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之曆數

「爺爺！」

「你來了。」松本清並未轉頭，仍舊看向窗外的景色。這是他年輕時學習的地方。物似人已非。他仍記得那年少時的身影。「只怕這次是最後一次了。」

「爺爺，你還總想著她嗎？」

「呵呵！過去了就算了。」松本清回過頭，看向孫女。「你長得很像她。只是……」

「我知道當年若非為了家族，您不會……」

「別說了！」松本清微微有些顫抖。

「爺爺，對不起！我只是想告訴您:其實您可以……」

「好了！別說了！」松本清惱怒了起來。「我們說正事吧！」

「好吧！」松本麗不再吱聲。那件事，晚些說也好。「那……爺爺，您能將您所知道的細節都告訴我嗎？」

「坐吧！」

爺孫倆坐下后，松本清緩緩開口了。原來，幾十年前，松本清與魏子楚之父魏羨為同窗好友，師從研究上古文明的唐教授。他們最有價值的課題就是:z國的天文和曆數。

「我們經過很多年的研究終於發現:原來在z國的上古時期，他們已經可以製造出能測算天之曆數的儀器。」

「天之曆數？」松本麗越聽越受吸引。「這是什麼東西啊？」

「爺爺在你小時候就要求你背《論語》。你可記得:堯曰:咨，爾舜，天之曆數在爾躬，允執其中。四海困窮，天祿永終。」

「記得！」

「簡單來講，通過測算天之曆數就能預測未來，從趨利避害。」

「爺爺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我們掌握了這套演算法，那就可以預測未來了？」

「對！但絕對不僅僅如此。」松本清比誰都清楚，魏子楚之所以能在短短十來年間獨霸全球，與他們當年的研究息息相關。「那本來都應該是我的。可唐饒卻將所有的成果給了魏羨。可惡！他太可惡了！」

「為什麼？爺爺，他為什麼這麼做？」

「就因為我不是z國人。他發現了我的身份。所以……一切都變了。」松本清的眼神暗淡了下來。思緒飄向了很久很久以前……

「松本清？」唐饒冷冷笑了笑。「你走吧！我們這裡不歡迎們。」

「唐老師，我承認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我是真的熱愛z國的文化啊！」

「熱愛？」唐饒背對了過去。「你只怕是更愛這背後的利益吧！」

「不是的！科學無國界啊！」

「松本清，松本家族的繼承人。哼哼！你說這些有人信嗎？別忘了科學家有國界。你可以研究我們的文化，我們也歡迎。但今天你的所作所為，就是剽竊。」

「不！不不！我沒有。我只是想跟老師您一起研究。」

「研究？你有什麼資格跟我一起研究？你連一句真話都沒有。」唐饒越說越氣。「我是學歷史的。有些歷史是絕不會忘記的。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爺爺！爺爺！」

從回憶中被喚醒，松本清繼續說道:「這件事，遠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當年，我們誰都無法預測這項研究將會揭開怎樣一個世界。這是一個龐大的工程。魏子楚做了就讓他做。我們要的是了解他所做的一切。」

「是！」

「所以，你要先接近他。了解這天之曆數是什麼演算法。當年他們所研究的就是這個。很可惜到了最後，被他們發現了我的身份。這一次你絕對不能讓他發現你的身份。明白嗎？」

「明白！」

松本麗從回憶中回過神來。透過玻璃幕牆，她遠遠的似乎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無論如何，我都要向爺爺證明:我才是家族最合適的繼承人。又或許，只要我得到了這個男人，什麼都不是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