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首戰告捷
「啊！」要害被重擊，即使是一直囂張的大漢，在此刻也發出了一聲慘痛的呼喊。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陽光笑臉，卻根本感受不到半絲溫暖，只感到內心一陣冰涼流淌。
他咬著牙，再次收刀，忍著劇痛朝程墨砍去。
心頭警兆浮現，程墨收刀後退，闊刀從他脖子前經過，激起一陣涼風。
「呼呼——」
大漢趁著這個機會，連忙捂著身子後退，劇痛和缺血下，他的臉色一陣慘白。
程墨提起短刀，就準備再次前沖。
他剛剛就見識過對方的能力，對方身上一開始的傷口很快就消失了，那麼這也就意味著，對方很可能擁有某種治療的能力。
但程墨不相信這種能力沒有上限，只要他造成足夠的傷害，對方終究會有竭力的時候。
要不然大漢也不可能會面露懼色。
「馬的！」
大漢看著再次冷漠衝來的程墨，臉色再次發白了三分。
雖然他跟程墨剛剛才打了幾個簡單的來回，但那種內心所想被他人知曉一般的感覺，卻讓大漢前所未有地恐懼。
他自認自己不是弱者，但對方卻似乎凌駕在更高的維度上，他的一切攻擊都對其毫無用處。
「是你逼我的！」
大漢的臉上驟然閃過一絲猙獰的顏色，同時，他的身上閃過一絲微弱的白光。
程墨停住腳步，仔細注視著對方的變化。
只見對方腹部那個可怖的傷口，居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起來，猩紅的血肉強行併攏起來，而後鮮血也停止流淌。
雖然傷口一時間沒能完全恢復，但也只剩下一條細細的紅印子。
程墨的眉頭皺得更深，心中思考起來。
是類似「野獸本能」的天賦能力？
亦或者是污血之刃那樣的特殊道具？
他自己發出的攻擊，自然比誰都清楚，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攪碎了對方的肺腑。
正常來說，這種恐怖的傷口，足夠對方在醫院躺個一年半載的了，但現在，對方居然還能繼續站著，傷口還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癒合了，這已然超乎了他的理解。
外邊圍觀的人也都十分驚訝的模樣。
他們作為賞金獵人，也絕非常人。
相反，來自北美的他們都是混血種。
所謂混血種，就是一種體內流著龍血的異類。
龍血，這種被稱為「魔鬼的鑰匙」的東西，會給予他們身體前所未有的強化，其中也包括著自愈能力。
但即使是堪稱異類的他們，也未曾見識過這麼恐怖的自愈能力。
同時，他們更驚訝於程墨的戰力。
大漢的能力已經堪稱恐怖，那麼一直都是一種碾壓模樣，戲耍對方的程墨，又有多麼恐怖？
幾十個瞳色各異的觀眾對視一眼，臉色也各有不同。
有人悄悄低下頭去，有人興緻高昂，有人則是悄悄拿出了兜里的手機，輕輕地敲打起來。
「是你逼我的！」
店鋪當中，大漢蒼白的臉色終於是恢復了一絲血色。
他看著程墨，臉上露出憤慨的神情。
緊接著，他再次提起手中的闊刀，斜斜地放在身前，身上的肌肉流水一般滾動，那粗重樸實的身子居然在此時露出了一種兇悍可怖的氣息。
冰冷的氣息四溢開去。
周圍圍觀的人下意識地齊齊後退，他們一副緊張的模樣，看向場中的兩人。
大漢這幅模樣十分懾人，看上去就像是待撲的灰熊，帶著強悍的壓迫力。
眾人都知道大漢實力不簡單，此時更是下意識屏氣，等待著可怖的一擊擊出。
同時，他們心中的好奇也激蕩起來，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這堪稱鬼魅的程墨如何面對這強悍的一擊。
「哈！」
大漢猛地吐氣，嘴裡發出一聲低喝，他大步奔來，瞬間穿過三米距離，撲身到程墨面前，接著，他手裡的闊刀用力揮出，在面前揮出一個波及極大範圍的橫掃。
他手臂伸直，加上闊刀的長度，揮出的攻擊足以波及周圍方圓兩米的距離。
顯然，他是知道自己的攻擊會落空，所以才想到了這樣的辦法，去封鎖程墨的退路。
程墨半眯著眼睛，眼神一直盯著對方手中的刀刃。
不得不說，對方這一擊十分針對他。
他雖然能夠預料危機，但身體素質卻比不上大漢，對方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在他之上。
而且對方還有治癒的能力，如果這是在遊戲中，那麼對方堪稱血厚高速高攻的g角色。
程墨的精神前所未有地集中，腦中一直傳來的警兆輕輕挑撥著他的神經，他身體下意識地往右下方一縮。
大片的雪白刀光劃過，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程墨眯著眼睛，消弭了白光對自己視力的影響，而後，他全身勁力迸發！
下一刻，周圍人都愣住了。
程墨手中的短刀再次扎在對方的下腹部，鮮紅的血液順著刀柄流出。
他們根本沒能看清發生了什麼。
只有程墨和大漢知道，這一輪掃擊雖然看似攻擊範圍很大，但這所謂的範圍大，也不過是二維空間上的範圍大。
刀身經過的是一個平面，但兩人身處的卻是三維空間，程墨極限地扭曲身子，矮下了大半位置，強行避過了這看似無法閃避的一擊。
程墨提著刀，就要往上提刀，徹底切開對方的胸骨，剖開對方的心臟。
但大漢卻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氣，居然狠狠地繼續往前一撞，蠻橫地踏過門檻往外跑去。
這個凶煞壯實的漢子，居然……逃跑了。
圍觀的人一臉獃滯，還沒能反應過來。
但他們很快就回過神來，紛紛看向程墨。
大漢的實力已經十分恐怖，但在程墨的身上卻沒能佔到一絲便宜，那麼也就是說，程墨的實力更為恐怖，恐怖到他們都無法想象的程度。
在眾人注視的眼光中，程墨停在原地，臉色平靜，眼神淡然，靜靜地注視著對方離開，儼然一副宗師模樣。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之所以不追上去，實在是因為眼前大漢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他雖然看著步伐鬼魅，但實際上移動的速度也就比常人好上一些，在追逐戰中並不佔優勢。
他不是不想追，而是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