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聖戰開場

第18章 聖戰開場

在外行人看來,軍事指揮官的成功奠基於其智力、洞察力或個人勇氣之上。不過,如果領導者缺乏一項最為重要的素質,即確保軍官與士兵能毫無疑慮地迅速執行命令的無上權威,那麼其他素質也將無用武之地。

指揮官最近才開始掌控聖教軍軍隊,而他必須迅速掌握管理大軍的技巧。指揮官在其新職位上初期的成敗,將奠定士兵們對他的領導是抱以信任,或毫無信心。

聖戰的主要目標奪回眷澤城和聖物,根據年獻記載聖物遺落在指揮官的軍隊即將經過的土地上。這件神器的力量在進軍眷澤城時能派得上用場。或許花些時間仔細探索西塞倫河右側河岸會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赴難者澤卡琉斯的墓園

坎娜布利郊區一處不起眼的墓地,以一位殉道者的名字命名,他是第一次和第二次聖戰中的一位英雄。這裡是那些遠渡重洋來與惡魔作戰的聖教軍戰士,以及那些一生中從未拿起過武器的鎮民的最後安息之地。儘管與世界之傷近在咫尺,但守護石一直在阻止惡魔踏足此地,從而保護了這裡不被褻

應索希爾的請求,你們一行人脫離大部隊先行來次探索。看起來你們剛好趕上了一場葬禮。

一位老人一瘸-拐地走向墳墓,笨拙地撒了把土進去:「這太不公平了,他們明明那麼年輕,有大好的時光。他們犧牲了自己....可我這樣的老廢物卻還活著。」

一位滿面淚痕的精靈女性走到墳墓前,低聲說道:「那幅畫....和房子里其他的東西都被燒毀了。能讓我想起你的紀念品全都沒了,什麼都不剩了。」

一位年輕人往敞開的墓穴中撒了把土,站在墓旁邊沉思半晌。到最後,他嘆了口氣,退了回來。

索希爾將一杯黃土撒在面前的墓穴里。他深吸一口氣,準備說些什麼,但似乎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擦了擦噙滿淚水的眼睛,打起精神,以溫和的聲音開了口:「我希望你們能在雪琳的國度中得到熱烈歡迎。我向你們發誓,我們一定會贏得這場戰爭。我們必將驅逐一切醜陋與邪惡,讓這個世界再次變得豐饒,讓和平之花再度綻放。我們再也不會讓這樣的事..讓這樣的事情...「他說到一半,泣不成聲,而後沉默不語。

零:「謝謝你們為我們所做的一切。」

索希爾:索希爾過於悲痛,沒有聽到你說了些什麼,但其他的哀悼者一邊擦著眼中的淚水,一邊點頭稱是。

市民:「他們都是好人,我真不敢相信他們已經不在...

市民:「那是什麼?」一位精靈女性驚恐地尖叫起來,擾亂了哀悼的氣氛。她手顫抖著,指著墳墓里某個蠕動的東西。突然間,一具屍體從地里鑽了出來,腐爛的身軀中飄出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

市民:「是殭屍!快跑!,

雖然只是幾隻低級殭屍,但是對平民來說已經是無法戰勝的怪物。索希爾吟唱起引導正能量的魔法,把殭屍都化為了灰燼。

索希爾心情沉重,看著被自己再次安葬的親友們的屍體:「怎麼會有這麼病態的嘲弄?怎麼會有人——等等,這是什麼?」他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某個東西。

索希爾:「快看看這個.....「索希爾遞給了你顆黑瑪瑙。這是顆貴重的寶石,現在卻布滿了裂紋。你看到了瑪瑙上牛頭人的頭像,這是巴弗滅的邪徽。瑪瑙在你手中四分五裂。索希爾的聲音一開始充滿了迷惑,

但當他開口的時候,聲音中滿是憤怒:「是邪教徒乾的。對他們來說,僅僅是謀殺我的朋友還不夠。是啊,他們還要來參加葬禮,褻瀆他們的墳墓!」

零:「看起來,剛剛有些鎮民是在裝哭。」

索希爾:「這些崇拜惡魔的傢伙無處不在。坎娜布利的審判官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偏執,現在我算是明白了。」

索希爾:「等等!那些逃跑的鎮民並不知道他們中間有叛徒。雖然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但他們的處境很危險,必須找到他們。

「讓我出去!我要憋死了!」

一個尚未下葬的棺材板突然被推開了。

一具半腐爛的女性屍體搖搖晃晃地從墓穴里鑽出來。她用空洞的眼睛斜視著你,瓮聲瓮氣地說了幾句話:「感謝老天,也感謝你!我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他們把我活埋了!」

零:「你是什麼人?」

不平靜的死者:「我是妮妮爾波拉德男爵夫人,願意為你效勞。」這位死去的女人笨拙地行了個禮,雙腿勉強支撐著她的身體,「我的莊園離這裡不遠。我向你們保證,只要你們穿著得體,我的莊園大門就始終為你們敞開!」

零:「抱歉打斷你一下,其實你已經死了。」

不平靜的死者:「你好大的膽子!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蠢話,你覺得我像個死人嗎?不、不、不,你在說什麼呢!你真應該感到羞恥,你居然對一位....「這位死去的男爵夫人向你搖著手指,一臉怪罪的表情。可隨後,她驚恐地盯著自己的手,咽下了後半句話,「什麼?怎麼會這樣?這根本不可能!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索希爾:「恐怕這是真的,我真的很抱歉。這個墓地被一個死靈法師褻瀆了,看來他也打擾了您的安眠。」

死去的女人用殘存的、腐爛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原來我死了啊,但就算是死了,深淵派來的詛咒奴僕也要折磨我嗎?難道我什麼都做不了嗎?或許你可以讓我安息?我以前很享受這個世界的生活,可我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這裡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零:「你是怎麼醒過來的?還記得什麼嗎?」不平靜的死者:「讓我想想....好像是這樣,沒錯!我聽到了某個聲音,然後我醒過來了。那個聲音是在朗誦詩歌,也可能是在祈禱。我覺得應該是在念咒語吧?肯定就是那個該死的死靈法師乾的!」

零:「既然你醒過來了,有沒有什麼話想告訴你的家人朋友,安慰安慰他們?」

不平靜的死者:「那群一無是處的廢物?我看還是算了吧!我相當確信他們已經把我的財產搞得一塌糊塗了。我留給他們的遺產,都被他們敗光了。他們現在只能靠他們自己了。我和他們還是不相往來比較好,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丟人現眼了。你看,要不是那個該死的術土和他的三流把戲,我本該和我真正關心的人在一起才對。

零:「安息吧。」

不平靜的死者:「謝謝你,我的陪葬首飾你都拿走就好。反正我要去的地方,那些首飾老早就不時興了。」

索希爾:「村落里還有座聖殿,如果會出事的話,一定在那裡。」

當你們趕到時死靈法師正在轉化新一批的殭屍。

貴族:「你是誰?你想怎麼樣?」

死靈法師:「你們只要以巴弗滅之名去死就好了!要有信心,你們能做得到!」

索希爾:「你好大的膽子!離他們遠點!

索希爾:「你那褻瀆神明的魔法到此為止了。我不會讓你再繼續傷害生者或死者。」

死靈法師:「你以為我需要你的允許嗎?嘿,你,蠢蛋!起來殺人了!」

瞬間周圍幾十具屍體站了起來,但死物畢竟是死物,更何況還有席拉這個聖騎士在。今天如果是索希爾一個人回來可能就有危險了,但很可惜不是。你們沒有花多大力氣就解決了他們。

死靈法師:「我投降!住手!我認輸了,別打了!「身穿黑袍的年輕人舉起雙手,做了個戲劇性的手勢。

索希爾:「你這條該死的臭蟲!你還要不要臉?!「突然之間,索希爾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人一樣。他修頎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吼聲中充滿了威脅。他撲向那位死靈法師,一拳搗爛了他的鼻子,「你這個人渣!我可記得你!就在一個月前,你來到我們的神殿,求我們治好你的傷口!是我們給你吃,給你住!可你卻.......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怎麼收拾你!」死靈法師:「住手!我投降!你..」

索希爾無視了死靈法師的喊聲,結結實實一拳搗在他的牙齒上。死靈法師口吐鮮血,試圖努力保護自己。可索希爾的拳頭卻像狂風暴雨一樣砸在他臉上,越來越兇狠。

死靈法師叫道:「你可是雪琳的祭司!我已經投降了,所以你必須饒我一..你的女神要求你這麼做!」

零:「你們兩個認識嗎?」

索希爾:「我們認...他叫納提,是坎娜布利的裁縫學徒。他之前被狗咬傷了,是我們治好了他。後來他就成了我們神殿的常客,認真聆聽我們的佈道,研究女神的教誨,稱讚我們的藝術..索希爾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當著我們面撒謊?我們收留你的時候,你和我們坐在起的時候,一起分麵包吃的時候,你都在撒謊,是不是?你當時就打算從背後捅我們一刀,對不對?」

死靈法師:「-點都沒錯。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我也和你說說吧。「邪教徒笑了起來,沾滿血跡的嘴角露出了邪惡的冷笑,「我當時本打算把你拉到我們這邊來,這本來並不困難。我們無處不在,甚至就在你心中,我想你也明白吧。你和那些虔誠的信徒根本不一樣,你假裝是他們的夥伴,或許連你自己都信了。可咱們兩個都認清了你真正的面目,你的心裡也有惡魔的狂怒。遺憾的是,我一直都沒機會讓它化為吞噬切的烈焰,不過有時候也只能靠備用計劃了。讓你死去的朋友親手殺了你是個多麼好的主意啊,只可惜沒能成功..」

索希爾:「閉嘴!「索希爾舉起了拳頭,卻停在了半空中。他盯著邪教徒,雙拳緊握,臉上滿是純粹的恨意。

死靈法師:「你現在就想殺了我,對不對?可你不能殺我。你可是個好孩子啊,索希爾,你對你的女神那麼忠誠...你只能放我走,否則你就犯了罪過。所以無論如何,都是我贏了!拜服於吾主巴弗滅的才智之下吧,哈哈!

零:「別聽他花言巧語。他理當受死,只有當場殺了他才是正義之舉。」

索希爾:索希爾厭惡地看著自已沾滿鮮血的雙手,一把推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邪教徒:「算了吧。現在殺了他並不是什麼正義,僅僅是復仇而已。」

索希爾:「我居然會這麼怒不可遏,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些怒火是哪裡來的。....說起來很慚愧,很丟人,但我必須承認,剛剛揍他的時候,我感覺心裡很爽快。很抱歉,讓你看到了我這個樣子,這種事情本不該發生才對。「索希爾擦掉了指節上死靈法師的血跡,從他身邊走開,「你是指揮官,他是你的俘虜,應該由你來決定怎麼處置他。」

死靈法師:「我投降。求求你,這些東西你都拿走,求求你別殺我..「邪教徒翻開了口袋。

零:「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置他?」

索希爾:索希爾怒視著邪教徒,之後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無權決定他的生死,這裡你說了算。」零:「我會派個信使,下令把這個邪教徒關起來。他的行為將受到法律最嚴厲的懲處。」

索希爾:「沒錯,這才是正確的做法。「索希爾鬆了口氣,「謝謝你。」

結束后索希爾檢查著被破壞的墓地,之後看著驚恐的鎮民們:「已經沒事了,都安全了。咱們應該把這些屍體重新埋起來。這裡是死者安息的地方,咱們不能讓這裡就這樣被褻瀆。」鎮民們明顯被嚇壞了,甚至都不敢看倒在地上的屍體。不過,索希爾溫柔的話語讓他們平靜了下來。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之下,墓地很快再次恢復了原有的寧靜。

索希爾祈禱之後,在朋友的墓前最後一次低下了頭「原永恆玫瑰賜予他們安息咱們上路吧,必須保護更多無辜的人,讓他們免受這場戰爭的茶毒。」

農民:「我的天,我的天。要不是有索希爾和指揮官,咱們就死定了。」

貴族:「真是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敢睡覺了,我肯定一做夢就會夢到死人!」

這個墓園離獵心營地不遠,伊蘭在惡魔進攻期間遺失了一枚價格不菲的戒指。之前既以承諾過,今天應當去看一下。

席拉:「我們終於到了!伊蘭和柯爾一定就在這附近某處,還有珍娜,如果他們准許她離開的話。啊,他們在那兒!」

獵心騎士團的伊蘭:「你好,席拉,也向你問好,騎士指揮官!「伊蘭爵士將手放在背後,微微躬身。隨即他向你投來好奇的目光。他好像沒有你們在鐵衛雄心見面的那天那麼友善了。

珍娜阿爾多瑞:珍娜雙手叉腰,看上去比平時還要有精神:「伊蘭好像有點害羞呢。他還以為他求助的對象是幾個像我們這樣的無名小卒,可結果你們這會卻成了坎娜布利的救世主,第五次聖戰的騎士,蒙艾奧梅黛眷顧之人!而你們卻還是跑來幫他翻垃圾堆了,哈哈!」

席拉的眉頭稍稍皺起:「先別說這個了。我向你保證,我還是那個席拉,你在貨運聯盟的朋友。我們來這裡是為了幫你找伊蘭的戒指。話說回來,柯爾人呢?」

獵心騎士團的伊蘭:「他沒有跟我們一起來,說是舊傷複發了。好啦,朋友們!既然我們都來了,就趕快完成這個任務吧。我的私事還要勞駕騎士指揮官,實在讓我心中不安。」

零:「那枚戒指長什麼樣子,還有我們該去哪裡找它?」

獵心騎士團的伊蘭:「我最後-次看見戒指,是在旅行箱里,跟我的其他東西放在一塊。現在營地里一片混亂,我都不知道我們要怎麼找到它。那枚戒指用閃亮的銀色金屬打造,鑲嵌著一顆藍綠色的寶石,非常顯眼。達雷克大師不只是珠寶商,同時也是藝術家。你一眼就能認出他的作品。」

柯米麗雅:「聽起來挺有意思的。我真希望我能擁有一件達雷克大師的精品珠寶。我曾經遠遠地看過它們,被那些拜訪格溫姆宅邸的客人們穿戴著,但我從來不曾擁有過一件這樣的珠寶。我從來不被允許靠近那些身份顯赫的客人

獵心騎士團的伊蘭:「我並不喜歡花言巧語的恭維,小姐,但我想大師會很樂意將一件作品送給你作為禮物。在碰到能夠讓他思如湧泉的美人時,他時常這麼做。」

柯米麗雅:「謝謝你,先生。「柯米麗雅低垂眼睫,故作端莊。

蘭恩:「伊蘭,一.件飾品就要好幾個月的工資?地表的規矩實在是太瘋狂了。你應該像我們一樣,送你的女人炸老鼠。可以給自己省掉很多麻煩!」

零:「伊蘭,有什麼問題嗎?我讓你緊張了嗎?」獵心騎士團的伊蘭:年輕的騎士顯然十分尷尬:「...道歉。珍娜說得沒錯,自我們上次在坎娜布利見面后,很多事情都改變了。有些事情變好了,有些則完全沒有。」他停頓片刻,顯然不願意繼續說下去。

零:「好,那我們出發吧!」

獵心騎士團的伊蘭:「珍娜跟我會去北邊看看。等我們有發現后再碰頭吧。」

周圍被撕碎的旗幟,屬於獵心騎士團。這是個體量不大但氣節高尚的聖教軍騎士團。

席拉注意到一頂帳篷有別於其他同類,它周圍有種濃烈的焦味,而且裡面傳出憲窶宰罕的聲響。

一頭矮小的怪似魔從箱子里跑了出來。它憤怒地瞪著你,那張醜陋的小臉皺成團,用爪子抓著一樣閃閃發光的東西。那是一枚光芒閃爍的銀色戒指,上頭有著一顆藍綠色的大寶石。「這是我的!我的!」

珍娜阿爾多瑞:「伊蘭,看吶!快看那個詭異的玩意!它手上那是什麼?」

獵心騎士團的伊蘭:「我以前見過這種生物。這些小惡魔喜歡嘲弄跟欺侮他人,但一感覺到任何真正的威脅就會拔腿開溜。我們先包圍它,在它來不及弄明白髮生什麼之前,搶先發動攻擊吧。

怪似魔:「我的!」怪似魔對著空中狂揮它的爪子,對你露出扭曲的笑容。

怪似魔:你聽見咯咯笑的聲音,甚是無恥。那惡魔上竄下跳,把戒指丟到空中之後又接住它:「是我的!我的!」

席拉:「伊蘭!珍娜!「席拉往她的朋友處瞥了眼,隨即轉過來對你說道,「他們沒事。很快就會趕過來的。快,零,我們得在這個小淘氣鬼帶著戒指逃跑前逮住它!」

席拉:「快,追上那個混球!他肯定沒跑遠!」怪似魔:「我的!戒指是我的!你逮不到我的,又蠢又弱的精靈。怪似魔:「來抓我呀!你好慢吶!真好玩!

獵心騎士團的伊蘭:「給我把戒指還來,你這小賊!「

在伊蘭來得及逮到怪似魔之前,半身人柯爾忽然從它身邊竄了出來,好像憑空出現一個樣。他從惡魔的爪子上搶過了戒指,「不許你碰它!」

獵心騎士團的伊蘭:柯爾?你在做什?」伊蘭舉劍對柯爾砍下。

席拉衝進伊蘭與柯爾之間,勉強擋下針對半身人揮出的一擊:「伊蘭!住手!你瘋了嗎?」獵心騎士團的伊蘭:「他在施展召喚法術,你為什麼要阻止?」

暴怖魔:「可愛小獵物踩進了我的陷阱啦。」珍娜阿爾多瑞:「不!伊蘭、席拉,救命!該死,我可不是為了這種事才從軍!」

席拉:「做好準備。從現在開始,我們得靠自己了。」

柯爾施展傳送法術帶著戒指逃跑了,周圍有湧出了大隊的惡魔。珍娜也臨陣脫逃。看起來這似乎是個蓄謨已久的陷阱。一場血戰雖然令人頭痛,但是你早已習慣。但是真正的麻煩才剛開始。

席拉:「伊蘭,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差點就把柯爾給砍死了!你想都沒想、未審先判,甚至連誰該為這些事情負責都不知道。他說不定也是受害者啊!」

獵心騎士團的伊蘭:「問我在做什麼?他可是把我們往陷阱里引啊。柯爾是唯一個知道我們要去哪裡的人。我們認為營地這裡除了一些無害的小惡魔之外沒有別人,他知道這件事,所以設下了陷阱。如果他的惡魔主子從一開始就把指揮官當成目標,我也不會感到意外。相信惡棍也能贖罪可真是了得啊。「伊蘭嗤之以鼻。

席拉:「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柯爾是個好小子,不是什麼間諜或殺人犯。說不定他們威脅或欺騙了他一或者甚至用了惡魔的法術來操縱他。」

獵心騎士團的伊蘭:「而現在你讓他跑了,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了。」

席拉:「寧可放走賊人,也不能錯殺無辜。」零:「你們兩個都冷靜一下。你們說得都各有道理,而且不管怎麼說,眼下已成定局。」

獵心騎士團的伊蘭:「我們挺幸運,今天這場小打小鬧沒死人。但誰知道席拉的天真之後會帶著你們走向何方呢?姊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不再是普通的騎士了。不管你做什麼,都可能帶來可怕的後果。」

席拉:「顯然你有話想說。那就說啊,一吐為快。

獵心騎士團的伊蘭:「席拉,我本來不想這樣說,但我把你當朋友,所以我還是得警告你。在灰兵營的事情發生之後,你的處境就變得非常危險。而且也許不是只有你如此。

獵心騎士團的伊蘭:「或許你喜歡無視軍階跟騎士團的規矩,但其中的智慧是經過時間考驗的。士兵從列兵開始,晉陞為軍官;騎土也要從侍從當起。就算是艾奧梅黛的聖武士,能力也是逐步獲得的。但你跟指揮官卻並非如此。你們被賦予不可思議的力量,遠強過經驗跟技能都比你們這個年紀的人老練許多的聖武土。你們在恰當的時機獲得了這份饋贈,拯救蒙蒂維全境的無數生命。這是偉大的功績,將被後人銘記千秋。」

獵心騎士團的伊蘭:「但接下來發生的切就不對了。他們開始崇拜你。女王給了你如此巨大的權利。與此同時你也迴避了一切訓練、經驗跟困境。女王陛下並不是頭一次表現得如此輕率了,而這又能給蒙蒂維帶來什麼好處?我所見的一切簡直把我嚇壞了。特別是你,席拉,你是那麼容易就相信別人,冒冒失失地闖進冒險。總有一天,你會在應該持劍力戰的時候放下你的劍。那幾千個天真爛漫的年輕人也會效仿你。「伊蘭停頓片刻,似乎不想再說下去,然後他轉過來望著你的雙眼,「這段話也是說給你聽的,指揮官。」

零:「在某種程度上,你說得對,伊蘭。但我並沒有選擇讓自己變成這樣,而我也只是在儘力履行我的責任罷了。」

獵心騎士團的伊蘭:騎士低下了頭:「我為我那無禮的言詞道歉。」

獵心騎士團的伊蘭:「我曾經對席拉說過,現在我要再說一次--這不是責難,而是在警告你。賜予你的力量....可能會讓你一敗塗地,並讓跟隨你的聖教軍也走向末路。」

索希爾:「不要害怕嶄新跟未知的事物。我們只需要將責任牢記於心中。無論我們被賦予了什麼,我們都可以用它來行善。」

獵心騎士團的伊蘭:「但無論如何,我浪費了你的時間,讓你在這裡暴露於危險之中,我向你致歉。現在,至少我們已經知道柯爾是叛徒,而珍娜則是個會在事態艱難時拋棄朋友的懦夫。我希望我們都能從這些錯誤中學取教訓。至於那枚該死的戒指..讓它見鬼去吧。基亞娜愛我不是只因為我送給她的禮物。」伊蘭並沒有試圖掩飾自己溢於言表的失望。他點頭告別後,便低著頭走了。

席拉:席拉看著他離開,那雙感情豐富的雙眼裡滿是悲傷:「一切都忽然變得好複雜...拜託,零,我們回去吧。我想跟你談談這裡的事--不過之後再說吧。我還有很多需要思考的部分。」

一行人疲憊的回到了軍營,但你還不能休息,還要去找席拉談談,看起來今天的事給了這位聖武士不小的打擊。

席拉看上去深陷思慮,憂傷不已:「見到你真好。你知道嗎,珍娜,就是那個我們被惡魔襲擊時逃跑的女人,再也沒有回她的部隊。有人看到她逃向紐玫瑞亞。看來她是要當逃兵了。」

席拉:「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或者說不只有這個。自從我們去獵心騎士團的軍營取東西后,我就一直有種自己犯了什麼錯的不詳預感。我是指讓你趟了這灘渾水。我早該知道在世界之傷附近,想拿回一樣東西可沒那麼簡單。」

席拉:「但主要還是--我錯看了很多人。我錯看了珍娜,她失去勇氣、拋棄了自己的朋友。還有柯爾---我知道他是個盜賊,但我真心以為他改過自新了,理應獲得些許寬容與信任。還有伊蘭。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同道中人,是患難與共的朋友。但看來我對她的看法也是錯的。「席拉盯著你,等著你回答。

零:「不要失去你對人性的信任,席拉。犯幾次錯又如何?不需要為此放棄理想。總得有人讓大家明白,還有更好的道路存在。」

席拉:席拉看上去開朗了許多:「謝謝你,朋友。我正需要這樣的支持。」

席拉:她嘆氣道:「謝謝你聽我抱怨這些,還有幫我理清事情的真相。我不會任由事態繼續這樣下去的。如果有機會,我要找到珍娜,看看我能不能讓她恢復理智,重新考慮一番。我還得查清楚為什麼柯爾要做這種事。」

席拉:「我一直在想伊蘭最後告訴我的那些話。我確實變得比那些更加老道而無私的聖武士還要強大。而這樣是不對的。服侍艾奧梅黛之人,應該藉由奉獻自己的努力而獲得力量。只有這樣,才能確保他們會把力量用來行善。我們迄今為止的旅途--全都走錯了路。而這代表著從今開始,我必須三倍努力地要求自己。」

這件事看起來能告一段落了,不過你隔牆還聽到聶紐和蘭恩在爭辯。

聶紐:「所以,我已經通過科學方法證明,當箭在與地平線成四十五度夾角的情況下被弓射出時,就可以達到最大射程。」

蘭恩:「什麼?這就算完了?考慮過風速和風向沒?沒有就再算-次。我在這打個盹,聽著你絮絮叨叨的算術過程還挺好入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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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魔之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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