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無言的結局

譚府別院，一個處在城鄉結合部的位置的小小院子。有別於譚府的氣勢恢宏，這別院就顯得簡陋不堪。幾乎天幕城的所有人都知道，這裡住著一個譚府說輕不輕，說重不重的一個小人物，譚佔山的私生子譚起風。早先譚起風隨譚佔山居住在譚府，而城主千金毛夫人對譚起風是百般嫌棄，總是想找個機會做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譚佔山覺察出異樣，但是敢怒不敢言，心裡也懼怕大宗門的譚起風親生娘親，如若稍有不慎，這天幕城都可能瞬間煙消雲散。

於是當即在郊區找個小院，將譚起風安頓起來。對外宣稱小兒子要窮養，不能錦衣玉食荒廢了鬥志。然而大部分人都心裡清楚，明著是保護自己的私生子，暗裡是膽小怕事。誰都見識過當年送譚起風回天幕城的那位老者，那老者臨走前厲聲喝道，如果譚起風有個閃失就猶如這城牆般模樣。那城牆瞬間咔咔咔，裂了，從上到下整整齊齊一條裂縫。所有人無不驚恐害怕。

此刻，譚起風躺在床上，覺著全身疼痛難忍。臉上手臂上道道鞭痕凄慘連連，就是這腰背也感覺疼的出汗。

「少爺，我回來了。來，我扶你起來，敷金瘡葯。」一個丫鬟模樣的姑娘慌亂闖進房內。

譚起風悶哼一聲，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感覺全身疼痛難忍。而這丫鬟年紀小力氣弱，搬了幾次才勉強將譚起風扶起。丫鬟緊張的剝開譚起風的衣服，露出慘白見骨的傷痕。丫鬟輕輕將金瘡葯塗抹在傷痕的地方，譚起風咬牙挺住。不一會汗如雨下，整個衣服濕透大片。

「少爺，看著你這樣受人欺辱。奴婢心裡疼，恨不得打的是奴婢。哪怕替少爺去死，奴婢也心甘情願。」丫鬟更咽的失聲痛哭，眼淚汪汪。

譚起風想說幾句寬慰的話，卻怎麼也張不開嘴。

「雖說譚家待我們不好，可是每月也供著吃喝。誰能想到，她譚家大小姐這麼狠的心將你打成這副模樣。不是至親但是還有血親，怎麼能下得了如此狠手！」

「少爺，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奴婢也活不了了。」

譚起風皺眉，這譚若琳確實是狠，恨不得打死我。回憶里，這譚若琳自命不凡，一直稱我為賤民。看來這是解不開的仇敵，只能抹殺。打不倒我的，只會讓我更強大。

但是眼下卻是不能有半點不滿，畢竟這不爭氣的身子太弱。如若前去理論，只會自取其辱沒有半點翻盤的機會。而且譚若琳還會鼓動她母親城主千金毛夫人，將我徹底擊垮。

譚佔山有所顧忌，只是不傷我性命其他一概不管。是不會有半點指望，這復仇的開端卻不知道在哪裡。

敷完金瘡葯，丫鬟幫譚起風穿好衣服，放倒在床上。眼淚婆娑，一陣哭泣，情緒氣氛烘托到這兒了，大哭起來。

譚起風沉默了，沒有實力的主子僕人跟著受屈。這竟然讓譚起風無言以對。

此時，門外一頓嘈雜。

「小野種，還活著呢？沒死透嘛？」來的是譚天和，帶著兩個小嘍啰。

平日里仗著譚若琳作威作福，搶男霸女，一副狗腿子像。

譚起風斜眼看著眾人，怒火中燒，但無濟於事。

「差點忘了，你這個小野種，還是個啞巴。你說跟啞巴說話，怎麼會聽到回答呢！哈哈哈哈……」譚天和大笑不止，兩個小嘍啰也面露嘲諷嘴臉。

「譚天和，你給我滾出去！」丫鬟大聲尖叫。

「聲音太刺耳，你這丫鬟，跟著個啞巴主子怎麼這麼大嗓門。你倆真是絕配！哈哈哈哈……」

譚起風雖說怒氣滿滿，但是也不至於沒有頭腦。這譚天和肯定不會只是來羞辱自己，應該別有目的。

「小野種，你魂石已經碎了。沒想到現在還沒死，這真是出乎意料。真是命大！」

「不過，就算你命再大。今天必定就是你的死期。下輩子，注意點！」譚天和陰狠的說道。

「你們要幹什麼，滾開！」丫鬟厲聲喝道。

「幹什麼？當然是送你們上路嘍！沒有辦法呀！」

「愣著幹什麼，上！給她們倆掛房樑上，做一對白鴛鴦！」

兩嘍啰聽聞，趕忙上前。丫鬟大叫救命，被嘍啰打倒在地。一段白綾懸樑，兩人即將命赴黃泉。

就在兩人剛被勒住脖頸，掙扎中。

突然，滿屋生輝，一團白光閃過。兩人從空中掉落在地。

與此同時，一聲脆響，丫鬟身上掉落下一塊玉佩，碎落一地。

譚起風睜眼觀瞧，這來的三人瞬間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譚起風疑惑不解，大叫！

「秀兒！」

「少爺，我們死了嗎？」

「少爺！你……你說話了？看來，我們是死定了！唉！」丫鬟瞬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