主才能走的嗎?這憑空出現的靈道是什麼東西啊?!
姬流玉點了點頭,對李卿瑤道,「我們走吧。」
李卿瑤張了張嘴,本來還想弱弱問一句靠譜嗎?
姬流玉讀懂她眼中的猶疑,一笑,「放心,他也是個好人。」
才怪。
李卿瑤早看出君夜瀾的神秘與不平凡,但自知這時也不該深問,便點頭。兩人正要去扶梵洛塵,君夜瀾便一手提著他的衣領將其拖走。
見梵洛塵被如此粗暴對待,李卿瑤幾次欲張口,都被姬流玉笑眯眯地制止住,「男人嘛,被拖一拖沒事的。洛塵師兄應當不會如此嬌氣。」
李卿瑤聽后,只能在心中為梵洛塵默默點蠟。
與此同時,婆娑城
放眼望去,鬼門關外皆是一片倒地的邪祟,有的半死不活躺在地上抽搐,有的索性化成了灰燼,堆成了小山。
原本被邪祟糾纏痛苦不已的試煉者們都獃獃地看著不遠處的言言,個個噤若寒蟬成了鵪鶉蛋。
只見此時的言言一手捏爆一個小邪祟,一邊百無聊賴地打著小哈欠,「不是說死不了嗎?繼續復活陪我玩呀!」
此話一出,全場邪祟皆寂。
它們不記得自己死了多少次了,是真的真的,復活不動了!
這逼日子真的是一刻都忍受不了了!
言言撇嘴,「啊呀,怎麼都沒動靜了。這樣讓我感覺很無聊誒~」
地上的邪祟繼續裝死,心裡默念,阿彌陀佛,就當它們已經死了吧!
「如果再不起來陪我玩,我就一把火燒了你們的老窩哦!」
言言的話剛放出去,眾邪祟還沒來得及繼續瑟瑟發抖,一個威嚴的聲音驟然響起,「哪裡來的無知小兒,竟敢壞我大計!」
聽到這個聲音,言言循聲望去,發現來人身著金色戰甲,身材魁梧,看上去是個響噹噹的硬漢。而他的身邊,正站著一位姿色妖嬈,神情冰冷的女人。
幾個有見識的試煉者們見到金色戰甲,臉色巨變,對著言言道,「婆娑城主金無名?!小朋友…啊不,老大,快回來!」
言言聽后先是吃驚,隨後嫌棄道,「聽起來好像還蠻厲害的,但是大叔你還指望用這些嘍啰成大計啊?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真的這麼想吧?我看是芝麻計還差不多!」
「真是弱爆了,都不夠給我玩的。」說完,還惆悵地嘆了口氣。
躺地的邪祟聽到這番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的話,幾次試圖仰卧起坐,但一想到金無名發怒的臉色,它們瞬間躺的更死了。
金無名在聽完言言的這番話后,臉臭到極致,「你!猖狂小兒,本尊要你後悔!」說完,就一手握拳,直直朝言言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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