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傅娓的手段
翌日上午。
傅繯睡意朦朧中聽到嘰嘰喳喳的聲音,她掙扎坐起身,蹙著眉頭撩開床簾。
「阿蘭,綠枝,外面出什麼事了,一大早怎麼會這麼吵。」
說話的時候,她把眯著眼,身子搖搖晃晃。
外間聽到動靜,慌忙推門進來。
阿蘭臉色尷尬,語言又止的扯了扯綠枝的衣袖,綠枝淡淡看她一眼,扯掉袖子上的手。
上前一步撩起床簾掛到一旁,扶著傅繯穿上鞋走下來。
傅繯坐到桌子上,一手撐著下巴,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一側唇角勾起笑意。
「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何事?」
阿蘭繞開綠枝的遮擋,走到一邊,掐著腰準備說話。
卻被綠枝搶先一步開口,「夫人,剛才嚴大人過來傳話,說是這幾日不論有什麼人過來,夫人一律不要過問,督主過幾日回來,自會處置。」
「嚴途回來了?他人在哪?」傅繯喝了一口清茶,整個人感覺瞬間清醒了幾分。
「嚴大人傳完話,到督主的房裡收拾了些東西便匆匆離開。」綠枝如是回答道。
「對了,還有這個。」綠枝從腰間掏出一枚銅製的鑰匙遞給傅繯,「嚴大人說這是督主給夫人的,讓您好好收著。」
傅繯接過鑰匙,在手中掂量了幾下,唇角的笑意深了幾分,搖著頭塞到腰腹間。
「接著說,還有何事?」
她語調有些淡淡的清冷,讓人心脾有一瞬間的發寒。
「綠枝,說吧,快說吧,小姐知道不會怎麼樣的。」阿蘭有些憋不住,積極的捅了幾下綠枝的胳膊。
綠枝冷冷的瞪了阿蘭一眼,「阿蘭,說了多少遍了,是夫人,不能再喊小姐。」
阿蘭訕訕的吐了吐舍友,腦袋微仰撅起嘴巴。
傅繯輕笑出聲,無奈的搖搖頭,「綠枝,你說,到底還有何事?」
綠枝自知不得不說,但還是猶豫了片刻才開口,「府中今早傳來消息,二小姐在昨日夜裡不見了。」
「什麼?」傅繯周身忽然散發起寒意,「傅娓不是連床都下不來,怎麼會不見了。」
「府中上上下下確定都找一遍了。」傅繯依舊是不可置信。
一個床都下不來的大活人,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失蹤,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啊。
「什麼時候的事?」她又繼續問道。
「卯時的事情。」綠枝回憶一下回答,「說是老夫人院中的人去給二小姐送早膳,敲了半天的門不見丫鬟來開門,覺得事有不對,便踹了門,進去一看,二小姐的丫鬟躺在地上,床上沒有二小姐的身影。」
「方才驚動了老夫人和大人,大人命人在府中上下翻了幾遍,依舊不見二小姐的身影。「
「梅姨娘哪,她當時在哪裡?」傅繯想也沒想就問道。
「找了不在梅姨娘院中,而且小姐走後,梅姨娘的院子就被大人派人給圍住,梅姨娘是不可能出來的。」綠枝面色難看的回答。
「不在自己的院中,也不在梅姨娘的院中,一個受了傷的大活人她能去哪,難道還真的憑空消失了不成。」
傅繯眼底浮起輕笑的意味。
「昨日中秋夜,府中可有來什麼人?」
綠枝緊抿著薄唇思付著剛才從傅府來人聽到的話語,「應該是沒有的,大人入宮參加宮宴,府中只剩下老夫人一人,應該是沒有。」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哪裡來的應該。」傅繯有一些發怒。
「那就是沒有。」綠枝堅定的回答。
但是她剛說完,心底就有一點後悔,她又不在府中,有沒有也只是聽人之言,不該如此絕對的確定。
沉默片刻,她又緩緩開口,「小姐,其實我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也只是問的來人,所以吧,奴婢還是不確定了。」
綠枝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絞著手指小心翼翼道。
「來的人是誰?」傅繯忽的想到什麼,追問道。
「來人,來人……」綠枝開始變得有些慌張,她怎麼忘記了來人是誰。
「不是外祖母和父親身邊的。」傅繯瞧見綠枝的模樣,心底也漸生懷疑。
綠枝搖搖頭,「不是,但是看著眼熟,絕對是府中的人。」
「阿蘭,你想一想來人是誰。」傅繯想起什麼點到阿蘭。
阿蘭相較於綠枝,跟在她身邊在府中出入的次數更多,見到的人也更多一點。
阿蘭皺著眉頭,腦中回憶著剛才那人的面龐,「夫人,綠枝說的沒錯應該是府中的人,因為確實很熟悉。」
「你倆再好好想一想,到底是什麼人。」傅繯開始變得有些焦急。
良久的寂靜之後,阿蘭忽的雙掌相擊,神色也變得有些激動。
「想起來了,夫人,我想起來了,那人是二小姐院子里洒掃之人,之前來過咱們院子送東西。」阿蘭揚聲說道。
「你確定是傅娓院子里的人?」傅繯又再次確定一遍。
「確定,夫人,這次是真的確定。」阿蘭頭如搗蒜,瘋狂點了幾下。
「既然是傅娓院中的人,那就沒事了。」傅繯斂起臉上的緊張,嘲諷的笑道。
阿蘭瞧見傅繯臉上突如其來的淡定,瞬間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了好半天,才漸漸有些反應過來。
「夫人您的意思是,這事情是二小姐自導自演的?」
「嗯哼。」傅繯嗤笑一聲,「除了這個理由,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再怎麼說,傅府都是戶部尚書的府邸,而且又是這個節骨眼上,我不認為有誰會去截一個沒有任何作用的庶女。」
「況且,咱們傅家向來都是獨善其身,不參與任何爭鬥,父親也只是唯聖上的話為令是從,截傅娓起不到任何實質的意義。」
「所以啊,這隻能是傅娓自導自演的事情。」傅繯娓娓說道。
阿蘭摸摸腦袋,「可是二小姐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沒什麼意義,純屬給人添堵。」傅繯不屑道。
「而且我估計傅娓現在應該是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叫人來說這些的目的,估計
是想把我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