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群惡人
「真是的，又被留守了！」
一個赤裸上身的土匪在院子前晃悠，嘴裡還叼著根狗尾巴草，弔兒郎當地同同伴們訴說心中的不滿。
「上次出去就沒咱們的份，這次還是沒有!」
顯然另外的土匪也有些不滿，但生怕被其它人聽到，只能小聲地說話。
「大當家的不在，不如咱們去後頭找找樂子？」一個賊眉鼠眼的小伙，看起來不過十幾歲，一臉壞笑眼神往後頭的茅草屋瞟。
「耗子你瘋了！大當家交代過不許對她們亂來的。」
被稱呼為耗子的人漫不經意地道：「怕什麼，咱們動作輕些傷不著她們不就成了。」
「你們怕啊？怕的話我自己去。」他用不屑的眼神看向同伴，似乎是極看不起他們。
被他這麼一瞟，本來就有點心思的另外幾人當下就坐不住了，也不想被人看輕了去，"走走走，誰不敢了？"
耗子見同伴與他達成一個戰線，笑了，「那咱們過去找人換班。」
「我們來換班了，你們歇會去吧。」耗子領著人和原本守在茅草屋門口的人交涉，春日的白天天氣炎熱，臨近午時已經讓人昏昏欲睡睜不開眼。
"午飯後才到你們輪值，怎麼現在就來了？"守門人笑著問道。
現在距離午飯都還有個把時辰呢，這小子該不會是起什麼心思了吧？
不得不說他真相了。
耗子笑嘻嘻地解釋：「這不是怕你們困得慌，讓你們多睡會還不高興？」..
「得了吧，你們什麼小心思我還不懂？大當家的責罰起來，連我都跟著吃不了兜著走。」守門的漢子一眼就看出了耗子的心思，另外幾個守門的也圍了過來。
「你們說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這鬼天氣讓我心浮氣躁的，想來找點樂子唄。」耗子現在也不避諱了，人家問他他就說實話，那一臉的Yin笑，誰能不懂？
很快，本來還猶豫不決的幾人也被他說動了。
並商量好，先一撥人守著門口，不讓裡頭的人出來。待進去的人出來了，守門的再輪換，如此循環反覆。
「啊！」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雲霄，山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股聲音吸引。
「別碰我，滾啊！」
除了先前的那一聲怒吼，隨之而來的是許多大大小小的女聲。
有人在哭，有人在罵，聲音有大有小。
除了那一波守住茅草屋的土匪之外，其它的土匪聞聲而動，聽到傳來的聲音后也一臉奸笑地往那個方向去。
廚房內的廚娘一共有四個人，除了小麥子的娘親之外，還有另外的兩個婦人。
另外一人是上了年紀的阿婆，似乎是山寨中某個土匪的老娘，她是不幹活的，每日只負責監督她們三人。
「不要被外界的聲音影響到，趕緊給我做飯！」老太婆自然是聽到後頭傳來的動靜了，但毫不在意。
在她看來，山寨里好吃好喝的供著那些女人，什麼活計都不用干。多大點事還嚷嚷個不停，吵得她耳朵生疼！
自從楚清逃離后，小麥子暫時就無事可做了。有時候他會在廚房門前玩耍，有時候會幫娘親擇菜添火，反正大部分時間都是閑暇的，今日也不例外。
聽到後頭傳來的聲音，小小的人兒，腦子裡大大的好奇。
「她們究竟在做什麼呢？」
他知道後頭關了好些人，但從來都沒有靠近過。
今日山寨中的阿叔們大部分都出去了，現在沒人在外頭守著他，他便默不作聲地悄悄靠近後頭的屋子。
這間屋子很大，個廚房的屋子加起來還大，是山寨里最大的房子。
一旁正好是堆柴火的位置，小麥子就躲在柴垛旁向大房子看去。門外守了好多人，看樣子他們很開心，不停地在說笑。
「殺了我！殺了我！」
「讓我去死！你們這群畜生。」
「你們這群畜生，你們都不得好死！」
「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大房子內不時傳來女子的啜泣，但更多的是男子們興緻盎然的大笑聲。
「奶奶的，這群娘們的聲音可真勾人！我忍不住了，我也要去！」被輪在門口看守的一個土匪似乎忍不住了，破口大罵后，推門而進。
一旁的幾人見他都進去了，自然也不甘落後，紛紛一擁而上。
門似乎從裡頭被堵住了，門外空無一人。小麥子壯著膽子，腳步輕快地靠了過去。
這個屋子開了許多小小的通風口，約莫能容一隻成年人的手臂通過。小麥子趁著四下無人，將雙眼緊緊地貼在了小口子上。
儘管裡屋一片漆黑，但他依舊透過了少許光亮，看清了屋內的情形。
許多婦人被迫跪在地上哭著求饒，那些匪徒們卻大笑不止，小麥子看到了好多婦人還大著肚子！
就那麼一眼，他便不敢再看了。
他腦海都是亂的。
他雖然不知道屋內究竟是在作何，但大概也不是什麼好事。
直到許多年後，長大后的小麥子才明白，今日這一番遭遇，對那些婦人來說，說是人間煉獄都不為過。
小麥子緊張地跑了回去，而興緻正濃的土匪們也沒察覺到竟然有人在他們尋歡作樂之時靠近過。
女人們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廚房的三人聽著十分難過，卻無能為力。
待土匪們放過了她們時，三個廚娘剛好忙活完午飯。
每日的飯食都要分好幾批次，做得最精細的，自然是山寨大當家和他看重的下屬們，但他們外出了，所以廚娘今日的工作量減少了許多。
油水最充足的，是後頭被關押的女人們，天天被禁錮，但這群土匪對她們的食物卻挺上心的，甚至比大部分的土匪們吃的還好。
白菜蘿蔔糙米細糠大亂燉，如豬食一般的，是被山寨俘虜的壯年男子，小麥子的父親也在列。雖然吃的差，但因為下死力幹活，分量也多些。
小麥子和他娘親這類是吃不上飽飯的，每日一小勺勉強餓不死就已經是山寨格外的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