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大爺討好
中院里，局面有些尷尬。
馮國渠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平靜的午後，被最討厭的劉海中攔住去路。
對方還熱情的請自己去家裡吃飯。
這老官迷，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不過也對，他才二十三歲就七級鉗工了，那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是板上釘釘的。
似劉海中這樣的人，可不得上趕著巴結嗎。
記得原劇里，這老小子為了討好上級，後來更是聯合許大茂，出賣何雨柱，做了不少喪良心的事。
此時，只見劉海中拉著馮國渠，肥豬一樣的臉上笑的跟一朵花一樣。
「國渠，來來來，進來和你劉叔喝兩杯。」
「咱們這同在一個軋鋼廠，就應該好好的走動走動才對啊。」
「我讓你二大媽張羅了一桌好菜，你可不能不給面子！」
「二大爺，我在食堂吃過了。」馮國渠被劉海中拉扯的難受，只能開口表示。
劉海中卻壓根不在乎，還死拽著馮國渠不放手：
「吃過了可以再吃啊。食堂那點定量的飯哪能吃飽人。來我家再吃點！上好的白面饅頭，還有兩個小菜！還有酒！」
馮國渠呵呵一笑，終於是轉過身正面看著劉海中：
「二大爺，你不會以為，請我吃頓飯，我就會忘了咱們的恩怨了吧。」
此言一出，還滿臉笑容的劉海中面色一僵，嘴裡的話頓時全都咽了回去。
原來，兩年前，馮國渠託人相親，認識了從鄉下來的秦淮茹。
那時候的秦淮茹單純善良，還沒有變成吃絕戶的吸血鬼，馮國渠覺得以自己家的情況，也不可能養不了秦淮茹，就想要試試看。
秦淮茹也挺中意馮國渠的，兩人很快就談婚論嫁。
結果，卻被賈家橫插一杠子，截胡了。
當時賈東旭也在軋鋼廠上班，而且還是三級鍛工，還懂得曲意逢迎，弄了個副班長的職務。各方面都比馮國渠好。
賈東旭看上了秦淮茹，和馮國渠爭，雙方鬧的不可開交。
按照四合院的規矩，鄰里有矛盾那就得開會研究，大家舉手表決。
婚姻大事也能開會解決，這是馮國渠沒想到的。
但那年代情況還真就這麼兒戲。
結果在會上，三大爺閻埠貴保持中立，一大爺易中海支持賈東旭，一切就看二大爺劉海中的意思。
這老小子前天夜裡本來收了馮國渠二斤雞蛋，說好了幫馮國渠說話，結果事到臨頭突然調轉槍口，站到了賈家那邊。
因為賈東旭升班長了。
一個普工一個班長，劉海中閉著眼睛都知道要幫誰。
賈東旭抱得美人歸，馮國渠輸的徹徹底底。從此以後，和賈家老死不相往來，和二大爺劉海中一家的梁子也徹底結下了。
本來劉海中也不怕招惹馮國渠，他一個七級鍛工他怕個普工？
可誰知兩年時間，這小子工資坐火箭一樣的往上升，技工等級更是芝麻開花節節高，這個月更是直接蹦七級鉗工了！
二十三歲七級鉗工，這樣的人將來什麼成就真不敢想。
劉海中沒想到都兩年了，馮國渠還沒忘記這事兒，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
「國渠，都過去的事情了，你咋還記得呢。咱們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那你家當時，確實情況不如人家賈東旭家裡好啊。」
「就算我當時不開口，那秦淮茹也不會選你的啊。」
「要不這樣吧，你先進來，咱們爺倆邊吃邊聊，我讓你二大媽給你從新張羅一個更好的。」
馮國渠冷笑：「省省吧二大爺，你還是想想你兩個兒媳婦從哪來吧。」
說完，也不給劉海中反應的機會，徑直往後院走了，只留下臉色鐵青的劉海中，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呵呵，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閻埠貴將一切看在眼裡，幸災樂禍的湊了過來。
「你劉海中平常不是挺拿腔作調的嗎，怎麼今天轉了性了，開始巴結起馮國渠來了？」
劉海中沒好氣的白了閻埠貴一眼：「你知道個屁，馮國渠現在是七級鉗工了，我們這是工友交流！」
「什麼？馮國渠成七級鉗工了？他才幾歲啊！假的吧。」
話雖如此，但閻埠貴看著劉海中那舔著臉刻意巴結的樣子，就知道這事假不了。
不行，自己得好好合計合計，看看能不能和馮國渠修復下關係。
閻埠貴背著手，急匆匆的走了。
……
屋子裡，秦淮茹透過窗戶，看著院子里發生的一切。
當目睹馮國渠從她眼前走過，回了後院，秦淮茹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又是紅糖和雞蛋，人家的日子，過的才叫日子啊。
自己多長時間沒吃過雞蛋，喝過湯水了？
此時此刻，秦淮茹回頭看著家徒四壁的屋子，再摸摸空落落的肚子，心裡的悔恨滾滾而來，止也止不住。
肚子里有了孩子，那就得吃兩個人的飯，可食堂的定點飯菜根本不夠，家裡又沒有多餘的糧食，也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長成。
要是有個雞蛋補充營養就好了。
棒梗兩歲了，孩子也是長身體的時候，吃不起白面饃饃，一天一個雞蛋自家也供不上。
「哼！這該死的馮國渠，老天爺怎麼不一道雷把他給劈死！」
尖酸的聲音從裡屋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賈張氏標誌性的一口濃痰：「呸！」
「成天買雞蛋紅糖，有兩個錢臭顯擺什麼啊。也不知道給別人發點，就知道炫耀！沒良心的混蛋，活該討不到老婆！」
「還有劉海中這個老王八蛋，幾十歲的人了學人請客吃飯，不要臉，有本事大院的人一起請啊，打腫臉充胖子！狗改不了吃屎！」
睡夢中的棒梗忽然一骨碌坐起來，驚動了賈張氏。
這老婆子立刻寶貝的變了臉：「棒梗啊，怎麼起來了，再睡會兒，再睡會兒啊。」
「奶奶，我餓，我要吃雞蛋。」棒梗揉著眼睛說。
他剛才聽見「雞蛋」了。
賈張氏一聽，立刻提高了嗓門：「聽見了嗎，你兒子餓了，要吃雞蛋！」
秦淮茹心裡凄苦，答道：「家裡哪有雞蛋啊，我給他充點玉米糊糊吧。」
「我不，我就要吃雞蛋！」
賈張氏當即破口大罵：「你個騷貨，沒雞蛋你不會去借啊！出去發騷，讓別人給你送兩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