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尋源
錢悠悠安靜的反覆琢磨了會兒。村外沒有病情,也就是小村莊是始發地。小村莊的村民出村頻繁,村外沒有發病,說明這疫情並不會空氣傳播,自然也不是從呼吸道染病的。人數又多,那最大的可能便是口入。拿出了紙筆,給小六兒講病因尋根溯源的方法理論。
如果是病原在村內,可以在病例分佈的標點地圖上呈現出某總關聯性的聚集,比如同飲一井水的才有發病的。如果是病原在村外,可以在畫出發病病人最近行走的路線圖後有匯聚點。如此找到病源后,對全體村民採取疾病的流行病學領域經典的三級預防。第一為病因預防,在疾病或傷害尚未發生時針對病因或危害因素採取措施,降低有害暴露的水平,增強個體對抗有害暴露的能力,預防疾病或傷害的發生,或至少推遲疾病的發生。是消滅或消除疾病或傷害的根本措施。第二為「三早」預防,即早發現、早診斷、早治療。是在疾病早期,癥狀體征尚未表現出來或難以覺察,通過及早發現並診斷疾病,及時給予適當的治療,有更大的機會實現治癒;或者如果疾病無法治癒,可以通過治療阻止疾病發展到更嚴重的階段或至少減緩發展進程,減少對更複雜的治療措施的需要。第三為疾病管理。是在疾病的癥狀體征明顯表現出來之後。早期,通過適當的治療緩解癥狀,預防疾病進一步惡化,預防急性事件的發生和複發,預防合併症和殘疾的發生。到了疾病晚期,通過早期發現和管理合併症,對已經發生的殘疾進行康復治療,最大限度的恢復個體的機體功能和社會功能,提高生活質量,延長壽命。旨在降低疾病和殘疾給個體、家庭和社會帶來的負擔。以上三位一體,對人群實現全面消除疾病。
「你去再請示一次小公子,問他是否同意用此法幫助村民找出病原?如果同意了,你知道這疫情是否傳染的情況下,還是派個有實力的大夫一同參與進來,更為穩妥。找了源頭,也能指導消除源頭。如果無能為力,我們再走。」錢悠悠折好自己在紙上的塗鴉,遞給小六兒。
小六兒沉思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勉強錢悠悠必須執行小公子的吩咐。如果這真的有望成為一個救人的法子,怎能只求獨活而棄之不顧?再延續下去可能是屍橫遍野。咬了咬牙,轉身去府里找小公子商議去了。
小公子聽后,敲了敲桌面兒,沉思良久。反覆推敲后,感覺此方法甚妙,推理的邏輯思維不可為不強悍。便讓小六兒等后,自己去求見父親,借用府醫去了。
小村莊是歸屬府上,自然責無旁貸,越快控制住疫情越好,不然遲早外溢到城內及其他地方。小六兒回到村裡除了帶了兩位府醫,還有府上及城內的藥店的所有現貨藥材。一位府醫將病人聚攏,就病症開具處方,煎煮熬藥,群體配發服用,時刻關注病情發展,志在儘快找出最佳的治療方子。另一位府醫和小六兒,對神志清醒的病人進行問詢,繪製病例分佈及形成路線圖。
病例分佈的標點地圖、發病病人病前行程路線圖畫成后,病例標點圖上並未找到,疾病發病人群之間的共性。在病人們的發病前的出行路線上卻明顯有交匯處。參與畫圖的府醫帶隊去證實確定為疾病的源頭。按被證實的具體地理位置,村內留守的府醫便召集全體村民找出最近直接喝過那裡水的人,在疾病沒有癥狀前進行早期干預提前治療。
錢悠悠等到小六兒的時候,已經是一周以後。源頭解決的不可為不迅速,病人病情也得到控制。小六兒帶兩位府醫和府上幾個後來追加的輔佐侍衛,回宅子清洗,準備回府。
錢悠悠幫忙在廚房煮水,小六兒一桶桶的拎進沐浴間,也幸虧這些人都是男性,往來間不用一次次的開、鎖沐浴間。
水燒足后,錢悠悠開始煮飯、燒菜。主食做蒸米飯、蒸紅薯。菜這麼多人,就不以數取勝了,要以量取巧。三條各2斤左右的鯉魚,全部從缸里抓出來,開腸破肚除鱗清洗乾淨,一起加料紅燒。兩隻各5斤左右的兔子,宰殺剝皮去內臟也沒多少肉,一起做成麻辣兔肉。房前屋后的菜地走一圈兒,時令蔬菜清炒三盤兒。地窖的土豆,削皮清洗切絲,清炒土豆絲三盤兒。最後一個蔬菜蛋花湯。
等所有人都清洗好,又稍作休息略緩過來的時候,也剛好可以開飯了。由於大家剛看過生死,自然也就沒那麼多的講究。把被誤認為是小丫鬟的錢悠悠一起叫到桌兒上吃飯。
飯間,錢悠悠才聽說了疫情的原由。山裡也不清楚怎麼會有幾匹狼的屍體在河裡腐爛,污染了下游的水流。喝了那下游的生水,回家不久便會感覺病發,並日漸嚴重。找出問題所在後,把狼的屍體打撈上來,用火充分焚燒后深土填埋。在水流周圍樹立木牌,警示水流內的水如需飲用需經煮沸晾涼。在村中也廣而告之。
說完這幾天忙的事兒,幾個人便換了話題,問起淋浴間的淋浴設備和下面設有孔洞拔出塞子便可免於倒水麻煩的陶瓷浴缸。
錢悠悠想了想便道:「大家都在雨里淋過。尤其是像我這種村裡的孩子。我在淋大雨的時候,就在想如果是熱水那該有多少?認識小六兒哥之後,我發現小六兒簡直就是個超人,什麼都會。陶瓷噴頭兒,和大雨里淋浴太像了。再有就是我小時候給叔叔阿姨備洗澡水的時候拎不動,只能半桶水半桶水的。當時就想如果下邊有個洞改有多好,洞堵上就可以蓄水洗澡,洞打開就可以清空洗澡水。小六兒哥搭建的地面坡度和地下疏通的引水管道,讓其都實現的更完美了。你們感興趣可以多問問小六兒哥,從頭到尾都是他搭建的。「
小六兒聽了,頓了一下,想了想笑到:「對,是我幫忙實現的,如果各位感興趣,我畫個建構圖紙,放回府里。這樣大家都可以回去自己隨時建造了。「
錢悠悠到乾貨儲備間,按人頭兒打包了乾貨,全當隨手禮讓他們帶走。
送走府上來的這群人,錢悠悠也算可以安心了。又等小六兒睡得昏天黑地的休息兩天。生活開始恢復到原軌道,早出晚歸,探索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