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好痛(妖王篇)
雖說他心狠,也懂得利用一切對自己有利的,但他也清楚,能夠走到今天,靠的大多都是那狐妖。
如果沒有那狐妖,他此刻,應該還住在鄉下的老宅子里,一家人守著幾塊田過一輩子。
更別提,眼下的道路通暢,他即將,迎來更大的榮華富貴。
只不過,再多的榮華富貴,若沒了命,也是無用,魏江咬了咬牙,眼底劃過一絲狠戾。
花容啊花容,本非同族,又何必糾纏?不要怪他心狠手辣,畢竟,他們彼此彼此,都不是什麼心善之人。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現在,他都自身難保了,自然不能再同花容一起了。
和她在一起,只會縮短自己的壽命,他不是傻子,自然不會選擇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魏江冷了眼,朝著松荀問道:「道長,那我要怎麼做,才可以……」
魏江抿了抿唇,似是有些不忍心一般,說道:「花容她畢竟跟了我,我……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傷害她。」
聽著魏江的話,松荀在心裡直呼大開眼界,這些富人們心狠起來,還真是叫人難以想象。
要知道,他還沒有肯定地說明,魏府里的那個狐妖,就是他的新夫人花容呢。
而魏江,不僅肯定了花容的身份,甚至,還向他詢問起解決狐妖的辦法來了。
松荀在心底嗤笑一聲,面上卻不顯。不過,既然魏江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那他正好可以少做點戲,直接進入正題了。
要知道,這樣兩個人都揣著明白裝糊塗,相互演戲,也是很累的。
松荀嘆息著,對著魏江苦口婆心地勸道:「魏老爺,我知你心善,但人妖殊途,不可同行,你需得清楚。妖就是妖,他們的本性,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的。」
「哪怕,他們現在還沒露出真面目,也只是因為他們隱藏得夠深,或者是還不到露出真面目的那天。當然,看到過他們真面目的,都已經死了。」
「魏老爺,心善是好事,但是這個善心,不能發在妖的身上。老道我言盡於此,還請魏老爺自己考慮,這兩天老道我都不會離開白羊鎮的,魏老爺如果想清楚了,就來城西的梧桐樹下找老道吧?」
說罷,松荀拂袖而去,桌上的清茶也沒有喝上兩口,端得是一副雲淡風輕世外高人的模樣。
「哎!」魏江伸手想留,卻看到老道士已經幾步下了樓。
嘆了口氣,他還是收回了手,畢竟,他還得考慮好了再出手。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的就是必殺,絕不給妖孽任何翻身的機會。
像花容那般心狠手辣之人,若一次沒有殺死,他不敢想象,對方的報復該有多可怕?
魏江沉下臉,正準備離去,卻發現桌子上多了一個被折得工整的符咒。
不用想也知道,這符咒,定然是那雲遊的道長留下的。
魏江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心道還好,他還有貴人相助。
再等一天,再等一天他就可以著手,對付花容了。
只要那個消息一下來,花容於他來講,作用就沒有那麼大了。
原本,他就是要對付花容的,只不過,將時間提前了而已,也算不得什麼。
如果不是花容過度抽取他的精氣,他或許,還能多留她一些時候。
如今看來,倒是沒有必要了。
魏江將老道士留下的符咒保存好,貼身帶著,頓時感覺,渾身一輕,似乎有種說不出的神清氣爽。
這時他才相信,那老道士,是真有本事之人,也是能幫他對付花容的人。
巡查了好幾個鋪子之後,魏江便坐著馬車,回了魏府,此刻,天已經快黑了。
花容站在屋檐之下,倚靠著紅色的柱子,穿著一襲絳紅色長裙,身姿玲瓏婀娜。
天色有些偏暗,許是心裡有鬼了,魏江乍一看,直接嚇得心臟狂跳。
只見那屋檐之下,艷麗至極的女人,如同一條美女蛇一般,柔若無骨地纏繞在柱子上。
魏江心中的恐懼,一下子到了極致,想到自己這些天,一直與這樣一個東西纏綿悱惻,便只想作嘔。
果然,妖就是妖,哪怕披上了人皮,也成不了人!
「魏郎,你回來啦~」
花容嬌柔一笑,邁著貓步一般,朝著這邊走來,看起來又嬌又媚,速度卻不慢。
在快靠近魏江的時候,她輕笑著投入了魏江的懷抱,直嚇得魏江一個哆嗦,險些就推開了花容。
不過,讓魏江詫異的是,花容竟然尖叫一聲,主動推開了他。
魏江大驚,但瞬間又明白了過來,心道,一定是道長給的那符效果太好了。
「什麼東西?好痛啊!」
花容蜷縮著身子,瞬間蹲到了地上,一副疼痛不已的模樣。
魏江眼底飛快劃過一絲快意,隨即像是不明白為什麼一般,又朝著花容伸手,便伸手還邊問道:「怎麼了夫人?」
「好痛好痛?魏郎,我好痛啊!」花容抱著胳膊,抬頭起來,一雙眸子水光盈盈。
美人落淚梨花帶雨,若是一般人看來,只怕都快心疼得肝腸寸斷了。
但魏江卻無動於衷,甚至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般,要去抱花容。
花容看到魏江伸過來的手,下意識地飛身後退,那速度,讓在場的僕從和婢女大吃一驚,紛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沒有看到過花容出手的人,而看到的人,都已經被她解決掉了。
乍一看,眾人驚呆了,沒想到他們印象中又美又凶的夫人,竟然還會武功?
看那速度,就知道其身手不凡,比之一般的高手,不知道強到哪兒去了。
「夫人?」
魏江也有些詫異,不過很快便穩住自己的心,朝著花容問道:「夫人你怎麼躲著我?」
「別過來!」
眼看著魏江還要朝著她這邊走來,花容急了,忙呵斥一聲,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嬌滴滴的模樣。
那聲音,說是又凶又惡,也不為過了。
「為什麼?夫人?到底怎麼了啊?」魏江一臉無奈,想要靠近花容,卻又不敢,只得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