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屢試不第

在午陽縣縣衙門口，嘈雜的人群圍著告示欄你一言我一語的尋找自己熟悉的名字，人群中不時會有人傳來歡呼的聲音，申義太也擠在人群中尋找自己的名字。

告示欄上是考入縣衙工作的人員名單，雖比不上京城和省城的科舉，但在午陽縣能考入縣衙工作，也是頗讓常人羨慕的一件事，更是這座小城普通讀書人的夢想。

這是申義太第五次考試，如果再考不上，他不得不放棄讀書，去找份活干養活自己。從小胸懷大志的申義太，始終希望自己可以像書中的賢者名臣一樣，匡扶天下，救濟萬民。可是現在看來，他首先要先考慮考慮這條路走不通的話，需要怎麼救濟自己。

在瘋狂瀏覽了告示欄無數遍后，申義太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告示上確實沒有他的名字。心有不甘的他看著那些中榜的人，重重地喘了口氣后，獨自向街邊走去。

申義太邁著快速而又凌亂的步伐走向好友鐵牛的肉攤，他心裡滿是不甘，大腦的思緒也如同步伐一樣，凌亂而又快速的轉動。志向與現實之間巨大的差距，讓迷茫的情緒如同濁酒一般混沌而厚重。看來申義太今天確實需要痛飲幾杯濁酒來暫時消散一下心中的困頓。

隨著咚咚咚得剁肉聲逐漸離近，申義太來到了鐵牛的肉攤前。在肉攤前只見鐵牛雙手持著那月牙彎剁肉大刀如同敲鼓一般猛烈地將一整塊肉剁成了顆粒飽滿的肉餡，然後鐵牛將雙刀利索的甩在案板上，雙刀如山峰一般聳立著。騰出手得鐵牛熟練地操起荷花葉給客人將肉包裹起來，一手把肉給了客人，一手把客人給的碎銀放入了肉攤下的錢匣子里。

看著申義太一臉不甘憤憤的樣子，鐵牛猜出了這次考試的結果，對著申義太咧著嘴說道：「太哥，自古英雄不問出處，男子漢大丈夫當得意須盡歡，走走走，我今天特意留了兩塊上好的牛肉，咱兄弟今天喝個痛快去！」

申義太看著好兄弟用他獨有的方式安慰自己，嘴角不經意流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隨後對著鐵牛說道：「我恆朝始皇帝出身卑微，歷經無數磨難，方成就一番大業，我這算啥，走走走喝酒去，大丈夫處世當豁達開朗！」

鐵牛趁家人的目光還在忙手裡的事情，偷偷摸摸地把兩塊牛肉裹進懷中，大聲招呼家人幫忙看著肉攤后，便和申義太快速離開了肉攤向飯莊奔去。

二人來到飯莊后，鐵牛大聲喊著：「王掌柜，王掌柜，鐵牛弟弟來給你捧場了！」這是王掌柜笑眯眯的從後堂快速走來，向二人問到：「兩位小兄弟今天吃點啥？」鐵牛把兩塊牛肉往桌子上一拍，向王掌柜說道：「問我太哥！」

此時心中還為考試事情心中不悅的申義太，把腳呼哧一下跨在長條凳上，用手扯了扯有些緊脖子的衣領，然後說道：「一盤炸花生米，這牛肉，一塊剁塊紅燒燴點菜，一塊切片和新摘的辣椒爆炒，再上份你家的特色涼澆雞腿，再來一大壺雪花釀，再攤幾張雞蛋油饃饃。鐵牛你看，還要加些啥？」鐵牛笑著擺擺手說：「就這些吧，這不都是咱哥倆愛吃的老幾樣。」

報過菜名后，王掌柜微微鞠了一躬，便拿著牛肉向後堂走去，留下申義太和鐵牛二人在大堂里等待美食的到來。

此時在午陽縣外，一位身著淡紫黑色外袍，內附精鍛金花輕鋼胸甲的騎士正風塵僕僕地向縣裡趕來。長筒騎士禮帽邊角熠熠發光的金屬隨著馬匹的奔騰一閃一閃，禮帽上隨風飄蕩的紅纓彷彿訴說著旅程的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