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佟璇,你竟敢謀害王爺!
忽然之間譫妄、抽搐,皮膚紅腫,出現水皰,甚至糜爛,除了中毒,根本沒有其他的可能。季良桓皺緊了眉頭,「徐翊,你剛才碰到了什麼?」
徐翊臉色慘白如紙,壓制劇烈的咳嗽,聲音急促又無力,「只有那信鴿。」
季良桓眸底掠過微不可察的驚詫,信鴿乃是他一手養大,除了密切聯繫之人,根本無人能碰它,怎會攜毒而來?
倏忽,季良桓心口一疼,立刻朝外喊出一聲,「來人。」
聽見聲音的佟璇,心感不妙,顧不得剛被趕走,立刻折返了回去。
剛剛踏進房門,就見到兩人狼狽不堪的模樣,於是火速上前,食指中指與無名指齊齊搭在季良桓橈動脈上。
可還未把出什麼來,便被季良桓一手甩開。
佟璇心頭奇怪,見著他一副冰冷模樣,想不明白他抽的什麼風,事到如今竟還要端著一副架子。
連中了毒都不肯讓人探查病情,是想早死早超生嗎?
靠近不了季良桓,佟璇只能轉而探查徐護衛的情況。
面色慘白的徐翊,想起府中人曾有議論,佟家大小姐,自小到大未曾學醫,有些猶豫,「你,當真會治?」
然而,無力的話語才剛落下,人便撲通倒地。
憑據多年的行醫經驗,佟璇知道這絕非尋常之毒,思忖片刻,皺緊了眉頭,「區區皮膚接觸既中毒,莫非是氟乙醯胺?」
佟璇不明白,徐護衛中毒便罷,可素來行事謹慎至極的定北王,怎麼也會中毒?
能夠害得了他們的人,絕非等閑之人。
顧不得二人如何中毒,佟璇唯有急速救治。當場召喚手術室空間,「阿托品注射液兩支,規格為2的注射器一支。」
隨後火速抽出阿托品2,扯下徐翊肩上的衣服,往他左臂三角肌位置一針紮下。
「皮膚接觸中毒,得把衣服脫了。」
佟璇才剛要將季良桓扶好坐下,卻沒想到他已倒入了自己懷中。
高大魁梧的身軀,倒在她懷中的那一瞬,佟璇彷彿承受巨石般難以支撐,還好最後還是穩穩將他扶到床榻上,讓他躺了下去。
隨後,佟璇兩手伸出,準備解開他的腰帶。
沒想到,季良桓竟忽然抬起一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佟璇當即疼得臉色發青。
「你要幹什麼?」季良桓冷聲質問。
佟璇臉一紅,面露難色,心想總不能跟他說,要***他的衣服,便從胸前口袋中,拿出了一隻白色藥瓶,從藥瓶之中倒出一顆乙醯胺藥片,往他口中塞入,「自然是想讓王爺服藥。」
「你給本王服的什麼葯?」冷厲的聲音直擊佟璇心底,佟璇真想把葯扔給狗都不給他。
最後還是斂了神色,說道:「王爺不要便罷了。」
說完,佟璇急忙用力將季良桓甩開,起身走到徐翊的身側,讓他服下了乙醯胺。
一切結束后,佟璇終於可以停下來認真思索,回想起剛才在外頭看見的,季良桓手上的那一封信。
難道……是它?
佟璇立刻走回到季良桓的身旁,視線便落到了他的胸前。
「王爺,又得得罪你了。」佟璇從衣袖裡掏出一塊手帕,包繞住手,隨後伸向了他的胸前口袋。
倏忽,季良桓只手抬起,再次將她雪白的手腕緊緊抓住。
佟璇當即心頭一顫,眸光與季良桓眸光相對視。佟璇很快便斂回了心緒,「佟璇自是知道王爺不喜歡被人碰,但佟璇沒別的意思,只是為了拿出你那封信,因為此信不宜在你身上久留。」
說罷,將信拿了出來。
「不許看!」季良桓厲聲說道。
佟璇看向季良桓的臉,語氣堅定,「王爺放心,佟璇絕不看。」
「砰!」
忽然傳來房門被踹開的聲音。
踹門的下人退到兩側,四小姐姐出現在大門中間。
兩人的身後,還跟隨了一群下人。
四小姐眸中透出森冷,厲聲喝道:「放肆!竟敢謀害王爺!」
隨即走到佟璇跟前,當場一巴掌朝她臉上狠狠扇去。
沒想到被佟璇一手緊緊接住,四小姐的手腕瞬間猶如被狠狠捏碎,疼得她臉色青白參半。
佟璇凝視四小姐,冷冷說道:「我警告你,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
「是誰如此囂張?」
丫鬟扶著三太太緩步踏來,看著佟璇,三太太語氣冷肅,冷哼一聲,「今日你謀害定北王,論罪當誅,來人!」
「在。」一群護衛從門外走入,一時間將佟璇團團圍住。
掃視四周一圈,佟璇鼻子噴出冷氣,「我說定北王怎麼好好竟然會中毒,原來是你們下的毒!」
「住口,再敢胡言,便拖你下去喂狗。」三太太怒聲高喝。
佟璇唇角冷冷一勾,「我看你是躁狂到實在無法安定,那我就好心給你打個鎮靜劑,讓你好好冷靜冷靜。」
說罷,佟璇突然上前,將手收入衣袖,再度召喚空間,一支***注射液頓時出現在手中。
隨即往注射器抽入***,連氣都不排,便直接一針扎入了三太太的身體。
「啊!!!」三太太疼得當場大喊大叫。
「哈哈哈!」佟璇大笑,冷冷說道:「鎮靜葯都給你打了,趕緊給我待一邊兒冷靜去。」
隨後,一腳將三太太踹倒在地。
「是!」眾護衛齊聲應答,隨後抓向了佟璇。
「誰敢?」
定北王竟忽然從塌上起身,面朝眾人喝出一聲。
眾人被嚇得大驚失色,立刻退後。
四小姐又驚又怔,定北王,怎麼突然好起來了?
季良桓語氣冷冽,「誰讓你們進來的?」
除了佟璇,所有人當場跪地。
「剛才,是誰說的要狠狠打死誰?」
季良桓話語一出姐瞬間臉色煞白。
「帶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啊?」聽見季良桓的命令,猶如聽見巨雷炸響於耳側,嚇姐當場臉色慘白如紙,驚懼不已,「不,王爺,晚晚知道錯了,求王爺不要重罰晚晚……」
話未說完姐便被拖了下去,沒多久,就聽不見姐慘烈急切的求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