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守店
選好功法后已臨近中午。
霍天青外出尋人還沒有回來，劉東跪在院里，開始用手支撐著身體，堅硬石板地已將他雙腿跪得沒有知覺。
林安打算請劉東魯凌歡吃頓飯，魯凌歡說午間回家有事，下次她來請客，劉東聽聞地下還有功法房，飯也不吃就跑去擇選功法。
林安無耐，只得隨便吃了些。
他如今功法選好，工作也有著落，就只晚間住在哪裡還不知道。
梅姐那邊的房子，林安已經退了，所以如今也只能待在永安鐵鋪。
林安忽然想到還要去徐長風那裡學習釀酒之法，就跑去幻月酒家一趟。
也是有些不巧，徐長風不知外出有何事，把店鋪關了。
林安只得回到永安鋪。
霍天青之前說每日上午煉鐵，下午修行，林安便打開「長生決」，嘗試如何修鍊這本吐納之術。
林安從來沒有見到人如何修行，初得這本「長生決」，看了個大概，只知此法精進十分緩慢，另外需得日初而修日落而習。
顧名思義，便是修行長生決，需要在清晨第一屢初陽出現時開始，晚間若是夜空有月，也是修行的好時機。
林安此刻找不到初陽，也尋不到月華，不過這些他並不在意，長生決只說這兩個時間更有助於修行，並沒有講另外時間不能修行。
來到後面庭院，林安選了處陰涼位置，他盤膝坐好，按著「長生決」感字決開始感應四周天地靈氣。
只是如今東界天地靈氣幾近於無，林安修行半天，身子半天反應也沒有。
林安正感失望時，前廳傳來喊話聲。
林安匆忙起身跑向前廳。
「請問是林師傅嗎？」見到林安，廳上一中年男子十分客氣道。
「你是......」見來人西裝革履，一派成功人士模樣，林安覺得有些奇怪，此人是來買劍的？
「哦！我是『啟航文武學校』的梁方舟，這是我的名片。」梁方舟遞上一張白色名片臉帶微笑說道。
林安伸手接過，說道：「有什麼事，您直接說吧。」
「是這樣的林先生，貴師答應我今日交付一批『凌雲劍』，之前有電話聯繫好，還請林先生帶我前去領劍。」梁方舟道。
林安一時不知所措，霍天青臨走前並未交待今日有人前來領劍。
對了，他翻看賬本時，似乎看到以前顧客下單都有備註。
「不好意思梁先生，我核對一下賬目。」林安朝櫃檯走去。
「不用不用，林先生。」梁方舟當即制止林安，解釋道：「我與貴師霍天青是口頭約定，另外有付定金。」
說完梁方舟拿出手機，把一張轉賬記錄翻給林安看。
「還是看看吧，以免出錯，再者家師也沒告知，這批劍一共有多少柄。」林安好意拒絕梁方舟，心裡卻是嘀咕起來，若真有人前來拿劍，霍天青告之不急，也會打電話給他說明。
「嗯，這樣吧，等霍天青回來，我再來取劍。」梁方舟急道。
林安正想說什麼，梁方舟卻是急急忙離開。
這樣一來，倒是把林安搞糊塗了，他走近櫃檯前，把往期賬目一翻，幾乎沒有見著一位叫梁方舟的客戶。
「怎地如此奇怪！」林安疑惑不解，不斷翻動賬本，翻到最開始幾頁，梁方舟三字倒是真有出現。
不過奇怪的是，梁方舟那一行卻是被人劃掉。
林安也不知道之前發生什麼，
所以梁方舟突然拜訪，除了把林安弄得一頭霧水，他什麼也不能做。
林安獃獃坐在櫃檯後面，沒過多久，一位五十多歲中年男子走進店中。
「看來今日生意不錯。」林安淡淡一笑，將身子坐直，開口問道：「請問這位先生，您有什麼事。」
「哦，是林先生嗎？」中年男子問道。
「怎麼都知道我姓什麼。」林安暗自奇怪，平靜回道：「對，您有什麼事了。」
「是這樣，月前，我在你們鋪里下了單，今日是來取貨的。」那人面色不變說道。
「嗯，請問您貴姓？」林安一手按在賬本上，心道，怎麼此人說詞和上一人一樣。
「鄙人免貴姓孫。」中年男子道。
「嗯，稍等，我查下賬目。」林安不由分說打開賬目，這次他聰明許多，直接往前面翻，果然沒過多久，一位叫孫長發的名字在本上被黑線劃掉。
「孫先...孫先生怎麼走了？」林安見孫長發急如脫兔，當即追問道。
「林先生，-我改日再來取貨。」孫長發大步流星向鋪外走去。
「倒真是奇了，今日賬目上名字被劃掉的人都一起來了。」林安無耐搖頭，把賬目合上。
「師兄，方才那人是誰？」劉東掀開門帘，笑容滿面問道。
「師弟功法選好了？」林安問道。
「這個自然。」劉東揮舞著手，眼睛望著房外，追問道：「那人是誰？」
「一位叫孫長發的客戶。」林安回道。
「咱們店鋪有位置招待客戶？」劉東打著哈欠問道。
林安一想也是，永安鋪子除了霍天青那張躺椅，連張桌子沒有，看來店鋪從來沒有打算招待客戶。
「師弟，你來看店。」林安吩咐道。
劉東不住搖頭，笑道：「我老子的產業，我都沒興趣，誰要看店？」說罷朝店外走去。
「師弟這是去哪？」林安急道。
「吃飯！」劉東響聲如雷喊道。
見劉東如今洋洋得意，林安只恨早前沒有讓劉東多跪兩個小時。
林安無法感應天地靈氣，只得坐在櫃檯前看店。
整個下午，再沒有客戶來提劍，林安有些百無聊賴。
到晚間時，魯凌歡與劉東半個人影也沒有見著，至於師父霍天青也不見人影。
林安有些無語，他新拜的這個師父，似乎太過懶散了一些，自已來兩天，他就出去玩兩天。
不等天黑，林安就關了鋪子。
他到永福路一家鹵館買了些雞爪與牛肚，另外要了半斤花生米，打算和徐長風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