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外星人的星星
陳佳滿眼笑意的看著跟著小狗滿院子跑到西方星,張翠則是滿眼詫異的看著這個跟小狗一起滿院子撒潑的女孩。
張翠湊到陳佳旁邊,指著腦袋擔心的問道:「佳佳?這個女孩腦袋?…」
陳佳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又看了眼滿眼笑意的西方星,輕聲說道:「為什麼小孩做這些就是正常,她只是大一些的小孩,就為什麼是腦袋的問題。」
張翠有些不敢說話了,搬著板凳坐到了一旁。
陳佳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消息,站起身。張翠看著他,擔心的說道:「現在就走?」
陳佳點了點頭,指著手機說道:「她爸媽有些擔心她。」
張翠嘆息著,看著開心的西方星,自顧自嘟囔道:「也不知道這麼一個大姑娘有什麼可以擔心的。」
陳佳沒有理張翠,走到院子里攔下氣喘吁吁的西方星,說道:「我們要走了…」
「啊…」西方星失落的看著小狗,小狗也張著舌頭看著她,「現在嗎?」
「對,現在。」陳佳有些不忍,但西方夫婦已經下了死命令。
「好吧…」西方星失落道,「那我先跟小星星說再見。」
「小星星?」陳佳有些發笑。
「對啊!我是你們的小星星,它是我的小星星!」西方星看著陳佳說道。
西方星蹲下身,握住小星星的腦袋,嘟著嘴巴說道:「再見了!我的小星星!下次再見了!」
陳佳站在原地耐心的等待著,手機在口袋裡一遍遍的振動,陳佳也沒有理。
「我們走吧!」
西方星站起身,牽起陳佳的手率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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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你幹什麼去了?」
西方母親接過西方星的手,擔心的看著西方星。
「我今天找到了我的小星星!」西方星驕傲的宣布著。
西方母親扶著西方星坐到沙發上,眼神慈愛的聽著西方星興高采烈的講著今天的事情。西方父親也在一旁認真的聽著。
陳佳在一旁看著,笑了笑就轉身出去了。
陳佳走過草地,走過那顆大榕樹,走到了一個玻璃制的花房面前。
唐豐瑜正坐在花房面前,一隻腳踏在一堆箱子上,一隻手正拿著帽子扇著風。
「唉唉唉!」唐豐瑜看見無所事事的陳佳,眼睛一亮,向著他招手,「你過來!這有事拜託你。」
陳佳原本徑直朝向這的腳步一拐,扭著頭走向了一旁。
「喂!陳佳!說的就是你!」唐豐瑜見他轉了個方向,氣急敗壞的掐著腰朝他吼著。
陳佳嘆了口氣,走到唐豐瑜面前。
「來!我搬這箱!你…搬這箱!」唐豐瑜指著一箱營養土命令著陳佳。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啊…」陳佳頭疼的看著那一箱營養土,已經想象到了它有多沉。
「快!不然就把這些花盆砸你頭上!」
唐豐瑜舉著個花盆恐嚇的對著陳佳的頭揮著。
「你不敢的…」陳佳看著這個花盆,似乎拿準了唐豐瑜不敢。
「你怎麼知道我不敢?」
「因為這樣的話我會住進醫院,然後你會被警察帶走。」陳佳看著她笑道。
「我不怕被警察帶走!」唐豐瑜看著他欠揍的笑臉逞強道。
「最重要的是西方星會難過。」陳佳看著她,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好吧…」唐豐瑜泄下勁,承認道:「你就是拿準了西方星喜歡你…」
陳佳低頭看著這一箱營養土,還是彎下身子試了試重量,果然很沉。
「喂!我可沒求著你幫我搬啊!」唐豐瑜看著陳佳,警惕的說道。
「我知道。」陳佳彎著腰,跟著這一箱土做鬥爭,「你!就!不能!把它!一點!一點!搬進去!嗎!」
陳佳試了許久,由於木箱子不好用力,加上這一箱土實在沉,終究是沒把它搬進去。
「你剛才說什麼?剛才你說話一段一段的…」唐豐瑜倚在門邊,看著努力的樣子掏了掏耳朵。
「我說!」陳佳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腰,「你就不能把它一點一點運進去嗎?非得一下全搬進去?」
唐豐瑜的眼睛漸漸睜大了,拍了拍陳佳的肩膀,用讚賞的目光看著陳佳。
「好小伙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陳佳揉了揉肩膀,聽到唐豐瑜說的話,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別告訴我你從來沒有想過用這個辦法?!」
唐豐瑜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腦袋,用帽子遮住了有些發紅的臉頰,「我這不是死腦筋嗎…」
陳佳無奈的閉上眼,給唐豐瑜的死腦筋點了個贊。
榕樹下。
唐豐瑜拿出自己私藏已久的釀酒要請陳佳,陳佳欣然接受了。
「這一杯!」唐豐瑜舉著杯子低頭想了想,隨後豪爽的說道:「敬這棵樹!」
早已喝醉的陳佳迷濛的看著她,也舉著酒杯對著這棵榕樹。
「敬這棵樹!」
陳佳一口乾了這杯高濃度的酒,隨後問道:「為什麼要敬它啊?」
唐豐瑜拿起酒,顫抖著手給陳佳斟滿了。
「因為…因為…他是神仙!」
就在這時,榕樹彷彿在應和著唐豐瑜的話,整個樹冠搖了搖,樹葉與樹葉之間彷彿在說話。
陳佳震驚的抬頭看著這棵樹,隨後湊到唐豐瑜耳朵邊。
「那我們說話…他是不是都知道?」
唐豐瑜眯眼抬頭盯著這棵樹,心裡有些震驚,剛才明明沒有風,但這棵樹上的葉子卻彷彿被風吹動了似的。
「當然了!」
唐豐瑜的酒醒了大半,看著醉的不成樣子的陳佳嫌棄道:「他說不定能實現你的願望呢…」
「真的嗎!」
陳佳聞言,精神大漲。連忙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朝著榕樹連鞠了三個躬。
「我!我希望!西方星…能……能長命百歲…」
陳佳維持著鞠躬的姿勢,哽咽了起來。
「長命百歲…長命百歲……」
唐豐瑜憐憫的看著陳佳,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抬頭看著這棵榕樹,心裡也在默默祈禱著陳佳的願望實現。
唐豐瑜彎腰拿著空了的酒瓶,回到了花房裡,留著陳佳一個人對著所謂的榕樹神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