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本座要瞧一瞧
玄幻境中境,果然不一樣。
沒有了太陽也能種出萬物。
到底太陽去了哪裡,族人從來也沒有提起過。
蒼穹之光可見雙月臨空,四海八荒兵戈無事。
玄冥世界,天境天,玄門至上,道門御下。
東凌九幽盤天之巔玄門天星級別的大修者居住於此,他們的掌門是至上。
西海擎天之柱道門大修行者居住這裡。
道門巔峰實力不是掌教,是天官子,他叫御下。
御下從地球穿越過去的人。
這日子好打緊,無奈的莫過於此。
…………
御下度過了十年,從未出現紕漏。
這次真的要出局了嗎?
天官子御下神修而歸,於昨夜風流快活,生前積攢的奇珍異寶不翼而飛。
此刻天官子的他身份要瞞不住了,好不容易出道門去境外擊殺幻獸,躲躲清凈。
玉佩也弄掉了。
神修殿後山是道門神術院,沒有玉佩,掌教幾億年的修為未必打得開。
擊殺到的各種幻獸爆體得到的奇妙異寶也不見了。
傳出去道門的神官們定有所察覺,他們早就懷疑天官子身份。
天官子是從地球穿越過來的人,一直都是深居道門神修殿後山神術院。
日日有道門弟子聽候調遣,這輩子都不想離步。
若不是道門典籍規定,天官子必須每十年要出去境外神修。
「該死的女妃,盜我異寶,奪我玉佩!」
…………
玄土人間無恙,世間依然美好環環相扣。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片大陸就有了道門。
總有那麼一幫自命不凡的人上人自立門戶,以門派的眼光屏蔽了世人的眼光對別人指手畫腳。
道門和玄門並立於此間數十億年不敗之地。
連別人的生死都關注甚至要主宰然後審判裁決。
天王老子都沒有管那麼寬,可道門一家獨大天下無敵,弟子眾多,誰能奈何他們的行事作風。
說不定招來粉身碎骨,家破人亡的無妄之災。
提起道門,世人的茶餘飯後沒有多餘的解釋,更不會有婦道人家一般的嚼舌根。
遠在萬里,天南海北,說出道門的不好,只要敢背後議論,神跡就會降臨到身上。
道門使出的神術是這個世間最光明通透的,只要你敢多言,擊中的就是你。
光明正大,天下無敵。
總有那麼一個人,道門千百萬年,弟子們上至宗門長老乃至歷代掌教都要記住。
是夜子夫,同時他也是天官子的同門師兄弟。
他的名字在道門典籍中出現率最高的。
聽說夜子夫是這個世間最講道理的,他喜歡這片世界,偏偏這裡的道門修行者們喊打喊殺,不許他再來到這個世間了,是何道理。
夜子夫是死了一次的人。
可他偏偏奇迹般的越過道門天書的五境,脫離生死的束縛是道門不能容忍的。
天官子當時也不場,不然還能親自殺掉夜子夫。
每次天官子神修期間,夜子夫就有可能降臨於世。
世人招誰惹誰了,道門看不慣別人無限不死之身嗎。
是的,道門天下無敵,主宰萬物生死,包括世人圈養的雞鴨魚豬馬狗都按照道門天數規則而立世人間。
以天書為治教,教化眾生。
只因道門天書一句話,死了就不要再來了,就是這話,夜子夫成為了道門口中的舉世之敵。
公道未必是天道了,看來是一家之言的公道。
實力至上無敵才能擁有公道的發言權,從古至今不變的道理,世人怎麼還不理解這種道理呢。
人間的各個角落早已布滿了道門驚天誅殺大陣,只為屠殺他一人而耗費世間所有能用的資源。
弟子們口口相傳:「天南海北布下了天羅地網的陣法,他從什麼地方降世,就死在什麼地方,直至耗盡人間之力。」
「這次,他沒有上萬年的修行,是回不來了,各家宗門請隨時關注傳送陣,看見他,直接釋放暗神術將他擊殺。」
每次道門弟子都是這樣歌頌他們的輝煌成就的言論,卻事實上弟子們損失慘重。
夜子夫每次復甦,雖然知道會再次死亡,他都要拉一些道門的人來墊背,直到把這些道門修行者清楚乾淨。
這關世人什麼事,又不影響世人勞作,無非是道門受不了世人冷落。
天天大張旗鼓的把事情傳播出去。
連你家的雞,都要被道門弟子傳教一番。
攪動著山川海域,人人皆知才算教化蒼生。
幸好沒有道門沒有殿試考核,不然誰會真心實意的去記道門的事情。
又不是道門派發銀子,反而能受帝都王朝的供奉。
關於夜子夫的傳聞,道門是這樣留下夜子夫的原話以告天下。
沒人去質疑會有這樣的人嗎?
「我的本體靈魂永遠死在地球,我靠地球之力無限復活到玄土之地,我開著法拉利通過傳送陣到宗門,帥不帥。怪不得成為他們眼中的異類,人人喊殺。」
道門神術自然很神奇,道門裡的人自然有神奇的力量,至於他們嘴裡傳言的法拉利是什麼,千百年來奇怪的事的還少嘛。
從天而降的道門神術,奇不奇怪。
天空晴朗好端端的會下雨。
莊稼乾旱不見道門弟子使用道門神術來抗旱。
他們人上人才不管那麼多,一門心思的通神通聖,多少人就這樣步入道門,不問蒼生,只問道鬼神,從此衣食無憂。
天書我們未得見,所以道門的人無不傳奇到了極點。
可我們更愛聽夜子夫的這句話。
「我一家之言,何以阻擋道門的群毆!所以在死之前,我還是要廢叫那麼幾句。」
我們不知道未來在哪裡,一想到道門又要海選弟子,我們就很激動。
因為我或許有機會見證道門神跡。
我們世人也想見一見何為《道門充值術:人間之力已廢》
是的,道門弟子口口相傳夜子夫的原話。
「人間之力已廢,再也沒有任何力量阻擋我來到人間,即便我在人間生老病死,死了我還能在異界修鍊然後充值再來人間。」
多麼神奇的道門啊!
好心動,行動的人,比往年多了幾十倍。
道門收的所有徒弟放在對抗境外勢力,不用道門神術,也是天下無敵。
城內的世家子弟敢不來入道門才是稀罕之事,誰又不願來,多好的機緣擺在這裡。
天啟十年十月十號。
年月吉祥。
兵戈無事。
境外幻獸魔鬼休戰。
道門弟子張燈結綵,掌教外出神修未歸。
天官子早已回歸,他回不去總壇,只好就近到道觀分支垂領一觀。
道門神官都前來恭迎。
正逢道門要新入一批年輕的血液。
天官子覺得人活世間,最喜這場面便打算久居此觀,總壇也拿他沒辦法。
選修外門弟子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年年有,一般一階道士傳教師包辦整個流程。
未驚動到道門二階以上的護觀師。
有觀,有好多觀,遍布玄土大陸。
有觀就有院。
一觀三院。
以此布局,天下無敵,不無敵,誰無敵。
玄土大陸上的族人再也不懼怕幻獸叨擾他們勞作安享晚年。
人人過得快活,人口自然無限增多。
城鎮繁華一時說不盡。
夜幕至,天穹星河以燦爛無邊。
落葉村最是好風景。
楚抹羽一人一車一馬,以機甲的車,病殃殃的馬,車上採收好的草藥,只要有目標前進的速度與激情同步。
去那採購點,那赫赫有名的觀。
天下每座城都有觀一般有三院。
神道院,神殿院,神修院。
神殿院最繁忙,一不修行,二不傳教,只管供奉和採購煉藥。
能穩坐神殿院領事的修行士,起碼能修得道門神術好幾項絕技,不然何以領事管轄一方。
至少能言善變,精通醫術,著書立說應不再話下。
送來藥材的人都爭搶出售。
銀子才是他們的唯一出路。
修行也輪不上他們,白日夢的時有,楚抹羽也在其中,他骨子裡就是這樣的一人,整日不思進取,買來幾本修行書籍,看一篇,三天五天上山挖土種樹,累了困了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酣睡不知天高地厚。
被毒蛇咬過幾次未能讓他放下戒心,還是木呆的大腦,渾渾噩噩,走路東倒西歪沒個人影樣。
識趣他的人寥寥無幾,誰又在乎鄉野子民,賤命一條,有此吉運能把藥材往這裡送。
人群眾看到他,樣貌頹廢,古古怪怪,鞋不對調,穿著不分年代的草衣,頭髮髒亂,君子正衣冠,窮的連佩扣都沒有一個,簡直從頭到腳糟糕透頂。
污黑的臉,分外紋理別緻,應是塗改過,雙手泥巴未乾,洗都不洗,蓬頭垢面,似乞丐非乞丐,人模狗樣很難讓人靠近,就他一人孤苦伶仃的被排斥對待。
臉上明顯能看到他傻裡傻氣,淳樸的笑容,有幾分童心未泯的氣息。
百忙之中,郭領事又見楚抹羽排在後頭,最讓他頭疼。
明明領到一號的,非要排在最末,傻瓜糊塗蛋,並未照顧他,只是他的草藥是一階丹藥的引子,道門修行弟子每天耗費的一階的丹藥是最多的。
每座觀按照訂單量大量煉製,也是供不應求,所以不是葯而是貨要快,才能趕上時間補上。
時間緊,任務重,一人,一車,一馬,一貨物被士兵強行推入神殿中。
輪不著楚抹羽卸貨,別人看他傻氣,隨便讓他四處溜達長長見識,好讓這傻子出去也能說道說道這裡面的奢華景緻。
本觀地處窮鄉僻壤景緻雖美,也排不上號,也不是人人能隨口吐了口痰就相安無事的。
聽人說:「你已被道門關注,賞你一棍。」
觀內久居修行的道門老夫子人數多到幾百名。
所幸道門弟子大部分是不吃糧食的,帝國早被吃垮了,弟子們吃丹藥,出境外修行。
世間人犯罪自有世間法,官家的牢房總是關不滿。
有辱道門一丁點,是不允許出現的。
不管跑到哪裡躲在什麼地方,是逃不過道門神術的獵殺。
楚抹羽吐了隨口吐痰,此地當真以為容得你來此撒丫。
道門老夫子賞你一棍,教教你禮數。
此棍從天而來,神通廣大,能識別茫茫人海,隱匿躲藏之人的行蹤。
莫不是道門的老夫子們成精了吧,個個歲數活到七八百歲。
道門的老夫子們事情可多了,雖不是道門神官,卻是制定道門禮節功課,評說道門功過是非,乃至道門弟子死亡超度的引路人。
世間誰家養的動物,成了精的雞鴨魚動物,都歸老夫子們管,都要如一登記造冊,以免後患。
本地本觀老夫子們不知道是誰受記一棍下來,天雷響動。
住的最高,待遇次於觀內神官,脾氣有點大,能耐不及一些大修行者,能知書達理,從小修到這般年紀實屬不易。
教內弟子剛才好擔心是否弟子惹怒老夫子。
「是這貨,挨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