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 章 挖煤

「國主，就是前面那片」，熊二指著一片光禿禿的山坡，

站在寸草不生的坡地，看著黑色的泥土，楊小花蹲身抓起一把碎煤渣，

「武哥，是煤炭」，

張宏武臉上露出了笑容，瞬間又凝固了，

「怎麼了」，楊小花奇怪的問，發現煤礦不是值得高興的事嗎，張宏武這個表情是啥意思，

煤礦地處大山正中，不管從哪邊運送下山，都要翻山越嶺，有楊小花在，運輸不是個事，以後……

楊小花卻笑著說：「車到山前自有路，回頭讓衛東來看看，弄一條運輸線應該不難」，

張宏武也想起現代煤礦里的小鐵軌與運煤車，

「祖父，現在挖煤還是……」張俊謙虛心請教，

「挖，把地面的先挖回去」，煤礦怎麼開挖還得讓機械部來規劃，

張俊謙得令立刻安排起來：「熊二，你帶兩人負責搭帳篷，張波你帶人挖煤」，

楊小花一聽搭建帳篷，就從空間里把帳篷拿了出來，一個大帳篷，還有十個小帳篷，

「俊謙，大帳篷搭好，把這些小帳篷拿進去撐起來，」

荒郊野嶺，楊小花怕她們的小帳篷搭在大帳篷旁不安全，乾脆讓大夥都住小帳篷，

大帳篷搭建挺麻煩，熊二他們三人根本弄不起來，張俊謙、五兒甚至楊小花都上前搭了把手，

小帳篷就簡單了，拖進大帳篷里挨個撐起來就行，楊小花沒忘記把被蓋，墊被，枕頭給扔進小帳篷，

兩人一間，剩下的4個人守夜剛好，

張宏武坐在輪椅上，看著張波等人挖煤，

「老國主，這些煤渣要不」，地面上的多是碎煤塊與煤渣，張波讓人把這些弄在一旁，

「要，煤渣可以打蜂窩煤〞，張宏武現代的爹說過，他們小時候家裡不是用天然氣，燒的是蜂窩煤，

洗澡也不是熱水器，而是用一個鐵桶圍著灶台，叫，叫啥預熱爐，鐵桶里的水是熱的，隨時可以用來洗澡，

熊二搭好帳篷便帶著兩個手下去打獵，雖然楊小花吃食帶的足足的，熊二還是想靠山吃山，打些野物回來，

「媳婦，先把那堆煤渣給收了」，張宏武嫌面前的這堆煤渣礙眼，

輪椅被五兒用石塊固定在坡底，面前的這堆煤渣越堆越高，擋住他的視線，之前楊小花幫忙搭帳篷，

現在閑下來了，張宏武第一時間提出要求，

沒有了煤渣張宏武可以看到張波等人挖煤的身影，

過來的時候是下午，一晃天快黑了，熊二他們已經烤好了獵物，2隻山雞，5隻野兔，

冬季打獵有些困難，就這幾隻獵物他們還跑了兩座山，

好在他們發現一片甘蔗林，砍了不少甘蔗回來，也算收穫不小，

「收工了」，熊二大聲呼喚山坡上的人回到營地，

指著兩個水盆說道：「去那裡，一個盆洗手，一個盆洗臉」，水盆的旁邊還有兩大桶清水，

這些都是熊二帶人去前面不遠處的水潭裡打回來的，

地上鋪著油紙，熊二等人席地而坐，大口的吃著食物，

紅燒肉，辣子雞，炒白菜，炒牙芽，排骨湯以及撕成小塊的烤雞肉，烤兔肉，大米飯，種類不多但份量十足，

楊小花、張俊謙以及五兒陪著張宏武，張宏武不能盤坐在地，

楊小花就拿出提前準備的桌椅，擺在一旁，四人靜靜的用餐，

「張波，你們是沒吃飯還是怎的，才挖了那麼一點煤炭」，熊二邊吃邊笑，

「哪能呀，老夫人收過一次了」，張波嘿嘿笑著夾了一塊紅燒肉塞進嘴裡，

吃過晚飯，熊二帶人把碗筷清洗乾淨放在大帳篷里，

「熊二，晚上守夜扔幾塊煤炭進火堆里」，楊小花撿起一小塊煤炭扔進柴火堆，她準備讓大夥見識見識煤炭的魅力，

張俊謙看著地上的甘蔗：「祖母，要不要吃些甘蔗」，這甘蔗又紅又粗與他們栽種的甘蔗不同，

「咬不動，你們吃吧，這種甘蔗不但甜而且水份多，與咱們用來榨糖的白甘蔗不同」，楊小花笑嘻嘻說道，

張俊謙拿起匕首，刷刷刷的把甘蔗皮給削下來，「五兒，去拿個盆出來」，

「唉」，五兒不知道拿盆幹嘛，但並不妨礙他執行命令，

啪啪啪，沒皮的甘蔗去頭去尾，中間部分被砍成幾截掉進盆里，

張俊謙蹲在盆邊，把甘蔗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時不時把甘蔗節頭放進嘴裡嚼巴，

「嗯，好甜」，

弄成小塊的甘蔗薄薄的在盆底擺放著，張俊謙又支使五兒去拿了兩個飯碗，

兩個飯碗剛好把盆里的甘蔗塊裝完，他笑嘻嘻的端著碗朝火堆邊走去，

「祖母，祖父，試試這樣咬得動不」，

楊小花有些感動，碗里的甘蔗塊被張俊謙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根本不需要咬，放嘴裡直接嚼巴嚼巴就能出汁，

「好甜，媳婦這是什麼泡甘蔗對吧，沒有榨糖的甘蔗鐵，〞張宏武肯定的說道，

聽他說甜，熊二等人都坐不住了，紛紛起身去一旁拿甘蔗吃，

「祖父，咱們弄點下山種植行不」，張俊謙邊啃甘蔗邊說道，

雲霄國有甘蔗，不過都是榷糖用的，除了栽種甘蔗的農戶偶爾讓孩子們啃食幾根，市面上根本沒人肯買，

主要是甘蔗太鐵，啃個皮都費勁，咬起也牙疼，如今這紅甘蔗，又粗又泡，一咬一口汁，關鍵還比榷糖用的白甘蔗甜，

推廣出去，也能多一種水果吃，張俊謙自動把紅甘蔗划入水果一類，

張宏武頷首：「下山的時候弄」，

甘蔗越啃越帶勁，熊二他們帶回來的甘蔗很快就被一群年輕人給幹掉了，

「俊謙，把甘蔗皮埋土裡，甜味招蟲子」，楊小花可不願意營地四周都是嗡嗡作響的飛蟲，

一個月，不錯，就是一個月，原本打算待十天的他們，在山上待了一個月，吃食不夠就在山上打些野物湊合，

來一趟不容易，不把空間裝滿楊小花覺得有點虧，

「俊謙，回去讓人帶機械部的人來現場考察一下，要把煤炭順利運到山腳下，還得他們幫忙」，

下山的路上，張宏武對跟在旁邊的張俊謙低聲交代，

只有衛東他們上山看后，大家才能坐下來想辦法，

下山時輪椅不方便，張俊謙他們做了擔架，張宏武，楊小花都躺在擔架上，被熊二他們擔著下山，

楊小花蓋著一床薄被，在擔架上晃悠悠的閉目養神，不小心，睡了過去，張宏武操心著運煤的事，沿途都在與張俊謙交淡，

下山後，天快黑了，看著楊小花熟睡的樣子，以及張宏武安詳的睡容

張俊謙心裡直冒酸氣，眼角都有些濕潤，都是他沒能耐，讓年近70的祖父母奔波操勞，

「噓，別出聲，去孤老院」，他制止住熊二，這裡離孤老院很近，他準備把兩位老人准回孤老院，

本來準備大聲歡呼的熊二，回頭看見熟睡的兩人，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頭，率先朝前走去，

孤老院門口，張俊謙沒有讓他們敲門，而是自個翻牆進去打開院門，

「誰」，開口的老頭被驚醒，

張俊謙低聲說道：「老伯，我送院長回來，一會兒我會把院門關好，你睡你的不用起來」，

他輕車熟路的把熊二等人帶到張宏武他們房門，「祖父醒醒，祖母醒醒」，沒有鑰匙他只能把人叫醒，

第二天楊小花早早起來把最早收進空間的那堆煤渣移到院子里，

在山上的時候夫妻倆就想過打蜂窩煤的事，她打算先讓孤老院的老人試試，

「二嫂」，早起的柳懷蔭打開房門就見院子里黑呼呼堆著什麼，旁邊還站有一個人，走近才發現是楊小花，

「老三，早」，楊小花笑呵呵的招呼，

不過柳懷蔭的關注點在面前的煤渣身上，「這是，這是煤炭」，

雖然是渣與小煤塊的混合品，柳懷蔭還是準確無誤的認了出來，

「對，昨兒咱們從山上弄回來的」，

柳懷蔭吧嗒著嘴：「可惜了，」他覺得這堆煤炭大多是煤渣，沒啥用，

「呵呵，煤渣運用的好，一樣能燒很久」，楊小明明白他的意思，

柳懷蔭憨笑著，煤炭有多經燒他親眼見證過，楊小花說的話他是無條件相信的，「嘿嘿，能燒就好」，

「老三，吃過早飯，你叫上李光他們，給弄點黃泥回來，河邊的冷淤泥也行了」，

其實後院也有泥土，不過那是被養了多年的熟土，做蜂窩煤太浪費了，

「大概要多少」，

楊小花也不知道，蜂窩煤所需煤炭與泥土以及水的比例，她知道的這些都是張宏武說的，

「具體用多少我也不知，先弄幾車回來吧」，反正黃泥隨處都有，先挖些回來，不夠再去挖，

吃完早飯，張宏武便去軍營，他要找軍營里的鐵匠打造一個製作蜂窩煤的工具，

蜂窩煤的大小比爐子的內圓小一些，這樣才能保證打出來的蜂窩煤能順利的放起爐子，燃燒膨脹后也能輕鬆拿出來，

制煤模板是方形的，連接著腳踩板，用腳踩住鐵板，輕鬆的拉住脫模板上的提耳，就能把蜂窩煤取出，

模板里有十根拇指粗的鐵杆，煤渣放進去壓實后取出來就是蜂窩煤，

操作手柄是一個有十個眼的鐵板，把它與模板扣在一起，用鐵鎚在上面敲打，蜂窩煤才能成型，

脫模板是圓形的，套在制煤模板上，方便裝煤渣……

張宏武邊畫圖紙邊解說，最後告訴鐵匠尺寸自個去提個火爐來比，

說真的，他也是想當然的說了一大堆，就究對不對他也不清楚，師傅引進門修行在各人，

現在就看這些鐵匠的悟性了，

鐵匠里的頭開口問道：「老國主，這東西您什麼時候要」，

老鐵匠聽得是懂非懂，不過他相信參照圖紙，這玩意還是能做出來的，

張宏武一聽有門，「越快越來」，

「行，做好我給您送過去」，老鐵匠熱情的說道，

無事一身松的張宏武讓五兒推著他去市集逛了一圈，又在糧店買了兩百斤黃豆，讓店家給送到孤老院，

踩著點，快吃午飯的時候回到了孤老院，

楊小花問道：「武哥，買那麼多黃豆乾嘛」，

「做豆腐，發豆芽改善伙食呀」，張宏武理所當然的說道，

有大棚蔬菜，楊小花都忘記利用黃豆發豆芽，做豆腐了，「市集有賣，想吃讓人買一些回來便是」，

張宏武可不是想吃，只是想給老人們找點事做，自個發的豆芽，自個做的豆腐，吃起來多帶勁呀，

「說到豆腐，我想起市集上還沒有人做豆腐乳，你說，咱們做些來賣怎麼樣」，楊小花不愧是錢袋子，隨時都想朝里撥拉銀子，

想起豆腐乳的味道，張宏武覺得他能多吃一碗飯，「媳婦，咱以前怎麼把這個又好吃又便宜的玩意給忘了」，

雲霄國有豆漿、豆腐、豆花、豆腐乾……等一切豆製品，豆腐乳還真沒有，

「在夏商國的時候也沒見過」，楊小花思考著，做豆腐乳的豆腐，

是要放置到發霉，上面生有白毛才能用，誰會傻呼呼的把豆腐放成那樣呢，

張宏武嘿嘿直笑：「媳婦，你為弄吧，」他記得現代的老丈人開的小超市，裡面賣的豆腐乳都是老丈母做的，

「當然」，楊小花得瑟的笑著，太好了，又多了一樣來錢的渠道，

她本來想把打蜂窩煤的活攬住，給孤老院增加收入，不過相比做豆腐乳，這種不費力氣的活更適合老年人，

「武哥，打蜂窩煤這活，你準備交給誰」，

張宏武愣了片刻，「為什麼要交出去，俊謙開設一個煤廠不行嗎」？

他認為吃穿住用，這些東西張俊謙都應該多少擁有，才不會被奸商哄抬市價，

比如田地，房屋，白糖，細鹽，草紙，印刷廠……等等，這些產業不是國有就是在張家人手上，

楊小花點頭：「你說的不錯，直接開煤廠，挖煤，運煤，製作成品一條龍服務」，

有錢不賺是憨憨，楊小花瞬間否絕了把蜂窩煤廠承包出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