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你可想清楚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你可想清楚了

喜的是多了一例疑難雜症,可憂的是,稍有不慎,顏家家主就會死在天塬城,到時人云亦云,天塬城多年的清譽怕是毀於一旦。

背後之人,心機頗深。

「既如此,顏翀交給你了,我們去看看顏夫人,顏桑丫頭,一起去。」

顏桑點了點頭,默默地跟在一行人身後,她心裡清楚,她能留下完全是因為此事涉及的是她父母。

君非天領頭帶著幾人來到城主府最中央的一座假山前,幾人一臉迷茫。

不是去看顏夫人嗎?怎麼到這兒來了?

在場幾人都不是愚蠢之輩,微微思忖便明白了其中之意。

像顏夫人這等重要的犯人自然看管得更加嚴格,以免被人闖入救走,想來在城主府,暗處還有專門關押犯人之處。

果不其然,君非天來到假山正中間,扯下腰間晶瑩剔透的玉佩,靈力包裹其中,玉佩緩緩懸空,鑲嵌在假山正中央的一個凹槽處。

若不是他們親眼看到玉佩輕而易舉鑲嵌進去,誰能注意到假山上的這個凹槽,當真是巧思。

玉佩嵌上,耳際隱約傳來機械轉動的聲響,倏然,一聲輕響,假山一分為二,從中間往兩邊挪移,中間露出了一個洞口。

見狀,鳳慕卿眉眼輕佻。

君非天率先抬步,帶著幾人往洞口而去,洞口處一片漆黑,隱約間瞧見向下的台階。

君非天什麼都沒有說,默默地在前方帶路,一行人心照不宣,一言不發亦步亦趨地跟著。

當所有人沒入漆黑悠長的甬道,假山挪動,恢復如常,同時,甬道兩側猛然亮起火焰,眼前瞬間一陣亮堂。

清淺的腳步聲在黝黑的甬道里格外清晰,不消片刻,眼前寬闊,耳際傳來了一陣鐵鏈碰撞之聲。

幾人目不斜視,君非天帶著他們徑直來到最裡面的一間牢房。

顏夫人蓬頭垢面,四肢和脖子都被粗壯的鐵鏈綁著,她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顏桑驟然看到親娘這般狼狽,雙眼一熱,腳步不由自主上前一步,突然間停住身子,不忍地別過頭。

她娘在眾目睽睽之下要殺少城主夫人,現在落到城主的手中,怕是凶多吉少。

恩人與親娘,她心中滿是煎熬,躊躇不定。

此時此刻,她後悔了,她就不該同意城主的提議,讓自己跟著見他們,若是沒有親眼所見,就不會這般的心痛糾結。

於顏翀,她倒是能漠然視之,可對這個弱柳扶風的娘,她心中多少有幾分不忍。

偏偏誰能想到,這位看上去弱不禁風的顏夫人,出手居然那般的乾脆,拿出匕首就要捅天塬城的少城主夫人。

「顏夫人。」君非天淡漠的聲音在寂靜的牢房中甚是清楚。

顏夫人緩緩抬起頭,一雙眸子黯然失色,滿臉頹敗。

「你可想清楚了?」君非天淡淡的望著她,默默等著她的回答。

「呵——」顏夫人一聲冷笑。

「哪兒來的什麼背後勢力,君城主若是想要吞併顏家,直接動手就是,又何須將這等莫須有的罪名推到我一介婦人的身上。」

聞言,幾人眉頭緊鎖,而最後的顏桑則是滿臉震驚,不可置信。

在她的記憶中,她的娘溫柔體貼,臉上永遠帶著溫和的笑意,可眼前的她,早已沒了以往的溫柔,一臉冷漠。

這一刻,她心中鈍痛。

她相信城主處事公正,定然不會無緣無故將娘關在此處,可當這一切明晃晃擺在自己眼前時,她的心一陣抽痛。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她的娘好似變得她都不認識了,她被關的這些年,顏家究竟發生了什麼?

「顏夫人,看在顏桑丫頭的面上,我不願對你用刑,你是聰明人,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

聽到顏桑的名字,顏夫人眼眸中一抹異樣稍縱即逝,她故作冷靜,目光掃視一圈,最終在看到最後面的顏桑時,久久挪不開目光。

「桑桑……」她輕聲呢喃,滿臉溫柔。

看到這個模樣的她,顏桑眼眶一熱,鼻子一酸,淚眼婆娑。

許久未見的親人近在眼前,卻是如此光景,當真是命運弄人。

君非天等人識趣地挪開了身子,將最後的顏桑給露了出來,顏桑不自覺攥緊了衣袖,緩緩上前。

「娘……」顏桑朱唇輕啟,話音顫抖不已。

「你回來了就好,顏家就靠你了。」顏夫人滿心滿眼都是顏桑,慈愛又溫柔,與先前的冷漠判若兩人

顏桑心裡一緊,眼中的擔憂和不安溢於言表,「娘,你……什麼意思?」

「好孩子,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話甫落,顏夫人臉上的慈愛柔和轉眼間消失殆盡,一臉漠然地望向君非天。

「君城主,妄想用桑桑來讓我認罪,你也太小看我了。」她不屑一笑。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試圖用親情讓她開口,做他的春秋大夢!

聽到這話,顏桑渾身一僵,她怎麼不知道城主帶她來還有這層目的?

「顏夫人這可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顏桑丫頭是你的女兒,聽聞你們已經好些年未曾見面,這才讓她跟著過來看看。」

「冠冕堂皇。」顏夫人一聲冷嗤,不以為意。

「我們想知道什麼你心知肚明,顏夫人可要好好想想,那人可不一定會讓人來救你。」君非天別有深意。

顏夫人一臉淡然,最後索性閉上眼,什麼都不說。

君非天無聲長嘆,滿臉無奈。

自顏夫人被押回來,他們已經審過好幾次,可每次她都一聲不吭。

說用刑,可他早就讓人探過顏夫人的脈象,她的身子也是真的虛弱,壓根就經不起用刑。

縱使他們懷疑她的背後有人,但沒有確鑿的證據,好歹是顏家夫人,若是死在刑台上,傳出去只會污了天塬城多年的清譽。

君非天一籌莫展,空氣一片凝固,鴉雀無聲。

「顏家主身體里的蠱是你下的吧。」忽然,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打破了空氣中的凝滯。

什麼?

她下的蠱!

幾人只覺得頭上天雷滾滾,轟隆隆幾道雷電落下,他們被劈得渾身僵硬,唯獨顏桑,整個人如墜冰窖,不敢相信。

雖然她對顏翀這個父親嗤之以鼻,但不得不說,顏翀與顏夫人鶼鰈情深,這份感情在天外之境可是一段佳話。

顏翀脾氣暴躁,可在他這位柔柔弱弱的妻子面前,立即乖得跟只小貓似的,誰能想到,這背後,居然還有這麼多的齷齪。

難不成這兩人的恩愛,都是鏡花水月,做給他們這些外人看的?

莫不是顏家早已與暗中那道勢力沆瀣一氣?

想到顏翀體內的那隻蠱蟲,鳳慕卿將這個想法給否決了,她更願意相信是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顏夫人,在背後操縱著一切。

顏翀再怎麼著也是個大乘期的高手,想要悄無聲息將一隻蟲子吞到體內,只有最為親近之人才能辦到。

想到兩人的恩愛佳話,顏夫人就是最好的人選。

色字頭上一把刀,男人嘛,年輕氣盛之時,遇到個漂亮溫柔的佳人,一見傾心,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美人計,對男人,還是有九成的勝率。

顏夫人驟然聽到這段,睜開了雙目,眼中的異樣一閃而過,可就是這一絲絲異樣,鳳慕卿盡收眼底。

「想來十幾年前,你與顏家主的邂逅也是精心策劃的吧。」鳳慕卿語不驚人死不休。

顏夫人佯裝鎮定,別開頭閉上雙眼,心中卻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怎麼會知道?只要我不開口,她說什麼都只是猜測。

須臾間,顏夫人心中就拿定了主意,堅決不開口,殊不知,她這一連串的反應早就間接告訴了幾人答案。

只是正心慌意亂的她,自己全然沒有察覺。

君非天等人嘴唇輕抿,心中沉重,而顏桑早已被震得腦中一片空白,一臉迷惘。

「君城主,沒什麼好問的了,走吧。」鳳慕卿深深望了她一眼,轉頭望向君非天。

君非天頷首,一行人再次默不作聲離開了地下大牢,剛踏上台階,一股清新的空氣湧入鼻中,神清氣爽。

等假山再次合上,看上去與先前別無二致,鳳慕卿驟然開口,「君城主,這鑰匙只此一把?」

君非天不明所以,但想到她與君如夜的關係,還是接了話,「這地牢與眾不同,沒有我這塊玉佩,就算用武力也打不開。」

「如此,城主可要好好保管。」

「那是自然。」

顏桑迷迷糊糊的離開,回到自己院子里便閉門不出,眾人皆知她的情況,很是識趣的沒有去打擾她。

現在這種境況,只有讓她自己好好地靜一靜,想通了便好。

深夜,月黑風高,蕭瑟的秋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竄到了城主府,身手矯捷,腳踩瓦片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驀然,那道黑影蹲下了身子,躡手躡腳揭開了房頂上的幾片瓦,露出了下面房間的情況。

兩道清淺的呼吸聲交錯起伏,黑衣人手中一顆藥丸憑空乍現,他手掌輕輕一握,藥丸瞬間變成了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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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嫁到神尊要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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