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喜宴
()若善族依山傍水,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所以這個部落物產豐富,人丁興旺。白薄的表兄是若善族的族長,雖然年紀很輕,卻德高望重。
因為年紀輕輕就擁有如此高的地位,白薄的表兄自然也有幾分年少輕狂。早已過了要婚娶的年齡,三姑六婆的說媒說了一大堆,遠近幾十里的姑娘挑了一個遍,也沒有一個看中的。而今,說是族長在山中半路救了一個姑娘,回來就要迎娶。雖說那姑娘有一點來路不明,但想著年青的族長終於可以完chéngrén生大事,延續部落的香火,族人親友們自然是為他高興。聽說那姑娘長得還不是一般的漂亮呢。
在來的一路上,倉頡就聽白薄講了一籮筐他表兄的故事。現在終於到達目的地了,倉頡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它終於也可以休息休息了。
迎面而來的是一位騎著白虎的少年,與白薄不同,這位少年雖然俊秀,卻生得威武,眼神眉宇之間透著一種霸者之氣。
「白薄,你終於來了,我還正準備派人去找你呢!」那威武的少年說道。
「表兄,路上遇見了歹人,幸虧有這位叫倉頡的恩公相救,我才得以脫身,要不殘遭歹人毒手啦!」白薄對來的少年說道。
「哦,是嘛!」少年的臉上略顯驚訝。
「倉頡,這是我表哥額多桑,若善族的族長。」
倉頡點頭微笑:「你好,我是倉頡。」
「你好,我叫額多桑。既然是恩公,定要好好答謝。今天恰逢我大婚,恩公就留下來喝杯喜酒吧。」少年喜悅的說。
「那就打擾了。」倉頡說。
「表哥,嫂子漂亮嗎,我能見見嗎?」白薄打趣說。
「你小子,我新郎官都不著急,你著什麼急,該見的時候自然會讓你見。」額多桑笑著說。
額多桑騎著白虎,帶著倉頡和白薄,帶到了一處平地。
這裡搭著數百堆篝火,上千人圍坐在這裡,團坐在火堆旁吃著烤肉、喝著美酒,一派其樂融融、喜氣洋洋的景象。
「這都是你們的族人嗎?」倉頡問。
「不全是,還有一些鄰近的部落來喝喜酒的,但大部分都是我們部落的族人。」額多桑笑著回答。
按照習俗,這樣的喜宴要擺上三天三夜,恰巧今天是喜宴的最後一天。
喜宴倉頡也見識過的,但是像這樣多人組成的喜宴,他也是頭一次見過。
額多桑對倉頡說:「隨意呀,來到這裡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我去招呼一下客人。」說罷,就離開了。
同倉頡喝過幾杯酒,白薄也去和熟絡的人套近乎去了。
填飽了肚子之後,倉頡又拿起幾大塊肉,帶到外面餵食那隻異獸。
雖然沒有給它縛繩索,那隻異獸卻極為聽話,一個人孤單單的等待著主人。
見主人拿來肉喂它,它高興得搖頭晃腦起來。
倉頡摸摸它的頭:「小東西,餓了么?」
想想這一路上它的表現,覺得它雖是異獸,也略通人xìng,著實可愛。
這一路上都管它為異獸,也為曾給它取名。現在得空,給它取一個吧。
倉頡看看它身上閃閃發亮,如鵝卵石一般大小的鱗片,突發奇想。
「不如叫你鱗兒,怎麼樣?」
那異獸得了主人賜名,十分歡喜。伸長腦袋,舔了一下倉頡的手。
這時,倉頡看見鱗兒有了幾分變化。它頭上原本的犄角並不是很長,但是自倉頡喚它為鱗兒之後,那犄角竟然變長了,最後竟變成了鹿角一般。這般變化之後,那鱗兒的模樣俊俏了許多。
倉頡哪裡知道,自從自己從女媧那裡得到了仙體,自己已算是半個仙人。這半個仙人賜名,那異獸肯定也是沾了仙人的光了。
「鱗兒,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呢?」倉頡撫摸著鱗兒的頭,喃喃自語。
自從自己再次復活,倉頡最大的心愿便是與家人團聚。可惜現實卻一次又一次打擊它。
他無心殺死阿黑,卻還是無法得知事情的真相。隗森真的與滅族之事有干係嗎?究竟是誰下此毒手,滅了自己一族呢。
心中縱有著千頭萬緒,卻無從解決。倉頡端坐在地上,雙手無意中破到一塊堅硬的長石。
「唔,這石頭卻是做石刀的好材料。若善族真算得上遍地是寶。」倉頡自言自語的說道。
記得以前做石刀,他和夥伴們都要走到好遠才能找到合適的石頭。可是在這若善族,像這種做石刀的材料遍地可見。
想想前些rì子在神廟前弄斷的那把石刀,是該為自己重新做一把了。
說干就干。倉頡拿著石頭就飛快的在地面上磨起來。因為是半具仙體的關係,干起這活來倉頡一點兒也不吃力,不消片刻一把石刀的雛形就做好了。
抬頭一望,已是傍晚,皓月當空,繁星點點。喜宴還在繼續,這夜sè瀰漫,卻配上這堆堆篝火,再映襯那點點繁星,更增添了黑夜中的美。
「罷了,明天到女媧娘娘那裡領命吧!」倉頡心中說。明天就和白薄辭行去。
這時,遠遠的聽見酒席當中有幾分嘈雜之聲。之後,有一個族人跑到這堆篝火圍坐的人面前:「不好了,族長娶了一個妖怪啦。」
「妖怪,怎麼可能,不是說美若天仙嘛!」
……
於是,圍坐在篝火面前的人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倉頡心中也有幾分疑慮,想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