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周婉兒的,新生活?
他又道:「其實,四國的很多習慣、風俗和禮儀等都繼承了龍淵國的,比如關於爵位封賞這一制度也大相徑庭。」
他這麼一說,穆凌薇也明白了。
穆凌薇突然道:「阿塔會不會是去找教她巫術的人了,那個人就是龍家人,阿慕對幻術也是深惡痛絕,這一點也很奇怪。」
「因為我外祖母說過,阿塔不是龍家人,因為她的巫術並不是頂尖的,是有辦法破解的。」穆凌薇朝他道:「我忘了告訴你,我外祖母見過龍家人,因為她也曾是依附龍氏一族的某國公主,她的國家也是被她的兄長給作沒的,據說是個縱慾的糊塗皇帝……」
穆凌薇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像是要睡著了一般。
君墨寒瞭然,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因為赫連這個姓氏本就稀少,再加上她仇視皇族,只能說明一點,她被皇族害過,或者是想完全脫離皇族。
史料的記載也不多,但是梁氏一族的兵器卻能追溯。
此時,他已經猜出他們的來處,不過梁鄯和赫連氏也不願意提起,更不想摻和其中,他也不能強人所難。
穆凌薇睡醒之後,窗外已經亮明了。
君墨寒也早就不在她身邊了,她記得他們說了很多話,然後他抱著她也睡著了。
此時,穆凌薇只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一樣,酸軟無力,她抬頭望著床幔,只想躺平一整天,什麼事都不想做。
這時,門外卻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只聽門外的人道:「公主,您醒了嗎?」
來人又是宋女官,門被從裡面上了門閂,所以宋女官也推不開。
穆凌薇蒙著頭沉靜三分鐘,才朝外道:「我再睡一會兒,你們各自去忙吧。」
「今天要進宮,公主還是早一些起來準備吧!」宋女官又道:「奴婢也睡過了頭,現在起床準備,進宮正好趕上午膳,原本一早就應該進宮謝恩的。」
穆凌薇又閉目沉思了一分鐘,道:「知道了。」
她要多和阿慕相處一下,摸清楚他的脾氣,才能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秘密。
此時,君墨寒應該已經離開了,他有他的事要忙,似乎是要在雲月國安插細作。
最後,穆凌薇又在床上磨蹭了半個小時,才從床上爬起來,還好君墨寒沒太混賬,沒真給她脖子周圍留下印記。
待她找了衣裳穿戴整齊才去開門,真兒也第一時間擠了進來,主動去收拾屋子。
宋女官則安排宮女們給她梳妝,穆凌薇避開眾人,又道:「我習慣了真兒幫我,你們把水放下就都出去吧。」
眾人道:「是。」
宋女官道:「奴婢幫您吧。」
「不用了,真兒梳高髻最拿手了,天氣很熱,她知道本公主的喜好。」穆凌薇直接拒絕。
她坐在梳妝台前也不想動,手軟腳軟,真兒收拾妥當,也認真地給她梳髮髻。
片刻后,周婉兒也來了,道:「阿凌。」
「婉兒,你怎麼來了,快過來坐。」穆凌薇想去拉她,實在是沒力氣。
周婉兒道:「我來找你有事要商量,你很忙嗎?怎麼瞧著沒有精神的樣子。」
「不忙,等會兒要進宮。」她又道:「你又不聽勸,現在不能做刺繡,安心養著就好。」
周婉兒道:「我只是綉了簡單的手帕和扇子,也不累。想找真兒姑娘幫忙拿去綉莊裡去,看看值錢不。」
真兒也很熱心,道:「等會兒我就去,周小姐不必客氣。」
同時,宋女官也見她無精打採的,問道:「昨個兒還好好的,今天怎麼沒精神?」
穆凌薇早就想好了怎麼說,道:「可能是昨天落水感冒了,喝點葯就好了。」
宋女官也沒懷疑,道:「傳御醫來瞧一瞧吧!」
真兒道:「我家小姐自己就是大夫,醫術還比御醫的好。」
宋女官還想說什麼,真兒連忙將周婉兒的刺繡遞到她手中,道:「宋大人瞧瞧周小姐的刺繡,你不是說要向她討教一下綉技嗎?她就是奴婢說的那位綉娘,繡的東西栩栩如生,您給瞧瞧,若送到綉庄能換多少銀子?」
宋女官的注意力也被綉帕吸引了過去:「這麼好的綉品,值不少錢呢,奴婢認識一些較大的綉坊老闆,姑娘想賣,我可以幫忙介紹。」
周婉兒道:「自然要賣,婉兒在此謝過宋大人了。」
真兒道:「現在宋大人就把綉坊的名字告訴奴婢,您再幫忙寫封介紹信,我拿過去時,也好賣個好價錢。」
宋女官道:「這麼好的綉品,不愁賣不出去,姑娘好手藝啊,姑娘既然是公主的朋友,奴婢也可以幫這個忙。」
穆凌薇也道:「多謝宋女官。」
「這些都是奴婢應該做的,公主不必和奴婢說謝。」
於是,真兒拿著綉品就和宋女官走了。
她又朝周婉兒道:「如果真能賣個好價錢,這就是你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值得慶賀。」
周婉兒也覺得高興,「等賣了錢,我請你們暢飲,謝謝你們這麼幫我。」
她不知道她的人生中缺少了穆凌薇這位朋友,她該怎麼走下去。
「好,就這麼說定了。」穆凌薇拉著她坐下,精神也不太好。
周婉也是個心思玲瓏的姑娘,問道:「真生病了?」
穆凌薇理了理裙擺,輕聲道:「沒有,就是有些疲倦。」
周婉兒湊近她的耳側,半開玩笑,道:「我瞧你滿面紅光的,像是被愛情滋潤過了頭,給累的。」
穆凌薇猛地一驚,滿臉尷尬,這麼明顯嗎?
她又瞟了瞟另一邊,見宋女官的注意力也不在她的身上,拉著周婉兒就往屏風後走。
周婉兒掩藏著唇瓣輕笑,「還不好意思了,我都知道了,安陽王來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穆凌薇問道。
周婉兒也很鎮定,淡淡道:「那個人來過了,提了一句。」
瞬間,穆凌薇就懂了,昨天裴烈也沒在大公主府呆多久,原來是來了這裡。
裴烈也說話算話,他的那幫手下真的沒再來打擾周碗兒的生活。
穆凌薇道:「他是來看孩子的嗎?」
周婉兒點了點頭,「應該是吧,不過他來了也沒進屋,只是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就走了,不知道為什麼,昨天孩子也一直哭,我怎麼哄都哄不好,他就站在窗戶邊看了一眼孩子,孩子瞬間就不哭了。」
「凌薇,你說奇怪不奇怪,我也在想,這是不是他們父子之間天生就有的心靈感應,他像是知道他的父親來了一樣。」那時孩子竟奇迹般地笑了。
「其實,好幾個晚上,我都感覺窗外有人,當我起身去看,又什麼人都沒有。」周婉兒又道:「我想離開這裡,不想再有牽扯,也不想讓他知道我們去了哪裡,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想我可以一個人帶好孩子,但是我又怕,孩子長大了,我該怎麼和他解釋他的由來。」
穆凌薇完全懂她的焦慮,憑裴烈的武功,偷溜進來應該不難。
其實撇開別的,撇開她們對裴烈的成見,他算是個君子。
昨天不管他和君墨寒是怎麼商量的,在大公主府時他至少配合君墨寒演了一齣戲。
穆凌薇又道:「你若要離開,至少也等坐完月子,身體才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