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又見老人,叫奶奶
上官晗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讓管家套馬車,難道寒哥哥真的要出去找回那個女人。
寒哥哥說一切為了王府的聲譽,沒錯,就是為了王府的聲譽。
王妃失德,影響的是整個安陽王府。
她鬧出笑話不要緊,安陽王的名聲重要。
沒錯,寒哥哥是不可能喜歡上那樣的女人的。
況且剛才寒哥哥已經說了讓丫鬟出去找,寒哥哥這麼討厭她,怎麼可能管她跟誰跑了。
上官晗給自己做了好幾次心理疏導,才覺得舒服一些,又柔聲道:「姑母已經同意晗兒住在清雅苑了,以後晗兒就可以好好照顧寒哥哥了。」
這時,君墨寒突然朝著上官晗溫聲道:「晗兒來了臨州幾日,本王也沒時間陪你逛一逛臨州城,晗兒可想逛臨州的夜市?」
不過節,夜市也沒什麼好逛的。
但上官晗還是心花怒放,臉上染了一抹紅暈,又為難道:「可是寒哥哥的身體會不會不適合出門?晗兒雖然很想寒哥哥陪我逛一逛。」
君墨寒又道:「穿件厚點的斗篷也無礙。」
「那好吧!晗兒會好好照顧寒哥哥的。」她又嬌羞道。
這時,曾毅也突然出現,「參見王爺,晗小姐。」
上官晗瞟他一眼,眼中帶有微怒,一定是姑母派他來的。
曾毅又道:「太妃娘娘讓卑職來保護晗小姐。」
君墨寒知道上官芮珠一直監視著他的一言一行,也沒有阻止曾毅跟著。
這時,管家已經將馬車牽來,因為君墨寒腿腳不便,馬車也是特別定製的。
……
另一邊,穆凌薇跟著白長彥很快到了醫館,出了王府大門,她才知道原來古代的夜晚也是醉生夢死的,街上雖然沒有攤販叫賣,但商店鋪子里都有燈光,應該也還在營業。
旁邊的酒樓最高不過三層樓,她怕黑,此時有熙熙攘攘的燈光亮起將夜色照亮,對她也沒有影響。
此刻的夜色寧靜,寒風凜冽,萬家燈火亮起,倒給這夜色增添了一種別樣的美。
白長彥的醫館名字就叫「長彥醫館」,穆凌薇瞧著,門頭寬大,地方也不小,整面牆都是放藥材的木匣子。
完全符合一個醫館的醫療條件,況且這地段這裝修應該值不少錢吧,他還會缺銀子嗎?
這時,進了大門,白長彥往外瞅了一眼,也將門落了門閂。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男一女出現在她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她就是安陽王妃,主子要見的人。」
白長彥道:「此人正是穆凌薇,銀子……何時給我?」
男人見他如此迫不及待地要錢,暗道:「王爺怎麼會和這種人走得近的?」
於是,也沒有遲疑,直接丟給他兩根金條,又道:「給你的,收好了,庸醫,把好門,不要讓人進來。」
男人說話也是毫不客氣,幸虧他們身上有上好的金創葯,不然他家主子非得死在他手裡。
穆凌薇這時才感覺出異樣,驚得張大了嘴巴,獃獃地看著白長彥手中金燦燦的兩根金條,道:「你們是想綁架我?白長彥,你敢誆騙本王妃。」
白長彥得了金條自然是滿口答應,又道:「安陽王怎麼娶了個傻女人。」
「我能這麼明目張胆的綁架王妃嗎?是有人受傷找上門來,我醫治了,醫治不了,正想要趕他們走,他們才讓我去安陽王府找安陽王妃。」
他又補充道:「是點名要見王妃,我以為是王妃的親戚,為了錢,才請了王妃來。」
穆凌薇罵道:「小人,你還知道你是為了錢啊。」q.o
老婦人知道穆凌薇會醫術,又說可以給他很多錢,讓他保密,對方還猜到即使安陽王追究也不會怪罪他的。
他以為他們是認識的。
「對於喜歡錢這個愛好,我從來不藏著噎著。」他又無恥道。
穆凌薇瞬間傻眼了,這痞帥痞帥的模樣怎麼讓她有些眼熟?
那兩人又道:「快走吧,主子要見你。」
沒等穆凌薇反應過來,穆凌薇已經被他們推著進了門。
一進入裡間,屋裡點著油燈,不算太暗,只見房間的床上躺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
老人雙目緊閉,嘴唇泛白,氣息微弱,身上蓋著棉被。
穆凌薇一進來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她憑著直覺下意識地揭開棉被,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紅色,腰間纏了繃帶,血已經止住了,但她的整個腹部還是被血染紅。
穆凌薇看清老人長相,頓時一驚:「老奶奶,怎麼是您,您受傷了。」
她沒有問老婦人的身份,更沒有問站在旁邊的一男一女,老人要見她一定有她的原因。
能拿出兩根金條的人不可能缺少兩個包子吃。
她突然想到,她說想喝酒,那老婦人像變戲法似的就提了壺酒給她。
對她也算是雪中送炭。
聽到穆凌薇的聲音,老婦人才悠悠轉醒,「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因為她請她喝了一頓酒,穆凌薇主動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老人家,你感覺怎麼樣?」
「叫奶奶。」老婦人直接道。
穆凌薇怔了一下,「奶奶。」
「唉。」老婦人唇角噙著一抹淺笑,咳嗽了一聲。
穆凌薇見她「唉!」得這麼順溜,也愣了愣:「奶奶,我幫你檢查一下吧。」
瞬間,那一男一女見她靠近主子,連忙阻止……
老婦人瞪了他們一眼,道:「都滾遠一點。」聲音虛弱,卻威嚴十足。
頓時,那兩人就不敢靠近了,半分也不敢遲疑,就出去守著了。
老婦人又道:「又要麻煩姑娘了,老身這破身子總惹麻煩。」
穆凌薇秉持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半分畏懼都沒有,這老人家說話挺逗的,好像經常把破身子搞破似的。
她沒有立即去解開她的繃帶,因為血已經止住了,繃帶鮮紅,沒有中毒,就是不知道傷口大小,應該是失血過多,初步判斷必須得先馬上輸血。
她眼睛閉了閉,就從袖口裡滑出測血型的試紙,酒精和棉簽。
老婦人見她在她的手指上塗抹了點帶酒味的東西,又快狠准地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擠出了一點血后,片刻才道:「a型血。」
她又問:「奶奶是被什麼所傷?」
老婦人也老實答:「好像是巴掌寬的刀,刺了老身兩刀。」像是見慣了生死,說得雲淡風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