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知道
一場雨散去了暑氣,氣溫直降。
顧千傾扣了一片藥片丟進嘴裡。
早晨的氣溫有點涼,導致有些低燒,扶著桌沿坐下,身體酸軟無力。
手機叮咚一聲。
「千傾,有時間一起吃早餐嗎。」
顧千傾只當沒看到,吃了葯之後困勁上來,睡了一會,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頗有心情的搭配了衣服,才慢悠悠的赴了杜二少的邀請。
面前的茶水仍然冒著熱氣,顧千傾優雅的品了一口,懶懶的坐著,等待著杜二少的話。
「千傾,你陪著郁總逛的怎麼樣?」
杜二少的心裡實際上有些不甘心,漂亮的女人他見過不少,但是少有像顧千傾這樣清冷又不失嫵媚的。
如果他一早就得到了這個女人,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嫉妒了。
對,是嫉妒,他以前從來都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情緒。
「能怎麼樣。」顧千傾半聳拉著眼皮,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樣子,「杜二少過來不會就是問我這些的吧。」
聽著她有些不高興,杜二少以為她是難過他把她推給郁寒年的事情,說話也變的有些失落起來,「千傾,我也是逼不得已。」
「我記得杜家也算是商旅世家,世代經商,而這郁寒年不過是北城的一介商人,與你算是同僚,雖是他比你身價高些,也不至於讓你懼怕到這樣地步吧?」
這是顧千傾一直沒有想明白的一點。
杜二少搖搖頭,「你有所不知,郁寒年雖表面是商人,可是背地裡的生意橫跨國內外,手眼通天,非一般人。」
握住顧千傾的手,「我也不想將你推到他的身邊,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你暫且忍耐幾天,等他走了,我就將你接到我的身邊。」
說的好像是她和他是一對苦命鴛鴦一樣,顧千傾想笑,淡淡的抽回手,「杜二少是在追求我嗎?」
「千傾,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杜二少看著顧千傾的眼睛。
「我怎麼聽說你有未婚妻?」
想到那個還沒有見過面的女人,杜二少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虞,「我根本就不喜歡她,是我父親一直逼著要我娶她,我會找個時間和我父親說清楚的。」
「哦,我們才不過見幾面而已。」
這麼快就喜歡上了。
顧千傾眼底漫開一些輕嘲,她用了三年的時間也沒能讓郁寒年喜歡上她,而只是和另外一個男子見了裡面,對方就說喜歡她。
不知道是該說情愛來的太容易,還是太難。
「可是見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我喜歡你。」男子深情款款,「千傾,你再忍耐一段時間。」
「你何不現在就將我接回來了呢?」
杜二少面露為難,「千傾,我一時之間籌不集那麼多的錢。」
「呵。」
「如此看來,你也不是真心喜歡我?」
如果是真心喜歡,又怎麼能狠心將自己心愛的人親手送到別的男人身邊。
顧千傾忽然心中一陣悲涼,也沒了心思。
「我還有事,先走了。」
「千傾。」
杜二少急切的說,「你再等我幾天。」
顧千傾處理好因為瑣事耽擱的公務,走出書房,見樓下忙忙碌碌,顧母更是難得的打扮了起來。
「媽,今天是有什麼事嗎?」
「是你爸有位朋友過來。」顧母走過來,「你的臉色怎麼還是那麼差?實在不行就去醫院看看,別自己忍著。」
「我沒事。」顧千傾倒了杯水喝下,「我先去樓上睡會,中午就不吃飯了。」
顧母還是放心不下,一面盯好廚房,不讓她們出差錯,一面打了電話讓醫生過來一趟。
用飯時,顧海看了下空位。
顧母說,「傾傾身體不舒服,就沒下來。」
郁寒年敏感的捕捉到字眼,「傾傾?」
「是小女。」顧海心露擔憂,「那杜家小兒不是良配,小女雖然沒說什麼,心裡定然有不舒心。」
「之前聽你說你是在墨爾本這邊念的大學,仔細算起來,你也是她的學長,寒年,若是有時間,可以開導她一下嗎?」
顧海是這樣想的,過去他認為女兒家到了年紀就要結婚嫁人,是遵循世俗規矩,所以才逼著她,但是他現在忽然想通了,什麼都比不上孩子開心來的重要。
郁寒年說可以。
顧千傾這一病就不舒服了四五日,小好后第一次聽從顧海的話替他談樁生意,遇到的人竟然是郁寒年。
「你父親是顧海?」
「怎麼了,覺得很驚訝嗎?」
郁寒年看著顧千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態度突然變得十分不好,「所以你接近那個姓杜的就是為了挽回你們的婚約?」
他可沒有忘記,顧海說因為婚事的事情,顧千傾鬱鬱寡歡好幾天,為了一個不把她放在眼裡的男人如此糟踐自己。
「這就和你沒有關係了。」顧千傾仔細看起了合同,她過來就是為了和郁寒年談這件事情的,顧海把這件事交給她,她不能搞砸了。
「合同上面的細節你和我爸已經詳談過了,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就簽了吧。」
「顧千傾,你那麼迫不及待地和我解除婚約,原來就是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怪不得那麼心急,原來已經找好下家了。」
他的諷刺那麼刺眼。
顧千傾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震耳欲聾,眉眼含怒,「看來郁總今日是不想談這件事了,那就改日再談吧。」
郁寒年握緊拳頭,站在原地,良久后,才心生後悔,轉身追出去,他心裡不是那樣想的,他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他緊跟著追出去也沒有找見人。
到了顧家,顧母卻說顧千傾沒有回來。
郁寒年在顧家外面等了一夜,卻也沒有等到人,而顧海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寒年啊,你昨天和千傾什麼時候分開的,離開前她有沒有說什麼,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今天是公司例會,往常不論有什麼事情耽擱,她都會準時趕過來,除去過去不在的三年,她一直沒有缺席過。」
郁寒年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她可能去的地方都去找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