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我是你的影子
李艷母親進房間去沒多久,最終一家四口齊齊走出。
此時,李艷從以往的外向變得無比羞澀。然而,她那兩個孩子卻變得更加活潑開朗,急匆匆奔向我。那一刻,我整個人很不清醒,也很不知所措。因為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我多出了兩個女兒。李艷擠了那兩個女兒一眼,說:「好生生的坐好,像啥子樣子嘛?」
「不要吼娃兒,娃兒不能吼。」我急忙替那兩個孩子擋了一句。
李艷母親剛坐下來還沒一分鐘。
終於要做出另外一個行動。
她瞅了眼時間,說:「你們都還沒吃飯,我去買點菜來整。」
「你們兩姊妹要吃啥子菜,跟到我一路走菜市看。」
說著,李艷母親便把兩個孩子給帶走,刻意給我和李艷製造了一個二人空間。
望著李艷,我無比的羞澀。
確認,李艷很不錯。
但是,我從內心依舊還是無法適應。主要是多出這兩個女兒。如果她沒有孩子,興許此時此刻我已經主動坐上前去,與她手拉著手。
「這幾天工地上面感覺如何嘛,累不累?」
坐了好一會兒,我終於擠出一句旁話。
「辛苦是辛苦了點,但比以前幫館子,買衣服啊,做收銀好多了,至少工資高。」李艷沉著頭,羞澀的雙眼在刻意躲避我的視線。
我點了點頭,道:「工地就是這個樣子,其實習慣了可以了,沒得啥子辛苦不辛苦嘞,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辛苦法子,工地無非就是重活路,風吹日晒的。」
「對的,我倒是已經在習慣了,只是工地上還是有好多東西搞不明白。」李艷道。
「沒事,我可以慢慢的教你。」我終於鼓起勇氣,緩緩朝他挪近了一點,隨即開著玩笑道:「畢竟你現在是老闆娘了,是要有點技術,方便在工地上幫我管理一下。」
聽到我先開口。
李艷也不顧一切,也終於抬起了頭:「要死,說你這些幹啥子嘛,我麥還是一樣在你手裡面打工了嘛。」
「結婚了后,我的不就是你的了哦。」
終於,我與李艷也終於搓破了二者之間羞澀的薄紙,終於可以正常的,兩目相望,並互相幽默的對話。
「你也曉得,我是有娃兒的,你屋頭會不會有啥子意見?」李艷開始麥入了正題,說:「如果他們不同意也沒得啥子的,這些我都曉得嘞,也可以理解。」
「去年別個就幫我介紹了一個,但是他曉得了我有娃兒后,就沒有同意了。」李艷道。
「這個倒是很正常。」我抽出了一支煙放在了嘴裡,說:「我哎,倒是覺得沒啥子的,主要還是看屋頭……」
「其實現在咋個說,他們也管不到我這麼多了,畢竟都26歲了,有些事情也得個人有個主見,不能夠啥子都聽屋頭的。再說了和我過日子的是你,不是的他們,反正個人的幸福要個人把握。」我道。
李艷對我的眼神開始有了些許的變化。
興許是聽了我的演說,從而對我的態度再次發生了改變。
李艷長長吐了一口氣,說:「如果最後不能在一起也沒得啥子的,我可以理解的。」
「媽哦,干冒火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我把身份證掏了出來,大拍在桌子上,說:「我不曉得要咋個才能得到你的完全信任,所以我們兩個直接性的先去領證,最起碼也是對你的一種交代。」
「這麼快啊,是不是衝動很了哦。」李艷一臉驚訝望著我。
我說:「鎚子,這個就叫做先斬後奏,生米煮成了熟飯,到時候我媽她們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這樣子的話……」
李艷猶豫著。
面對此情此景,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我是可以理解她的。一開始,是我總是遲疑不決,而現在,變成了李艷遲疑不決。當然,我也承認,自己的做法的的確確太過衝動,不過,還能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
李艷並沒有拒絕,也沒有再提這件事。
她笑眯眯的沖著我說道:「許老闆,今天七夕情人節,那你準備送我啥子禮物嘛。」
「把我的第一次送給你。」我壞笑著,開著玩笑。
「你還第一次啊,你豁鬼哦,才剛確認關係,你就想整這些。」李艷白了我一眼。
「十個男人九個壞,哪個敢確定自己就是唯一的那個好人哦,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了嘛。」我笑呵呵說道。
「算咯算咯,我看我們兩個還是保持點距離,直接隔個一米遠。」李艷急忙向後挪動了幾步。
看著她可愛的面孔,使我心理溫暖無比,好似火球溫暖了我被冰封的一角。
我提著凳子,不講究的往她靠近,最後抓住了她的手。
此時李艷的手,並非細皮嫩肉,反而已經很粗糙。不過與男性的手相比起來,她的手卻也沒粗糙到那個程度,頂多可以說是一張,可以乾重活的手。
她沒有拒絕。
而我也更加得寸進尺。
於晚上七點,為了促進新情侶之間的情感,同時,在爭得李艷母親的同意之下,我與李艷去往了最熱鬧的公園,開始展開了一場情侶的該過的生活。我們一起逛街,一起購物,一起喝奶茶,一起吃街邊小吃,那些情侶所享受的生活華麗,我也在短短三個小時沒嘗試個便。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單身。
為了不再受到秀恩愛情侶們的挑釁,我也只好長期呆在工地,很少出門。可今天,我也變得和她們一樣,我尋到了自己的愛人,我兩很恩愛,我兩也即將展開新的生活。
七夕的狂歡夜活動結束,隨即迎來了一場更深入的活動,這是肢體與肢體之間的接觸,同時也是情侶之間相互坦誠的一次擁有較大意義的活動。
……
然而,正在盡興的時候,項目總工給我打來了電話,使得這場活動不得不被中斷。
「情人節過安逸沒得啊,明天還是要上人幹活路噻。」
項目總工在電話裡頭用著奇怪的語氣問著。當然,我也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同時猜到,今天我停工了一天,項目部肯定被甲方和監理方給訓斥過。
「明天看一哈子情況噻,再說了混凝土都還沒有干,木匠都還沒有把模板支出來,我們也慌不到噻。」我找了個借口。
「哪兒沒整出來哦,就是這兩天哦,七月份2號樓和4號樓就必須封頂,不曉得你在搞些啥子,堅持一哈不行麥。」項目總工也終於按耐不住自己的怒火。
我沒多搭理他,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也該釋放一下了。
自從干這個工地以來,長期在他們面前點頭哈腰,說實話,我內心也早已有了許多的怒火,但一直沒能得到釋放。
「呼……」
掛了電話,我長呼了一口氣。
李艷緊緊夾著被褥,好奇問我:「哪個打的電話嘛?」
「項目總工,喊我明天還是把活路干幾走。」我道。
「這些我就不懂了,你自己斟酌,但是哎,你做啥子決定我肯定是支持你的。」李艷道。
「那我現在就決定在你身上好生的發泄發泄,哪個喊我現在成了你的影子,一輩子都離不開你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