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對鄉下來的不感興趣
「原來是你啊，姜晨！」賈張氏絲毫沒有跟人討飯該有的態度，上來就是一頓頤指氣使：「我家棒梗餓了，剛好你做了兩碗面，快拿一碗給我家棒梗吃。」
如果換成原主，或許還會搭理賈張氏，但此時的姜晨只當沒看到，轉頭對姜懿說：「快過來吃面，得趁熱吃，放涼了就不好吃了。」
「哦，哦哦。」見到自家哥哥對賈張氏的態度后，姜懿微微一愣神，似有些吃驚。
原主這人，說的好聽是大方有禮，如果說的難聽，那就是性格懦弱。
當初原主還活著時，別看他每個月幾塊的工資，但基本沒什麼剩餘的，根本存不下錢。
不是被秦淮茹借，就是被秦淮茹坑。
賈張氏可精明著呢，如果兒媳婦秦淮茹跟院里的其他人蹭吃蹭喝，免不了要被吃豆腐。但原主是個膽小的，麵皮又薄，不懂得拒絕，只能被賈家佔便宜。
但姜晨可不是原主，四合院的這些禽獸們，他會一個一個的收拾。
「哎喲喂，我說你個姜晨，沒看到我家棒梗餓了嗎，你這個沒良心的，怎麼忍心看著這麼小的孩子挨餓？」賈張氏見姜晨兄妹倆無動於衷，特別是姜晨，彷彿沒看到她跟棒梗一樣，立刻就不淡定了。
「我這可沒多餘的，你孫子要是餓了，就去找傻柱。」姜晨突然戲虐道，「反正，傻柱就算餓壞自己，也不會餓壞棒梗。」
「你，你你你，你什麼意思？」賈張氏立刻佔據道德至高點，扯開嗓子大罵，「我的老天爺啊，有些人就是沒良心，欺負我家東旭走的早。」
賈東旭是賈張氏的兒子，也就是秦淮茹的丈夫，已經去世很久了。
雖然他早就不在了，但他跟他爸老賈，一直活躍在賈張氏的嘴裡，時不時被賈張氏拿來招魂。
「老賈啊，你怎麼走的那麼早，留下我們一大家子孤兒寡母的，現在要被個缺德玩意欺負，你快來把他帶走吧。」
「大家快來看看，賈張氏又在搞封建迷信了。」姜晨朝院子里喊了一嗓子。
頓時，好幾家鄰居都出來看熱鬧。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姜晨這麼硬氣。
姜晨的為人，大家都是知道的，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反抗，一定得出來瞧熱鬧。
「我說賈張氏，你幾天不搞封建迷信，就全身痒痒是吧？」
雖然有鄰居站出來幫姜晨說話，但他並不領情，因為對方只是跟賈張氏不和，趁著這個機會諷刺一下賈張氏。
話音剛落，又響起一道擠兌賈張氏的聲音：「賈張氏，我說你差不多得了，人家姜晨就做了兩碗面，要是被你家棒梗吃了，他們兄妹兩吃什麼？」
「就是，就是……」
這些鄰居倒也不是特地為姜晨說話，完全就是看賈家每次都能從姜晨這薅到羊毛，有些眼紅而已。
最後，賈張氏被眾人罵的實在太厲害，只能回自己家所在的中院，邊走還邊罵道：「你們這些黑心肝，就是欺負我沒男人沒兒子，你們別笑的太早，小心都成絕戶。」
棒梗看著姜晨手裡的燜肉面直流口水，但被賈張氏緊緊拉著，他只能乖乖回家。
眾人見賈張氏走了，也就三三兩兩的散了。
姜晨看了眼還愣在一旁的姜懿，不緊不慢的催促道：「還不快過來吃飯。」
「哦。」姜懿立刻上前接住那碗燜肉面，尷尬的小聲問道，「哥，你剛剛怎麼拒絕賈張氏了？」
雖然她是提問，但語氣裡帶著些莫名的小激動。
「以後也會一直拒絕。」不僅要拒絕，還要把原主和姜懿之前受的氣，全都給撒回去，也算他姜晨佔了原主身體的報答。
「真的？」姜懿畢竟還年輕，沒有控制好表情，立刻就開心的大笑。
「嗯。」姜晨點點頭，「放心吧，以後你哥所有的工資，都只花在咱們自己身上，不會再給任何人機會揩油。」
「嗯，嗯嗯嗯。」姜懿忍不住點頭，邊點頭邊誇，「哥，你做的面真好吃，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面。」
「那以後經常給你做。」姜晨向她保證道。
姜懿的眼眶突然紅了，哥雖然一直都對她很好，但他畢竟麵皮薄，每個月發的工資，總是被秦淮茹用各種借口騙去。
「傻瓜。」姜晨放下碗，揉了揉女孩的腦袋，「哭什麼，快吃，晚上給你做大餐。」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會替原主照顧好這個善良又懂事的妹妹。
而此時的賈家，棒梗還在哭鬧不止，賈張氏不捨得罵他，就只能罵比棒梗小一些的兩個孫女，也就是小當跟槐花。
秦淮茹晚上回到家時，小當跟槐花臉上還掛著淚痕，她看了眼坐在燈下納鞋底的賈張氏，有些不滿的問：「媽，這兩孩子又怎麼了？」
賈張氏不答反問：「咱們今晚吃什麼？傻柱帶飯盒回來了嗎？」
傻柱是紅星軋鋼廠食堂的大廚，每天下班都會偷偷裝兩飯盒的菜。
而秦淮茹，每次都會準點守著傻柱下班的時間，然後把飯盒拿回家。
傻柱每次都會乖乖把飯盒交給秦淮茹，就為了能摸摸她的小手，揩揩油什麼的。
秦淮茹早就習慣了被各種男人揩油，對她來說，只要能佔便宜，被這些男人揩點油算什麼。
「這不是傻柱還沒下班嘛？一會等他下班了，我就過去問問。」秦淮茹解釋道，但又問了句，「這兩丫頭今天怎麼回事？」
「還不是被後院那個姜晨給欺負的，做了好吃的也不拿來給孩子吃點，他就不是個東西，以後一準成絕戶。」
一提起這個，賈張氏就來氣，姜晨之前明明很好拿捏的，今天怎麼就破天荒的不給她面子？
「你現在就去姜晨家，給我好好教訓下這個缺德玩意，做了好吃的都不知道孝敬老人。」
秦淮茹猶豫了下，擔心自己去後院的這一小會，會錯過傻柱回家的時間。
這四合院里可不止她一人盯著傻柱的飯盒，前院的三大爺，中院的一大爺，後院的聾老太太，他們哪個不想靠著傻柱的飯盒改善伙食啊。
但賈張氏正在氣頭上，秦淮茹只能先去一趟後院瞧瞧，再說了，就算錯過傻柱的飯盒，她也能從姜晨那弄到吃的。
這麼一想，秦淮茹就立刻起身出門了。
結果，她才走到後院，撲鼻而來的香味，就讓她忍不住直流口水。
不光是她，後院的其他人，也早聞到了香味，只不過還沒好意思行動起來而已。
秦淮茹以前不是沒有吃過姜晨做的菜，這會聞到這麼香的菜味，頓時就有些不確定了。
姜晨剛好炒完最後一道菜，等他把菜端上桌時，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秦淮茹。
不過，他直接給忽略了，越過秦淮茹沖外頭喊了聲：「姜懿，吃晚飯了。」
「那，那個，姜晨啊，你今天做的飯看上去好好吃的樣子。」秦淮茹畢竟是秦淮茹，就算姜晨沒有給她好臉色，她也能笑著不尷不尬的纏上來。
她還以為只要說完這話，姜晨肯定會給她裝上一份帶回去吃，畢竟，以前只要她秦淮茹開口，姜晨就肯定不會拒絕。
只可惜，姜晨依舊愛答不理的，倒是姜懿從隔壁屋裡出來，見到杵在門口的秦淮茹，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飛快的坐到餐桌邊。
秦淮茹心下雖有些疑惑，但這時候從姜晨家弄些吃的最重要，棒梗他們還沒吃晚飯了，況且，今天姜晨做的飯似乎特別的香。
於是，她話頭一轉，似是很平常的說：「姜晨，過幾天京茹又要來了，到時候你要是有空，也上我家來坐坐。」
她這是在拿秦京茹做人情呢，姜晨怎麼會聽不出，但他又不是原主，只淡淡道：「我對鄉下來的不感興趣。」
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