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燒烤

最終北斗將燒烤場地安置在杏林和溪流間的空地處。有風拂過，略有清涼，燒烤剛剛好。

各製造間的主管一桌、單飛身邊不當職的護衛一桌，北斗和東風一桌，廚房的大廚和他帶來的幾個徒弟負責燒烤。單飛和單清歡的一桌是單獨設了屏風隔開。

單清歡歡快地給單飛推薦烤好的各種食物，單飛來者不拒吃的很開心。吃了八成飽的時候，單飛輕抿一口黃酒，又嘗了黑啤。因為平時的自律，對飲酒沒太大的興趣，也就沒有太多的評論。

單清歡前世今生都不喜酒，自然酒杯也只是擺設。喝的更多的還是溫開水。

看單飛吃的差不多了，單清歡開啟了話頭兒，問到：「單飛，你去過都城裡青樓嗎？」

單飛聽了，簡直就要炸了。慌忙中沒了平時的理智，急忙道：「你聽誰說的？我沒……我沒碰過……你信不信我？悠悠，不是，清歡，你是不是生氣了？」單清歡身邊都是王府里單飛他自己的人，誰能和她說什麼越界的話？關心則亂。

「我就是好奇，想去看看。」單清歡有些茫然。

「你好奇什麼不好？」單飛有些無奈了，什麼都可以，唯獨怕她學壞了。

「面上沒有的，只能往這些地方好奇。它或許沒有關於墨玉具體的消息，至少能知道都城裡一些人之間不為人知的關係吧。有了這些信息，才敢讓人帶著墨玉找上門去。對報仇這件事，只想追根溯源的一招制敵，不想被陷進去沒完沒了。」單清歡不能為給原主父母報仇就不管不顧。

單飛從遇刺后回來就一直在忙。

人不是機器，就算掌握了全部的專業知識，他也有常人都有的煩惱：厭倦、疲憊、疾病、環境的影響、人際關係的困擾。凡此種種，無不在銷蝕他，最終讓他在同一件事情上會做出完全不同的判斷。

要想消除這些判斷過程中的偶發錯誤，以避免人類的不可靠性，應該提高預測結果的效度（即有效性，測量工具或手段能夠準確測出所需測量的事物的程度）。

單飛不得不在心裡承認，他很介意單清歡好奇那種地方，甚至怕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跑去。現在他有些精力不濟得先把這個問題放一放，好好休息之後再和她聊這件事。

單清歡沒怎麼在意他的反應，拿出一套牛皮包裹的刀具，和他顯擺，：「你看，我讓鑄造間給大廚打造的，合金鋼的。」

單飛抬眼看過去，刀體材質通體烏黑，刀刃呈隱隱的藍色……

「你要不要試一試？」單清歡拿出一套刀具里最小的那把，手拿刀背把刀把兒遞給他。

單飛看著刀把兒，心裡泛酸。說到：「你把它放在桌兒上，我自己拿。」對於經常與刀為伴，又時常遭遇刺殺的他來說，特別忌諱這個動作。單清歡如此小心翼翼的對他，他感到的不是安全，而是心酸，他永遠也不想要傷害她的機會。

雖然被刀的鋒利震撼到了，但是心裡還是如鯁在喉的難受。

「邊關除了糧餉，這種材質的刀具應該能減少傷亡，自然就減少撫恤金的開銷。同時縮減徵兵，自然就有更多的人投入農耕穩固後方。」單清歡覺得單飛應該很清楚，之所以成為問題，首先缺的不是人才，最缺的永遠不是人才，糧餉可能是一個原因，但是最大的問題在腐敗。

改變世界有時比證明你曾改造了世界更容易。比如查查窩聚在青樓的腐敗線索，順藤摸瓜……偷偷的宰了呢。

看到單飛面露疲乏，單清歡提議散了吧，各回各家早點兒休息。單飛不願意好不容易有時間見一面還那麼早和她分開，便送她回去。兩個人越走越慢，單飛拉起單清歡的手。

單清歡覺得新奇，這還是第一次和異性牽手。比自己的手大好多……

於是她站住，彎腰側頭去看低著頭眼神躲閃還有些臉紅的單飛，問到：「你是不是確定了，你喜歡我？」

「沒有！我……我……你說什麼？是，我喜歡你……你可不可以只讓我喜歡你？就我一個人喜歡……」單飛下意識的攥緊了自己的手。

「哎！我的手，你能不能輕點！……」單清歡的那點兒勇氣都塊被他給攥沒了。

單飛把她拉到懷裡，低頭吻了她。

這次和他偷吻時不同，不但吻到了記憶里的軟糯，還新奇的感到了她的回應……

95%的已婚夫婦都不認為高達50%的離婚率會和自己有關。單清歡覺得既然都有分開的風險，自己是喜歡的，為什麼還口是心非多此一舉的折磨他呢。喜歡是對彼此最大的恭維，不如就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