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開始
「爸?」白七揉了揉眼睛從床上醒來。白建樹正在廚房裡,白七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在家裡。白建樹從廚房出來說道:「白七,先吃早飯。」「爸,林源呢?」白七開口說道。剛轉身離開的白建樹停止腳步,他轉過支支吾吾地說:「他,沒回來。」白七瞬明白了父親口中的話。她想安慰自己忙騙自己說:「他留鹽井下?不可能,他說過會回來的,一定會的!」白七想掩飾自己的失落可是她卻哭出了聲。「女兒。」白建樹剛想開口卻又止住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轉身剛開。
白七下了床,她穿好鞋子后早飯也沒吃便準備出門。「白七!你哪裡?林源的事我已經和救援人員說過了。」白建樹的聲音從白七身後傳來。「爸,我。」白七沒再說什麼,轉身回來吃早飯。
飯後,白七硬是要去鹽礦區,白建樹便只答應了她。吃完早飯後,白建樹便帶著女兒來到了鹽礦區。這裡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鹽井,整個礦區水已經將其充滿漫到了地面礦區,此時整個礦區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湖。白建樹走到礦區后便直接去找旁邊的救援隊溝通。此時鹽湖四周有幾台大型抽水機在工作,看樣子他們是想把鹽湖的水抽干。
白七沒有和父親一起走,她獨自一人站在鹽湖邊看著這寬廣的水面倒映著藍天的白雲。他真的回不來了嗎?可是他答應過我會回來的。白七獃獃的望著水面,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林源從床上醒來,床邊的媽媽高興的大喊道:「兒子,你醒來了。」林源感到頭有點昏他問道:「媽這裡是哪裡?」
「這是齊林你忘了?」
「齊林?」
「對,我們來齊林看你叔叔的,一想到你叔我就氣,要不是他我兒子怎麼會掉進水裡!」
「叔叔。」林源瞬間明白了自己來齊林的原因。這時林源母親說道:「兒子別亂想了,你剛醒來先休息會吧。」
「那叔叔呢?」林源又問道。
「你叔和你爸在外面聊天呢!你看你爸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兒子。」林源母親摸了摸林源的頭說道……
這天白建樹整理工作服時發現了林源留下的信紙。他叫我拿給白七的。白建樹想了想轉頭看向一直消沉的女兒說道:「白七,這裡有一張林源給你留下的東西。」白建樹說完把信紙交到了桌上。白七一聽到有林源的消息急忙起身拿過信紙。
經過一翻努力,白七打開了那張早己被水泡過又蒸乾的皺紙。紙上的字因為泡水的原因已經很不清晰。但是白七還是看出了上面的幾個字:「搬家…」再往下看很多字都模糊得看不清了,在最後一行白七看到了四個模糊而大字——喜歡你。她瞬間記起了從前和林源一起在校園生活的經歷,想起了自己被好心人收養,想起了自己跳入鹽湖之中。白七的眼淚瞬間滴了下來,白建樹站在一旁看著女兒的變化,他沒有做聲只是靜靜的看著女兒。他覺得自己對不起林源沒有把他帶回來,可是他又覺得自己無能更為力,因為即使自己留下所有人只會死在礦道里,他自責卻又無可奈何……
夜裡,白七趁父親睡著時從床上偷偷爬起穿好鞋子然後出了家門。她一個人頂著秋夜的涼風跑到了鹽湖。此時鹽湖周圍的抽水機已停止了工作,因為專家發現鹽湖的水抽不盡便選擇了放棄,而對林源的救援也不再進行因為所有人都不再抱有希望。
白七來到鹽湖岸邊發現了淺水處的發光的方壤。她小心的撿起方壤:這時白七想起了自己跳進鹽湖的那天晚上的水族渦以及回到現在的經歷。本來我已經死了,可是它讓我活了過來但是我也失去了親生父親節,但現在大家都沒事了可我又失去了林源。白七想到了一切,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自己撿出這塊石義,那鹽井就不會充水,那父親之前就不會死,自己就不會回到未來,就不會遇到林源,那林源也不會死在鹽湖裡。她又聯想到了林源在鹽湖下對自己說的那句話「沒事的,我會帶你爸回來。」白七握緊方壤,她對著寬廣的鹽湖大喊道:「可是你沒有回來,為什麼你要一個人留在下面,為什麼!!!」
在這叫喊聲中,白七手中的方壤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鹽湖的水好像聽到召喚一樣開始旋轉起來。白七看著泛著白色水沫的巨大水在月光下再次出現想到了自己之前跳進鹽湖回到這裡的經歷。她看了看手中的方壤明白了只要現在跳進鹽湖裡她就回到之前的時間,回到自己十七歲時,回到學校,可是如果這樣做的話,那林源在鹽井下做一切的都將功虧一潰,而自己的親生父親也將死在鹽湖下。白七最後沒有跳進鹽湖裡,她帶著方壤默默地離開了鹽湖。而躲在石頭后的白建樹看著這一切……
時間很快,一恍眼林源便和父母準備回上海。在車站裡林源一家正等看車。這時一個中年男子走過他們旁邊林源和他對視了一眼。「林源!」那名男子忍不住說了兩個字。林源有點疑惑,他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還有除了親人外認識自己的人,林源禮貌的應了聲「叔叔,你好!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那人似乎有點難以置信,他忙回答:「叔叔叫白建樹,至於你的名字我之前認識一個長得和你有點像你的一個大哥哥他也叫林源。」
「原來是這樣子。」
「既然你們在等車,那我不打擾了。」白建樹說完便離開了。林源還是有點疑惑的看著白建樹的背影然後指著他問母親:「媽媽,你認識他嗎?」
「你是說剛才那個對你打招呼的叔叔,嗯?我之前都沒見過這人。」林源母親回答道。聽到這裡林源也沒有再追問。
林源一家人很快便上了車。「媽媽,我總覺得少了什麼?」林源扒在列車窗台上看著遠去的戈壁,山野說道。林源母親轉頭看向兒子,她有點疑惑地說道:「兒子,好像沒有少什麼東西呀。」林源沒有回答母親他感覺自己來齊林不僅僅是找叔叔玩,應該還有什麼,可是他怎麼也記不起來。林源母親從包里拿出一盒蛋糕遞給兒子,說:「你才十二歲想那麼多做什麼呢?吶,吃蛋糕。」林源見到蛋糕開心極了,忙一把接過。吃了好一會蛋糕后,林源好像想到了什麼,對母親說:「媽,我想學彈吉他,可以嗎?我見叔叔彈得賊好了,我也想學。」林源母親看向一旁的丈夫,見他點點頭,才說:「兒子有愛好很好,回家后再學。」林源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車站裡,白建樹看著遠去的列車嘆了口氣說道:「應該是我多想了,怎麼可能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