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拿人手短,顧夫人
這邊,顧培也沒管顧夫人,讓人送她回府後也直接走了。
顧夫人進了府,想著盼盼如此親近陳妙音,而疏遠她這個親娘,她心裡也很難受。
顧夫人冷著眼,暗忖著:「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定要查個清楚。」
於是,她又去了顧明華的院子想要找陸文婷說道說道她弟弟是怎麼回事。
誰料,不去還好,一去她更是來氣。
「夫人別生氣,奴婢這就叫人去把人給叫起來。」嬤嬤連忙安撫。
顧夫人本就生氣,現在只有把所有的氣都撒在陸文婷的身上,道:「這是什麼時辰,她怎麼還和明華在房間里不出來,讓明華抽干身體,荒廢了學業對她有什麼好處。」
片刻后,陸氏也穿戴整齊緩緩走了過來,溫聲道:「娘,誰惹您生氣了?」
陸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一直和陸明華在房間里廝混,下人也不敢去打擾。
只見她滿面紅光,薄衫下的吻痕也若隱若現,顧夫人一看,臉色更冷了:「華兒血氣方剛,他不懂得剋制,難道你也不懂嗎?傷了華兒的身子,他還有什麼精力讀書考科舉,你們實在太不成樣子了。」
陸氏羞澀道:「娘,是夫君他硬要,我也拿他沒辦法,跟個猛獸似的。」
顧夫人臉也羞得通紅,頓時就不知道怎麼說了。
緊接著,她又換了話題,道:「盼兒和陸文峰的婚事,以後別再提了,為了保全兩家的體面,就當沒有這個事情發生過。」
「為什麼?」陸氏驚聲道:「文峰是真的很喜歡盼盼,陸家那邊的聘禮都準備好了。」.
於是,顧夫人也把在迎春樓門口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沉聲道:「陸公子的名聲已經毀了,事情也鬧大了。」
陸氏也聽出了其中的蹊蹺,不可思議,又道:「文峰不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他怎麼可能大白天闖進青樓,即使他想他可以回府……」
顧夫人凝眸瞪著她:「原來你弟弟果真是個下流胚子,大白天不能去,還想晚上去啊,你們陸家給他準備了多少通房,怪不得盼兒不想嫁他。」
「我不是那個意思,娘,你誤會了,文峰是個讀書人,我們家一直把他的學業看得比什麼都重,斷不會讓他沾染女人的。您再想想,他是要考科舉入仕為官的啊,他難道真的連名聲都不要了嗎?況且他還和盼盼一起上街,他和盼盼都去了青樓,最後盼盼卻和威王妃一起出現,其中一定有蹊蹺啊。」陸氏連忙道。
「有什麼蹊蹺?」顧夫人也是被氣糊塗了。
「可能真的是盼盼給文峰下了葯……」陸文婷現在才後知後覺,把顧盼盼的反常說了一遍,又道:「就連夫君也可能是被她下藥了……所以夫君才沒讓我下床。」
陸文婷一直在心裡嘀咕:顧盼盼一直在裝乖巧,沒想到她連親哥哥都敢下藥,所以就把情況說得嚴重了一些。
顧氏聽后,也覺得十分有道理,撇了陸氏一眼,道:「明華平時也不這樣,他讀書一直很用功,以前小時候就很努力。」
這時,廚房的婁嬤嬤等人也被傳喚來問話,一問之後,才知道顧明華的膳食被人動了手腳,廚房裡的補藥全沒了。
幾番說下來,顧夫人也沒再責怪陸氏,原來一切都是盼盼所為。
她也沒下什麼葯,就是多放了點補藥而已。
所以,顧夫人的臉色也好了一些,道:「不管怎麼說,盼兒和陸公子的婚事不要再提了。」
她要重新給盼盼物色一個好人家,如果能和她姨母那樣比肩的人家,也屈指可數,實在難尋……
頓時,她心中也已經有了一個人選。
同時,陸文婷心裡卻在打著小九九,她也知道顧陸兩家再次聯姻意味著什麼意思,要把兩家緊緊地綁在一起,親上加親很有必要。
她道:「娘,你頭上戴的這支八寶翡翠釵,我給你找到與之相配的耳墜和項圈了,過些時日,我去陸府給你取來。」
她又嘆氣:「唉,如果盼兒和文峰的婚事照舊,那些東西本該加在聘禮裡面一塊送過來的。」
「如果婚事作罷了,上次我向我爹借的五十萬銀子可能也要還回去了。」
顧夫人眼皮子也淺,也有些心動,她回想起今天陳妙音的氣勢,這才是女人該有的樣子。
滿身綾羅綢緞,她全身上下的首飾無一不精緻。
現在又聽要把五十萬兩銀子還回去,驚聲道:「上次你可沒說是借,你說我們都是一家人,這是你的嫁妝啊!」
「我其實是怕娘不會要陸家的錢,兒媳就謊稱是兒媳的嫁妝,這事夫君也是知道的,娘不信,就去問問夫君,當時夫君和我爹開口借錢時,夫君還寫了張欠條。」
顧夫人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華兒去借的,還寫了借條。」
「原本我想著,盼盼也是要嫁進陸府去的,這銀子就當是聘禮了,便不再提了,現在婚事沒談成,這錢……」陸文婷輕聲道:「不過,娘放心,我回去給我父親說清楚,借的這五十萬兩銀子,不用那麼著急還的。」
顧夫人也沒往深處想,現在再來提銀子,她拿什麼還。
最後,顧夫人也沒再和她多聊,急急慌慌地又朝外走,去找顧培商量這件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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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邊,顧培也順從著小二的指引到了一間包房裡。
一進門,只見白長彥和商陽等人也正等著他。
商陽禮貌起身,恭敬道:「下官參見顧御史。」
顧培也有些謹慎,尷尬地點了點頭也緩緩坐下,道:「商大人不必客氣。」
他如今處處受制於人,哪裡有半分御史的樣子,商陽還是後輩,他卻能挺起胸膛遊走於朝堂。
顧培從骨子裡就比別人矮了一截,所以就算他知道見商陽和白長彥意味著見安陽王,他都抬不起頭來。
白長彥替他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顧御史先喝杯酒壓壓驚。」
只見他也半點不顯拘束:「顧御史請。」
這時,顧培又抬起酒杯朝白長彥道:「多謝白公子救了盼兒,也沒讓盼兒的名聲受損。」
他想:他們約他來是想談和盼兒的婚事,還是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