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異形植物
王俍的一句發問,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他們一見到王俍的眼睛一直朝上,他們也跟著往上看,當他們仔細琢磨之後,瞬間被嚇得屁墩兒著陸,大叫了一聲。
「這,這,不會是活得吧,這麼逼真的……」
他們看到的,是鑲嵌在石壁中雕鑿而成的怪異面孔,沒張臉都是一致的張著大嘴且沒有五官的模樣,而臉的周圍互相纏繞著粗壯的魚鱗蛇尾,詭異醜陋的造型讓他們感覺匪夷所思,卻又感嘆工藝之精妙絕倫。
可不知是不是王俍的錯覺,這裡的石雕十分詭異,總感覺這些大嘴怪石雕正在隨意移動,可那些石雕卻看不出有任何生命跡象。
就好像在跟他們玩「一二三木頭人」的遊戲一樣,剛看一眼的時候還有明顯距離,可走了眼再看一遍的時候,這些石雕的模樣逐漸變大,正在不斷地靠近王俍的臉,他瞬間打起了冷顫,感覺那些大嘴怪石雕正在有意識地獰視著他。
咸揚靈觀察地分外入神,甚至還想伸過頭想看得更仔細一些,可他越沉浸其中,深思后越感覺脊背發涼,他的臉龐已經逐漸失去潤色。
「怎麼了嗎?」孫管彤見咸揚靈神情恍惚費神,便叫醒了陷入其中的咸揚靈。
「不瞞你說,我之前做過一場夢,夢到了有一隻怪物不停地追殺我,那夢境特別真實,而那隻怪物的長相,和眼前這些大嘴怪石雕一模一樣,我感覺,這應該是同種生物。」
孫管彤一臉震驚地望著咸揚靈,然後轉眼觀察著穹頂上的石雕,她的內心久久沒能緩過神來,內心已經在相信與否中掙扎。
「這怎麼可能?」
「其實,最近老是發惡夢,我發現每次的惡夢過後,未來的某一天都與夢境中的世界一模一樣,我今天來到這座古鎮,就好像我以前來過一樣,最後我發現我在夢裡夢到過這座古鎮。」咸揚靈親口坦白了自己做夢預知未來的詭異事件。
「什麼時候的事了?」孫管彤追問道。
「貫匈咒印消失之後,就開始了。」咸揚靈沒有思考太多,直接脫口而出,沒有猶豫。
孫管彤不敢相信,但她看到咸揚靈用堅定地目光投向她時,孫管彤不由得思索這看似荒誕的事情。
咸揚靈剛說完,孫管彤獲悉了情況,便一眼望向了一旁的王俍,王俍瞬間領會其意思,便否認自己出現過惡夢這種異象。
孫管彤也不太了解其中的原理,而這時的咸揚靈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船即將抵達巫闕的出口,可正當所有人在慶幸走出著陰森黑暗的山谷時,葛弘變得開始謹慎了起來,他沉默地凝視著逐漸靠近的,一刻也不可鬆懈,而旁邊的咸揚武見到他如此緊張,心理或多或少能感覺到眼前才是真正的危機重重。
很快,船渡過了巫闕那狹窄險峻的出口之後,眼前的世界,徹底擊碎了他們脆弱的心,如果說剛開始在迷霧中聽到贛魈的聲音只是甜品的話,那現在擺在面前的才是真正的主菜。
走出巫闕之後,原本以為能見到藍天白雲,歷史是陰天也能看清,可意料之外的是,他們眼前見到的,竟是黑夜!
盧東臉色驟然蒼白,他仰著頭望著天空,陰沉得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霾,現在看到的並不是藍天白雲,而是沒有皎月沒有星辰的夜空。
東哥被嚇得快語無倫次了,他哆哆嗦嗦地嘴發出了斷斷續續地疑問。
「現在才早上,怎麼,怎麼就變成晚上了?」
這個人剛說完,另一個更是異想天開地說出了超乎常理的想法。
「難不成,這是個時空隧道,我們是穿越了?」
越聽越不對勁的咸揚武早已經對這些瑣碎的聲音吵得不耐煩,臉上掛滿了厭憎的表情,一點就爆的他不甚掏出了藏在腰間的手槍,指著此刻人心惶惶的所有人。
「都給我安靜點!」
咸揚靈、孫管彤和王俍心中也是充滿著疑問,或許那個時空隧道的想法確實動搖了他們的認知,不然也不會相信現在在早上的時候,而咸揚靈看了看手中的手錶,手錶的指針已經停住了。
這時孫管彤拿出了別緻的指南針,指南針上的指針也不再動彈,他們這時候也明白,這裡已經無法使用任何電子產品或者精密儀器,只能單靠直覺前行。
「《秉燈異游志》裡面是怎麼說的?」
「當年作者記錄了一句話說』闕外為陽,闕內為陰,巫闕之極,萬象皆絕』,可能就是這個意思,而且我想告訴你們,接下來,可能會遇到更大的麻煩。」
孫管彤深吸了一口氣,惶惑地望著咸揚靈和王俍,這時候的咸揚靈和王俍無時無刻都在。
除了晚上而感覺陰暗之外,滿目荊榛的世界更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江面上冰涼的已經變得暗淡,兩岸陡峭的峽谷烏黑赤裸,蓊鬱蒼翠的峰巒蕩然無存,起伏的峰巒依稀能辨出不少打磨成巨型石雕的模樣,而這些石雕與當時進入桂北貓兒山的石雕驚人的相似,完全契合。
纏繞在這些石雕周圍的,竟然還有酷似藤蔓的粗獷植物,根莖上一片片葉子正在輕輕飄動著,可從剛開始進來的時候,這裡一點風兒都感覺不到,甚至能感覺到煩躁的悶熱。
船的速度正在減緩航行,似乎有什麼力量正在拖延著船速,讓這些入侵者能好好欣賞這個世界,可不料,他們都發現,兩岸靠近江水的低谷位置,竟然還有其他植物,這些植物體型碩大,長相怪異,酷似大王花,一朵朵如同被剝開六瓣的長花瓣,顏色呈鮮紅的肉色,每一片花瓣上都有清晰可見的小倒刺,倒刺密集。
花蕊的周邊有不停蠕動的柔軟觸手是一個圓形的大口,如同生物的口腔一般,能張開能閉合,花蕊中竟能見到更加密集有序的尖刺,花蕊的周圍有不停蠕動的觸手,觸手極其柔軟。
花的根莖部還有一個能膨脹收縮的臃腫器官,可更加意想不到的事,那粗壯的根莖竟能伸縮自如,直達想要去的地方。
其他人一輩子都見不到這樣的場面,長了見識的他們擦拭著額頭上狂飆的冷汗。
葛弘手提著白澤燈,他對著眼前怵目驚心的一幕依舊曆歷在目,他立刻發出了警告。
「這些花有攻擊性,能分辨視覺和聲音的,不要去驚擾他們。」
咸揚靈屏氣凝神地瞟了一眼之後,就立刻轉向了孫管彤和王俍,
「你們要小心了,我感覺這些花都是有意識的,別驚擾到他們。」
「還好有白澤燈,不然我們估計就要被這些花襲擊了。」王俍指著不遠處的葛弘。
然而白澤燈的餘輝並不是能照亮所有人,他們便開始靜悄悄地從背包中拿出了已經準備好的廓爾喀彎刀和拉丁砍刀。
這時一臉懵逼的盧東見到了已經滿腹武裝的他們,頓時傻了眼,見到他們嫻熟的手法,那心理素質極強的警惕心,他瞬間才明白什麼是有備而來。
「你們怎麼……還帶上了刀了?」
「預防萬一。」咸揚靈平平淡淡地回復了東哥,便開始用餘光目觀四方。
而其他人見到了咸揚靈都拿起來武器,而咸揚武更是拿出了已經上膛的衝鋒槍,所有人也隱約感覺到威力正悄然靠近,也不敢有一絲鬆懈。
然而平靜只是短暫,突如其來的危機霎時間突襲,船體頓時發生搖晃,過於突然的猛擊讓所有人站不穩腳跟,趔趔趄趄在甲板上。
頓時有人驚厥地大叫了聲。
「怎麼回事?」
「應該是有東西撞擊了船體。」咸揚武雙手舉著槍,緩緩地站穩了腳,便走到欄杆處俯視著江面,除了粼粼波紋之外,什麼也看不見。
葛弘見到了這個場景之後,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僵硬的表情檢視著江面,嘴裡不由得喘吁出一口口涼氣,只是簡短的吐露出了幾個字。
「它們來了……」