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三章 怎麼就過分了？

「滾。」

就在凝霜嵐準備出劍的一瞬，一聲怒喝驟然響起，磅礴的內力隨著這一聲朝著秦夙涌了過去。

她下意識停下手，往旁邊閃身躲過了正面衝擊，還不忘順手偷摸地坑秦夙一把。

秦夙抬手將樹葉擲出，想要強行逼退來人。

來人彷彿沒有看到一般，硬是擋在凝清如身前，一步也沒挪，樹葉嵌入他的身體，鮮血很快就濡濕了衣襟。

凝霜嵐眉睫微顫，心裡微微有些疼。

秦夙的實力其實很強，從他能摘葉為刃便能看出。

五哥這麼做實在是不理智，但卻是最穩妥的。

來人正是凝星海。

秦夙滿身狼狽，眸中泛著冷意，回頭睨了凝霜嵐一眼，「未知大人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嗯？」凝霜嵐面無表情，抬眼看向凝星海，「我怎麼就過分了？」

「為何要躲？」

「人是秦夙大人要殺的，他又不是沖著我來的，我不躲站著讓他打嗎？」說話間，凝霜嵐還往後退了兩步。

可以說是態度很明確了。

秦夙硬是給氣笑了，「難怪教中無人願意與未知大人結伴。」

凝霜嵐不以為然，「秦夙大人要早日習慣。」

「你！」

秦夙還想說什麼，但凝星海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分神的時間，幾枚羽箭朝著他心口射過去，秦夙顧不上譴責，忙側身去躲。

羽箭貼著他的肩膀劃過，沒進身後的牆壁中，紅色尾羽顫動了兩下，很快就被雨水打濕。

凝霜嵐看著尾羽，臉上的表情極其精彩。

這世上用紅色尾羽做標記的，她只認識一個，也只有這一個。

五哥是蝕心？

她捂著額頭，放空的大腦里循環播放著過去她坑蝕心的種種，在心裡安慰自己，「還好還好，五哥不知道我是神隱，問題不大。」

某人完全忘記了自己曾在蝕心面前亮明身份過。

秦夙深吸了一口氣，側頭看著胳膊上的傷口，臉色越發難看，顯然是認出來凝星海的身份，「蝕心。」

凝星海一言不發，右手一轉，一柄短刀出現在手中。

這是凝霜嵐送他的武器，本體是一枚扳指，對於一個殺手來說取用十分便攜。

秦夙不敢徒手硬接，只得避退。

雨越來越大，婉轉的簫聲開始顫抖起來，極近破音。

凝霜嵐抬頭看向凝清如，自從接受了時海傳承，她對周圍的能量波動變得異常敏感，她能『看』到那如山如海的能量壓在凝清如身上，那抹孤高的身影卻站得筆直，硬撐著不肯彎腰。

再這麼下去，簫聲一斷，傾瀉的能量會瞬間將她淹沒。

「母陣的供應雖然已經中斷，但還有其他幾處能量在彙集。」凝霜嵐看著風州方向匯聚過來的能量，低聲呢喃著，「本教匯聚的能量甚至比京都匯聚的還要多，不知道那些孩子怎麼樣了。」

她捏著指節，本教的陣現在遙不可及，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寧王府的子陣。

凝霜嵐抿了抿唇，但若是離開的話，她不確定五哥能不能打得過秦夙。

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