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被澆濕的吳波
「你是吳波的秘書,那是不是他所有的行程你都知道,都有記錄?」於淼淼想了想后詢問。jj.br>
於可心點頭,又搖了下頭,接著說:「正式的預約,或者出行安排我都知道,因為都是由我來按照行程規劃的。但私事我就不清楚了,吳總雖然就一個人,但也有自己私生活的,具體什麼情況我並不知曉。」
「關於吳波從會所賺錢進自己公司,你手頭有證據可以提供出來給我們嘛?」韓昀問。
「可以。」於可心拿出手機,在裡面翻了翻,然後將手機遞給於淼淼:「這些都是當時我幫寶兒姐查的時候,偷偷拍下來的,有吳總那個小公司的所有信息,他是用了一個挂名的人當那個公司的表面老闆,基本上跟會所這邊套路一樣。」
「李玉成?」於淼淼拿起手機將其拍下來,然後仔細看了眼說出了這個名字。
「沒錯,那家小公司的法人,以及明面上的老闆就叫李玉成。我偷偷調查過,這個李玉成說白了是吳總的一個手下,當年他們一起都在會所這邊,後來就從會所離開了。這些年一直處於銷聲匿跡的狀態,兩人的關係應該不一般。我覺得你要想問更多關於吳波的事,找他最合適。」於可心說完停頓了一下:「不過既然吳波能把那個小公司交給他,可見兩人關係並不簡單,他未必會配合警方。」
「關係再好,也未必肯為吳波抗下教唆殺人的罪名。」韓昀深吸口氣,然後看向於可心:「你對我們說了這麼多,難道不怕被吳波發現,耽誤了你的大好前程么?」
「給你的這些東西是我早就查到的,吳總也並不知道我跟寶兒姐私下聯繫得如此密切。之所以坦白,一是寶兒姐對我有知遇之恩,恩情總是要報的。二是我不能昧著自己良心。我相信福禍報,種什麼因得什麼果,若是只為了保住飯碗而做些昧著良心的事,晚上也會被噩夢嚇醒。」於可心收回手機,將其放在茶几上,淡淡一笑說:「我提供這些也不知有沒有用,希望你們能夠早日破案。」
「我還有個問題,你跟王寶兒的聊天記錄里,之前經常會有很簡單而且重複性的對話。王寶兒問你今天怎麼樣,你回答很乖。你們所指的到底是什麼事?」於淼淼也收起手機,一臉認真詢問。
「啊,這件事,對了,你要不提的話我倒是忘到腦後了。」於可心拍了一下腦門,然後說:「一隻兔子,是寶兒姐兒子抱回家的,好像是從附近哪個燒烤店而逃出來的,身上髒兮兮的,一隻腿還是瘸的。寶兒姐不希望兒子養,說是要給兔子拍死扔垃圾桶,也不顧兒子求情,但她也沒下去手,那時候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讓我過去取,幫忙養著。那段時間寶兒姐隔幾天就會問兔子狀況,那兔子很乖,但對人很抵觸,養了差不多半個月都不到,就死了。」
「從這件事上來看,王慶年還挺有愛心。」於淼淼扭頭看了眼韓昀,眼神中又有了些疑惑,似乎是在說,一個如此有愛心的人,會殘忍殺害母親嗎?
「王寶兒出事前去過會所,當時吳波也過去了,就是前段時間的事兒。這件事你還有印象嗎?」韓昀問。
「有印象,他確實去見寶兒姐了,但是也去了別的地方,至於去了哪兒就不知了。那天下午本來吳總還有個約會,時間是早就定好的,但是他遲遲沒回來,打電話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最後我只能打電話將其推掉了,惹得對方還挺不高興的。那天我都快下班了,吳總才回來,我問什麼情況他也沒解釋,就說去處理些私事了。」於可心仔細想了想,似乎是在想一些細節,緊接著又說:「那天下雨了,六點多的時候下的,好像就下了半個多鐘頭,還挺大的。吳總回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七點了,那時雨已經停了,可是他全身都被澆濕了,我當時還說,一共就下了半個鐘頭的雨,咋還全澆在他身上了,為啥不開車?」
「這是那天去見了王寶兒之後發生的事兒?吳波為什麼沒開車?」於淼淼問。
「開車了,有人看見吳總停好車走進來的,只是吳總開車去哪兒了,去幹了什麼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六點多下雨的時候他沒在車裡,也沒在任何能夠遮雨的地方,而是在外面某處淋著雨。那天之後他感冒了,第二天沒來會所,是第三天過來的。」於可心確定地說。
吳波能不能是跟著王寶兒一起離開的?韓昀擰著眉頭這樣想,但沒有說出來,而是深吸口氣:「吳波換下來的濕衣服,處理了嗎?」
「處理了,我直接讓人送去洗衣店了。」於可心答。
本來韓昀想,如果濕衣服沒處理的話,拿過來沒準能從衣服上找到些線索,知道吳波當時去了哪兒。他有種預感,只要知道吳波當時去了哪兒,沒準就能夠找到王寶兒頭部以下的屍體。很有可能王慶年殺人時,吳波就在附近盯著這場謀殺……
「可是自從王寶兒出事後,你一直都沒有跟她聯繫?」於淼淼問。
「沒有。」於可心搖了搖頭,隨後說:「基本都是寶兒姐聯繫我,她有什麼事會主動找我。我怕自己主動聯繫,跟她聯繫得太密切的話,會惹她煩。其實雖然接觸了有一段時間,但我對寶兒姐的整個脾氣秉性並不了解,我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也搞不明白她為什麼明明很有錢卻將其完全隱藏起來,還表現得窮困潦草每日為生活奔波的樣子。其實不瞞你們說,我曾一度認為寶兒姐是不是有什麼精神疾病,比如人格分裂之類的,畢竟反差太大。如果我要是像寶兒姐這麼有錢,我巴不得給自己孩子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讓他上最好的學校,受最好的教育。說白了,我這麼打拚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給孩子一個更好的生活嗎,可寶兒姐似乎並不是這麼想的。當然她有自己考量,我沒權利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