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證據確鑿,還狡辯
這邊,佩婉嬤嬤怒道:「寧公主真是會倒打一耙,你還敢說太皇太後偏心,若要太皇太后把碗端平了,公主得先學會尊重長輩,學會身為皇室公主該有的儀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此話一出,君寧的眼淚流得更凶了,「婉嬤嬤,我也尊敬你的,你為何如此說我,我是公主,你是祖母的貼身女官,你又何時把我當作一個公主對待。」
婉嬤嬤掃視了一眼四周,這位寧公主越長大越是會賣慘,真是半點公主的模樣都沒有。
君湛也不服氣,怒道:「皇祖母,您說您沒有偏心,當初大哥的封地和我的封地就是您做主,您整個心思都在大哥身上,只有他是您的親孫子……」
君寧一把拉住君湛,滿眼哀泣,「阿湛,你別說了,都是阿姐的錯,不該在大哥的婚宴上故意使壞,不該拿一張作廢的婚書來故意羞辱大嫂嫂,一切都是我的錯。」
此時,商陽和君逸已經回來了,正好聽到君湛和君寧抱怨。
君逸連忙迎上前去一把將他們拉了起來:「二哥,你們今天在這兒鬧一出覺得合適嗎?」
君湛一把推開他,「你是堂堂的平王殿下,在皇城的日子過得風生水起,皇祖母器重你,你又身居要職,八面玲瓏,我卻被她趕到偏遠的封地去,她對我們從未有過祖孫情誼,從小到大,我們從未入過她的眼。」
君逸瞪了君寧一眼,又朝君湛道:「二哥,你是喝醉了吧!」
「本王沒喝酒,本王就是要說……」
下一刻,君逸也手起刀落,直接劈在君湛的頸部,他兩眼一翻就暈倒了下去。
大哥沒有回來,他們已經急得焦頭爛額,他們倒好,還來給人找不痛快。
又不是普通老百姓家裡分家產,一個是王爺,一個是公主,成何體統,讓他國使臣看了笑話。
君逸下手,誰也沒有料到,全都目瞪口呆地盯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君逸突然道:「皇祖母,事情有輕重緩急,王嫂的輦車快要到了,不能讓他們再鬧下去了,說起來都是家事。」
太皇太后朝外看了一眼,問道:「到了?怎麼沒有吹打聲?」
君逸有些尷尬,他們這一路去迎親,簡直是在受刑,道:「還在半路呢,王嫂先讓我們回來。」
太皇太后也很鎮定,回來沒有新郎官踢轎門。
同時,君寧抱著君湛,滿眼擔心,道:「阿湛,你怎麼了,你醒醒,你不要嚇阿姐。「
緊接著,她又朝君逸怒吼道:「君逸,你把阿湛怎麼了,你殺了他……」
「大公主,你就別鬧了,他只是暈過去了。」君逸冷聲道:「大哥現在身在何處,你們暗地裡做了什麼,你們怎麼不想一想他是否平安,君湛只不過是暈過去了,你都這麼擔心,你想沒想過大哥萬一出事,我們也會擔心。」
君逸也是氣得狠了。
君寧對君湛是親姐弟,對其他兄弟姐妹仇恨如敵人。.ν.
「白公子,勞煩你把他弄醒。」君逸又道。
白長彥上前,拿了銀針刺進了君湛的穴道里。
片刻,君湛也悠悠地醒了過來:「君逸……」
白長彥又一根銀針插入,瞬間,他感覺舌頭都開始打結,也發不出聲音。
「吵死了。」白長彥道:「白長了一顆人的腦袋,做的事豬狗不如。」
他可沒忘記君湛當初在紅佛寺劫持他威脅君墨寒交出兵符這事。
眾人都驚奇他的醫術,沒想到一根銀針能救人,也能害人。
這時,郭焱突然揭開臉上的人皮面具,道:「我的確不是王爺,如果不是為了看永昌王和寧公主演一出好戲,我也不會一直裝成王爺的樣子。」
「王爺在十幾天前就失蹤了,我假扮成王爺也不是有什麼居心,是想等王爺回來,可是……直到今天,他都還沒有回來。」
「不過永昌王殿下和寧公主卻一直都知道王爺並不在府中,王爺失蹤與你們一定有關。」郭焱道。
眾人由震驚變成疑問,現在才想起來,剛才一直是永昌王和寧公主指認他不是安陽王……
難道他們早就知道他不是安陽王,是因為安陽王爺就是被他們所害?
頓時,周邊的議論聲又起,君湛口不能言,耳朵卻聽得清清楚楚。
君寧還在狡辯道:「我們不知道他不在府中,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商陽又將那張假的婚書拿了出來,沉聲道:「寧公主,你既然要鬧,你就看看吧,這些都是從你的府邸搜出來的。」
這些天,他們的人在外面尋找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而是查到安陽王被一批殺手追殺過,得知王爺帶著徐滔逃走了,從此便消失了。
威王妃離得近,驚道:「婚書,怎麼還有一份婚書?」
君逸解釋道:「這是在寧公主府搜出來的,還有這些,都是寧公主臨摹的筆跡,簡直可以以假亂真,但是這個印章,我也檢查過了,是禮部的印章,還有太後娘娘和皇祖母的印章也是真的,大公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如何能在假的婚書上蓋印。」
於是,君逸也無所顧忌,將臨摹的草稿展現在眾人面前,與先前的婚書相比,內容和字跡都是一模一樣的。
同時,眾人一看,只見臨摹好的婚書不止一份,還有幾份是沒蓋章的,不過關鍵是,都是金箔紙。
頓時,四周瞬間安靜下來……
君寧也看向假婚書,驚嚇得瞳孔睜大,這正是被穆凌薇的人偷走的那份。
它們怎麼可能在公主府,這些底稿明明在另一座宅子里,他們是怎麼找到的?
她又自我安慰地想:一定是他們在詐她,她必須要鎮定。
此時,她也不敢再哭再鬧,只求太皇太后還念著與母妃的那點情分饒過他們。
「皇祖母,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私刻印章。」君寧哭訴道。
太皇太后冷瞪她一眼,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只聽太皇太后沉聲道:「公主府怎麼會有這麼多金箔紙,皇宮的金箔紙都是登記入冊的,並且十分珍貴,此事一定要嚴查。」
商陽直接道:「啟稟太皇太后,這事可能要問曹駙馬,這些金箔紙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他應該最清楚。」
「曹駙馬在工部任職侍郎,宮中製作的金箔紙都是從工部出來的,曹駙馬若想要動手腳也不是什麼難事。」商陽又道。
曹駙馬一看,瞬間傻眼了:「太皇太后恕罪,臣有罪,這些金箔紙其實……」
眾人一陣唏噓,曹駙馬監守自盜,這可是重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